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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的側臉在光線黯淡的的火場廢墟中依然優美清澈,“也許那個大紙箱裡有著兇手想要的東西。又或者柔弱的羊羔突然變成了可怕的兇獸。”光司嘆息,“這火焰燒掉了一切證據。”星耀的手機突然響了,優美的絃樂在廢墟中迴盪。是星夫人的電話。她聲音柔和帶著討好與寵溺,“星耀,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你晚上有沒有空和媽媽吃頓飯呢?你愛去的那家老菜館好不好?”星耀沒有再失去理智,他依然是她最驕傲的星家繼承人。只是,總覺得星耀和她的距離遠了很多。她那麼迫切的想要修補和兒子之間的裂痕。更何況,今晚的見面可不僅僅是母子相聚。星耀微微一笑,聲線柔和悅耳,“好的。”當獵殺魔女的任務完成,他會離開這塵世,回到天堂,星夫人的兒子星耀也將會死去。就當是補償,或者在短暫的時間裡給予星夫人安慰,他會對星夫人好一些。星夫人叮囑了星耀注意身體,心滿意足地掛上了電話。她看著手上的名單,心中有著疑惑。兒子為什麼要尋找著20年裡6月6日出生的女孩子呢?名單上有56人,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月千尋。“月千尋的夜舞不是異卵雙胞胎嗎?怎麼只會有月千尋一個人的名字?”星夫人詢問。“根據記錄,月千尋出生的時間是在凌晨前的最後一分鐘。而身為妹妹的夜舞的出身日期則變成了6月7日。”管家盡責的回答。凡是和月家沾邊的事情,都不好。星夫人皺了皺眉,淡淡的吩咐管家,“去掉月千尋的名字,列印一份新的名單給我。”星家庭院裡,微雨細細飄落。芭蕉綠,桃樹紅。星夫人目光深沉的看著雨中的花木,星耀醒來後,彷彿多了秘密呢。與此同時,在城北的一個高階公寓裡,窗紗阻隔了清晨的陽光。俊美慵懶的安臣穿著睡衣,站在床頭,注視的床上裹著被單沉睡的女孩。這個女孩是她昨晚認識的,叫薇薇安。安臣輕而易舉的虜獲了薇薇安的心。她帶著她的王子回了家。薇薇安出生的日期是6月6日。她有這美麗的眼睛,潔白光滑的面板,動聽的聲音。但是,她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帶著虛幻的心情,安臣優雅的吻了吻熟睡的女孩。女孩睜開眼,對著安臣微笑,“親愛的”安臣也在微笑,“你不是她,薇薇安,這讓我心情很不好。你不應該出生在6月6日。”他的那個吻彷彿毒藥,令女孩的臉頰上出現黑斑。薇薇安只覺得臉上麻癢,她抓了抓,發現手上居然是大塊脫落的臉皮!她尖叫了起來,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很快,她的叫聲就消失了。那黑斑不斷擴大,她的氣管和眼球都開始脫落。所有的血肉都以極快的速度變得乾癟腐朽。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床單上剩下的就是一具發黑的骷髏。安臣惆悵的看著床單上的骷髏,嘴角依然是迷人的微笑,“早安,薇薇安。”他走進豪華浴室,慢條斯理的洗澡,然後穿好衣服,離開薇薇安的家,走到了微雨的街頭。他的心底是和這微雨相稱的古老的一支圓舞曲。在時光的盡頭,他曾經摟著心愛的人的腰,在微雨中旋轉。她大笑著,眼睛明亮,眼神動人。她是他唯一的愛人。他將永遠追隨著她的腳步,不管在哪裡,不管是墮落還是毀滅。安臣在街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白玫瑰,他拿著玫瑰,眼底的神情令花店小妹臉色緋紅。好英俊的男人啊,誰能得到他的玫瑰?她不知道,當那個英俊的男人消失在街角的時候,他手中的白玫瑰已經枯萎,彷彿飄零的葬歌。2心念夜舞縮在床腳,望著微雨的窗外,大腦一片空白。昨晚,在回月家之前,月魂翼用魔力為她抹掉了臉上、脖子上的傷痕。他的手指輕柔而灼熱,她的心卻痛苦彷徨。傭人在外輕輕敲門,“夜舞小姐,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夜舞揚聲說:“我馬上起來。”她跳下床,穿上熨燙整齊的校服,鏡子裡的她和往日的她沒有什麼不同。拍拍蒼白的臉頰,夜舞用冰涼的水讓自己冷靜下來。昨天在陌生的屋子裡,那噩夢一樣的經歷纏繞著她。昨夜,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無邊無際的金色的火焰,然後她又會看到心甘情願被吞噬的雪梨,在耳邊彷彿依然迴盪著她瘋狂的笑聲。月魂翼是惡魔,而她自己是怪物。這世界如此荒,夜舞苦笑。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她伸出手指觸控鏡中自己的影像,未來某一天,她是不是也會變成雪梨那樣,墜入深淵?閉了閉眼睛,夜舞走出房間。月之澄和青芷沒有出現。客廳的沙發上,月魂翼慵懶地斜躺著,水晶吊燈下的他如此耀眼和黑暗。看著遊魂一樣出現在樓梯上的夜舞,月魂翼嘴角微勾,“快點吃早餐。”夜舞的雙手手指糾結在一起,“我不餓,我們現在就走吧。”月千尋從餐廳裡看著夜舞和月魂翼對話,唇邊是奇異的微笑,她將黃油抹在麵包上,優雅的咬了一口。她這個妹妹還真是彪悍,遇到那樣的事情,今天早晨依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