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溪微微皺眉,低著頭,良久,壓低著嗓音,半開玩笑地說道:“今晚要跟著你錦衣華服,吃喝玩樂,我能有什麼心事,高興還來不及!”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李晨光不好去戳穿她,只得拿起醫用鉗,說道:“那我們快點抓緊時間,把繃帶的問題處理好,就即刻出發,吃香的喝辣的去!”
顧南溪也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將右手擱置在沙發的扶手上,讓李晨光開始替自己處理繃帶。
按照方才蘇輓歌的交代,李晨光將繃帶全部解散,保留手背上的敷藥,然後用乾淨的繃帶,技術性地將傷口的藥物固定好,既使用又美感。
一來二去,時間便匆忙過去。
李晨光將這一系列的事情完畢後,抬手看了看腕錶,發現距離晚宴的時間已差不多,便交代顧南溪坐等片刻,他親自去叫蘇輓歌過來完善後續。
顧南溪留在辦公室,長久的坐立讓她的腰部有些發酸。
單手捶了錘腰,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細細的打量著蘇輓歌的辦公室。
餘光從周圍簡潔大氣的裝潢到細緻的一草一木,最後終於落在旁邊的設計稿上。
白色光滑的圖紙上,用極其流暢的線條勾勒,顧南溪一眼認出上面的裙子,就是自己身上穿著的這條。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末路輓歌
鬼使神差的湊近了點,抬手撫了撫畫紙上極其出挑的輪廓,顧南溪微微有些微微的愣神。
指間輕輕的劃過紙面,最後落在畫稿右下角的位置。
白色的稿紙,用湧暗紅色的彩色鉛筆勾勒出清麗的漢字——“末路輓歌嘹亮”。
“末路輓歌嘹亮……”顧南溪的薄唇輕啟,喃喃低語地重複著那句話。
她有些好奇,這名叫做蘇輓歌的女子,設計的這款晚禮服,為何給定如此悽美壯麗的詮釋峻。
門外被李晨光提拉過來的蘇輓歌,懷裡抱著一堆的寶貝,推開門,半個身子探進來,大聲說道:“收拾好了嗎!?我來了!”
顧南溪被蘇輓歌突然嘹亮的聲音嚇住,當即愣在那裡,又想到自己似乎窺探了別人的秘密,當下更是做賊心虛地起來,撫著稿紙的手倏地收了回去,心虛著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鯽”
蘇輓歌的視線瞄了一眼那幅設計圖,眸光裡暗啞湧動的情緒一閃而過。
她扯了扯嘴角,快速將情緒收拾穩妥,跟著迎上去,笑著說道:“沒事,我也就是隨便塗塗畫畫,你別介意就好。”
她這樣一說,顧南溪倒是寬慰起來,笑了笑,毫不吝嗇地誇讚道:“衣服和設計稿一樣,都很漂亮。”
“你喜歡就好!”蘇輓歌已經拋開剛才紊亂的情緒,將手中的小皮箱放在茶几上,拍了拍手中,對著顧南溪說道:“來,快給我看看你的手。”
顧南溪很是聽話,乖乖的將右手伸出去,“嗯……”
蘇輓歌託著她的右手,一邊打量,一邊嫌棄地說道:“嘖嘖嘖……晨光哥的包紮手藝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啊,毫無美感可言!”
在顧南溪看來,李晨光的包紮手藝已經相當完美。
除去原本繁複的繃帶,將敷藥固定住,貼合的位置將原本的傷疤掩飾得極其精妙。
顧南溪皺了皺眉,漫不經心地說道:“沒有啊,我覺得挺好的呀!”
蘇輓歌看了一眼顧南溪裹著繃帶和敷藥的右手,滿臉更是嫌棄,撇了撇嘴,指著她右手背中心的凸起,反駁道:“這哪裡好了,你看看,都沒包紮勻稱。”
顧南溪被蘇輓歌的完美主義逗樂了,笑了笑,這才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手背的中央正是我手上的位置,這裡敷的藥相對會厚一點,所以……”
她的話很在理,蘇輓歌雖心裡明白,嘴裡倒是不饒人。
朗月般的雙眸輕輕一轉,穩穩地落在顧南溪的身上,目光探究地看著她,挑著嘴角,笑著說道:“這麼幫著他說話,你是不是和李晨光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啊!?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吧!?”
顧南溪被蘇輓歌這不斷跳躍的話鋒弄得很是無奈,笑了笑,高深莫測地說道:“既然你都說是不可告人的關係了,怎麼可能告訴別人呢!?”
居然這麼直截了當!
蘇輓歌挑了挑眉,頓時笑了起來,拍了拍手,說道:“嘿嘿,你這麼直白又不奉承人的性格,倒是很合我口味。”
顧南溪也不甘示弱,眼眸沉浸,語態平穩直撲人心地說道:“你這表面陽光內心憂鬱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