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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嘴的機會,更沒見過棉花糖,一個個瞅著稀奇,眼裡不覺也流露出幾分渴望來。

“哎,你是小孩子,怎麼能讓你掏錢?”大山付錢的時候,楊翠花攔了下來。

“翠花姐,你別跟他客氣,不過一根糖,只管吃就是了。”董潔率先咬了一口,“很甜呢。小雪姐姐,好吃嗎?”

綿軟的感覺彷彿入口既化,邊吃邊逛,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照相館前。

老式的照相館,門臉不大,很有些年頭的舊樓了,微微透著一股滄桑的味道。門前打掃的卻極乾淨,青石板鋪就的路面,看得出每天有用水仔細沖洗過。

照相館的櫥窗裡有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這裡出租西服”,呃,時下流行穿著外國衣服照相,據說這樣顯得精神,當然,最關鍵的是,那西服比自家所有衣服都要氣派,照成照片拿與別人瞧,自己也比較有面子哪。櫥窗裡還陳列著一些白色的婚紗照,有趣的是,有一張照片旁邊貼了一條地地道道的中國式口號:“為了革命,只生一個孩子。”

董潔被這條口號逗得笑了半天,回頭只瞧見那幾人圍著陳列的照片看個不停,面上流露出濃濃的好奇和羨慕。

對了,他們大都沒有照過相吧?巧了,今天正好是個機會,嗯,每個人來張單身照,再來張集體合影。作為金土地品牌的第一批創始人,很有合影留念的意義。等得日後,裁縫店擴大成廠,再變成公司,到時候回頭審視這段日子,也有照片為證,呃,也算是成長的足跡,是吧?

第三十八章 生活啊,多麼美好

1981年的秋天,對大山他們來說,這是個收穫的季節,無論飯館還是裁縫店,都走上了正軌,成為快速造錢的機器。

十月後,秋雨一場涼過一場,風也刮的越來越急,先前還是滿眼枝繁葉茂的濃綠,彷彿只在一夜間骨瘦形銷褪了顏色,但見落葉翩翩如蝶,盡情舞卻最後一場燦爛後,悄無聲息,迴歸大地。晨起,便只見寥寥無幾僅剩的幾片在枝頭瑟瑟發抖,也不知還能作幾日堅守。

初雪前,瀋陽城迎來了最後一場暴雨。

天空陰暗了一整天,像一個壞脾氣的老人,一直在積蓄怒氣,這怒氣在半夜時分暴發,化作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嘩啦啦的雨聲,又急又響,在寂靜的午夜時分,不知驚醒了多少人的美夢。

第一聲悶雷滾過天邊,大山就醒了。側耳,只聽得風也急雨也驟,懷中猶在沉睡的董潔,似也被驚到般,不安的蠕動了幾下。

大山急忙把手捂到她耳邊,待她慢慢安靜下來後,才替兩人攏攏被角,不叫一絲冷意侵入被窩。

哎,他在黑暗中無聲的嘆了口氣。就要入冬了,“瀋陽的冬天,那叫一個冷,西北風嗖嗖的可著勁的吹,不時有來自更北方的寒流侵襲過來,氣溫低的滴水成冰,上下牙的的的不停的打架,到時候你就瞅那些女孩子,耳朵手啥的,凍的紅紅腫腫像個小饅頭那是輕的,流血化膿一點都不新鮮。”丁睿是這麼跟他形容的。

每年的冬天對董潔,都是一場折磨。北方的冬天,總要下幾場厚厚的及膝大雪,好在山裡面,最不缺的就是木柴,在家那陣,每到冬天,大山早早就燒起了火牆,通炕的灶臺,總架著幾根長木頭,鍋裡添滿水,一天到晚的燒。

城裡可沒這個條件,趙傑幫忙一早買好了煤,也把爐子砌好,聽丁睿說暖水袋不錯,他大大小小買回了足有十個。哎,希望老天保佑,董潔不要生病才好。

無休止的雨聲把人吵醒,又催人入眠。

早晨,董潔賴在被子裡,怎麼都不肯離開暖和的被窩。

煮兩個雞蛋,烙兩張蔥花餅,再熬上一小鍋金黃色的小米粥。大山手腳麻利的燒好兩人的早飯,找個托盤託著放到床上,自已拖張椅子做床邊,一邊吃,不時還得喂喂耍賴不肯自己吃的董潔。

飯後,用熱水絞條毛巾給董潔擦手擦臉,偏她還不配合的又躲又笑。

“我讓你跟我調皮。”大山把毛巾朝邊上一撂,撲過去把她壓到身子底下,手從被子底下就伸了進去。

“哈……哈哈,我投降、投降……哈哈,不敢了,我……不敢了。”董潔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她最怕癢了。

一張臉因為大笑和劇烈的喘息,看上去紅撲撲的,又漂亮又健康,大山滿意的摸摸,“小丫頭,消停會兒,哥再不走,怕就來不及了。”

“外面雨還沒停呢,路上水一準積得又多又深,回頭淋溼了,再被冷風一吹,感冒了怎麼辦?就這鬼天氣,一定有不少同學告假,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