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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容堅毅。陳君憶雖不諳情事,但這種姿態,他在商場中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心裡明白:今天,就只能到此了。

好在,幾乎所有的脈絡都已瞭然,一顆心也不用再忽上忽下地甩擺。

他空咳一聲,化開當下的尷尬,溫和而又霸道地:“你還沒東西吧?披薩涼了也吃不下,我們出去吃。”

剛剛才回絕了他那麼大的一個心願,這點小小要求,娉婷願意讓步。她點點頭。

陳君憶也點點頭。果然,商場、情場,都是戰場,兵法相通。

掐指算,自己進入商場磨礪時,這小丫頭估計還在豬圈裡撒尿吧。想到此,他對來日如期的勝利充滿了信心。

很快,兩人坐入了娉婷杭州師孃的私房菜館。彼此都有種放下心頭大石的輕鬆,所以,氣氛融洽。

“娉婷,李娉婷、李樂天,這兩名字取得極貼切又富詩意。你家裡人的學識可是不低。”陳君憶運用外圍了解性入侵的招數。

“我和樂天一直用的是爹孃隨便給起的小名,後來,念初中的時候,有位大城市裡來的志願者老師說:‘李大丫、李二娃?這名字怎麼能用?給你們起個大名吧’。我記得那位志願者老師很斯文,戴了副細黑邊眼睛翻了半天字典,然後,一筆一劃地教我和弟弟寫娉婷、李娉婷、樂天、李樂天。”

“什麼?你叫大什麼來著?”

“大丫。”娉婷沒注意到他的壞笑,兀自沉浸在回憶中,“我們村上那一批娃娃裡,好多人的名字都是他改的。還有個叫‘四元’的男孩,給改了個啥名呢?讓我想想……對了!叫朝輝,張朝輝。上次回去時聽我爸說他也考出來了的,和我一個城市,在當老師。嗯,得找我爸問問他的聯絡方式,話說我和他才是一類,底蘊相同、經歷相仿……”

“李娉婷,”陳君憶拿筷子敲碗,見她一派花痴相,恨不得敲到她頭上去,“食不言,寢不語。你那位志願者老師沒教你?”

什麼時候和他吃飯要守這條規則了?娉婷鬱結,收了口,轉而攻克面前的一盤揚州炒飯。

“大丫,李大丫。”陳君憶玩味地呷著杯茶,低低唸叨。

額!娉婷猛然發現自己一個不察,居然將小名告訴了他。這個醜丟得……可真是曖昧!

“陳總,我,我這人說話豁口,你別往心裡去,當我沒說就好。”娉婷忙不迭改正。

“當你沒說?”陳君憶挑眉開心笑,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斬獲,“當你那些所謂的龍井、老鷹茶,還有什麼兩個世界、三個空間、朝輝晚霞的鬼話統統沒說?”

介個虧吃得喲!娉婷想翻白眼,又怕被他捉住又有話說,只得訕訕地猛舀一勺炒飯,塞進嘴裡,鼓起兩大包在腮邊,看得陳君憶忍俊不禁,快樂無比。

“讓那位姓方的明天下午兩點鐘來找我吧。”他遞杯水給她。

娉婷喝水,嚥下飯粒,有種似是而非的矛盾在體內交戰,最終,還是坦誠地開腔:“陳總,畢竟我和他曾經……我不想看到他真走到破產的地步,可是,話說回來,我也不希望由於個人原因令茂發遭受損失。”

陳君憶用手勢止住她,接話說:“放心,我是商人,一切以價值為取向。”

這話冷熱摻雜,激出娉婷一個大大的嗝響。

黑皮兒紅瓤的烤紅薯

“昨天你果真和我大哥共進晚餐!”下午快下班時,陳君予忙完自己的事,溜到娉婷的辦公室。

“小陳總你居功至偉。”娉婷恨眼扔去。就他說什麼撞車惹出來的糾葛,還害得她把自個兒的小名都報了出去。結果,吃飯時仔細一問才知,不過就是陳君憶進車庫時沒注意倒車雷達的報警,車屁屁撞了牆而已。

陳君予滿臉堆笑:“好說,好說。要不是這樣,大哥昨晚怎麼會哼著小曲回來?他沒告訴你嗎,他又把剛換的一新車在同一位置撞破了?大傢伙聽到報警器聲跑下樓,他粉面含春、羞答答解釋:‘這車的倒車雷達也是壞的。’”

娉婷不知該惱、還是該笑、抑或該羞。

還沒聊上兩句,方鵬飛進來。

“談完了?”娉婷問。

方鵬飛聳聳肩:“資料全呈上去了,他說會同信貸經理消化兩天再通知我。”

“照例都是如此。”娉婷應付。抽了一對公戶報送來的報表拿出付做卷宗的模樣。她這兒是辦公室,不是接待處,如果天天都象現在這樣客似雲來,估計徐達真要恭送她去前臺做接待了。

“我過來,就想說聲謝謝。你先忙,有時間再聯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