祖,有違天倫。何況平日裡太清只是和他有淺淺的師徒之誼。
但是令可憐的湮沒失望的是,對方並沒有,而是用了清潔的術法把這一片狼藉弄得乾乾淨淨。那些青青紫紫的印子也很快退了下去,除了讓冒犯自己的孽徒出去之外,什麼都沒有。
那個結界還是沒有限制湮沒的出入,而因為惱恨,當時的他和那個高高在上的仙者還發生了不止一次的關係。
就像是那些修仙者說的,湮沒這個從修羅戰場上誕生的妖物,註定了不可能成仙,哪怕是太清花上再多的心血,也不能改變一個妖物的本性。
原本不染凡塵的上仙被自己的徒兒拉入這亂/倫的地獄裡來,失了那份高高在上,變成了陷入情愛的凡夫俗子。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對的,卻還是忍不住沉淪,變得偏執而扭曲。
可是就算他花了再多的努力,那個把他從高高的雲端拉下來的人還是如願以償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讓好好的一個上仙成了瘋子。
“你記起來多少的東西呢?”脫掉了斗篷的魔物有著一張和他的身份一點也不相符的清冷容顏。聲音也變得和言末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人類的執念已是尤為可怕,何況是那個被奉為上仙的太清。
在逃出了那個世界之後的湮沒再一次丟失了所有的記憶,隱藏了自己所有的資訊,成了真正的言末。一個沒有任何神魔鬼怪的言家二老千辛萬苦求來的兒子。
這個時候的他性子介於言家二老那種富有人情味和湮沒的沒心沒肺之間,最多也只是會讓人覺得這孩子天性涼薄,而不是那種近乎妖魔化的殘忍。
儘管從一開始,被太清養大的湮沒也只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而已。言末坐在那把椅子上,終究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然後開口問道:“我經歷的這幾個世界,你又在裡頭扮演了什麼角色?”
對方凝視著男人烏沉的瞳,眼裡有著些許驚異:“你怎麼知道我也在這裡頭?”問出來他隨即又改了口你,一臉欣慰到:“也對,你一向聰明,自然不可能到現在還沒察覺到不對勁。”
太清上仙瘋了,為了個孽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這是在上仙墮入魔道之後人們發出的惋惜,原本仙霧繚繞的太清山變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魔窟,那些可憐的修道者要麼和上仙一起墮落要麼被大魔頭弄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有誰知道這一切都是當初上仙從修羅戰場裡撿的孩子惹出來的禍事呢,知道的人都死了精光。在後來的人眼裡只要不靠近那座可怕的山,自然不會有禍事降臨到自己頭上。
等到了後來,那座山也消失在了人世間,太清上仙也作為了一個傳說永遠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只有在那些誌異小說和老人口口相傳的傳說故事裡才有可能會被提及。
如果說言末在那段失去記憶的時光裡走過的世界都是真實世界的話,他做任務的這幾個世界便都是虛幻。
前頭三個,包括他所在的這個所謂重頭來過的新世界都是由眼前這個魔物製造出來的世界,看似真實。
但只要對方把支撐這些世界的力量抽回去,這些世界的人和物就會像言末看到的那樣,如泡沫一般破滅。
當初源零吸收的那些能量不過是暫時寄放在他的身上,遲早要被對方收回來。而在那些虛幻的世界裡頭,太清扮演的就是那些被攻略的角色。
只是為了防止露陷,太清把自己的記憶也給封了,只有在言末把任務完成之後,對方的記憶和力量才會回來。
看了眼那個垃圾簍裡據說被淘汰掉的前六位交易者,又聯想到和人魚的那幾場情/事,言末的臉上浮出個略帶惡意的笑來:“既然如此,師父是不是每個人都用自己的身體去試了呢?因為沒有辦法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然後不惜付出那樣的代價,才用身體來測驗你要的結果。”
“這怎麼可能!”一向難以動容的上仙如今的魔物總是容易為自己徒兒也是情人的一句話而激動,尤其是在這種失而復得的時候,他更加變得敏感而脆弱。
“我在失去記憶的時候那些為了完成任務的人不是沒有試圖和我親近過,但是最後他們的任務都失敗了,我給了有些像你的人三次機會,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一次。你瞧這副卑賤而可悲的身體,它偏偏就只認得你一個,如果不是你,無論多麼像,它都會覺得噁心。”
對方黑色的大斗篷穿著的是那種寬大的白色長袍,是後者還是那個不染凡塵的上仙最常見的穿著,輕輕一拉腰帶,袍子就輕飄飄地落了地,身體完完整整的曝光在言末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