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在環境好,配套也全,何況,這個價位相對於目前的房市而言,一點都不高,我敢保證銷售絕對火爆。關鍵就是資金鍊斷不得!我之前做的那家銀行規模太小……”
方鵬飛的這番話將李娉婷震呆了,他下午不是這樣說的耶!就算需要變通也應該事先和她說清楚呀。轉眸看陳君憶,男子的笑容早已褪盡,目光正沉沉凝視著她,臉上的神情高深莫辨。
“你是為了幫他才約我出來的?”
隔著方鵬飛滔滔不絕的說話聲,李娉婷清楚地聽見了陳君憶問的這句話。
“我……我……”向來伶俐的她不知為何,驚慌得結巴起來。
“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來做掮客?一套房子?2%的佣金?”陳君憶視方鵬飛為透明,自顧問娉婷。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每一個字都象一把錘子,震耳欲聾地敲入李娉婷的耳膜。生平第一次,她對平素視之為奇恥大辱的無端指責無招架之力。
“沒有!”李娉婷虛弱地呻吟。
“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事嗎?我拿茂發的股份去交換與Sherry的婚約。全世界都認為我瘋了,連君予也指責我,說我至少應該得到你的哪怕一句口頭承諾才叫值得。我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敢再次面對你的市儈,不敢承認無論你有多市儈、我都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
方鵬飛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他驚愣地看看陳君憶,又看看李娉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這番準備良久的、慷慨激昂的說辭居然成了陳君憶表白的配樂。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只要我象樂天那樣無怨無尤地付出,你一定會有被感動的那天,你會象對親情般、同樣把愛情放在金錢的前面。會嗎?哈哈哈!”
陳君憶突然放聲大笑,嚇得李娉婷的淚水撲漱漱地流了出來。
“李娉婷,我笨是因為我從沒有過維護自己至愛的經驗,如果因此認為我傻,你大錯特錯了。美女、豪餐、再加上貌似完美的計劃,真虧你們想得出前人用爛了的招術。”陳君憶站起身,無限沉痛地搖搖頭:“如此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會有銅臭得如此愚蠢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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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君憶囊橐遠去的皮鞋聲中,李娉婷默然掏出張紙帕將眼淚拭乾,努力平緩著聲音問:“為什麼?”
方鵬飛驚恐在陳君憶的憤怒與直白中忘了回答。
“電話裡說好了的我先和他提,他同意了你再過來談具體情況。為什麼就這樣衝出來?”
“我……我……怕你談不好,把事情弄砸。”方鵬飛吶吶地說。
怕她把事情弄砸了?娉婷想笑,眼淚卻再次湧出。看著桌上潔淨得閃亮出光芒的餐叉具,她有那麼瞬間的衝動要抓起一隻插入方鵬飛的腦袋裡。算了吧,估計還是插進自己的腦袋裡,止痛止悔的效果要好些。
“恭喜你親自出馬大功告成。慢用!”娉婷起身欲走。
“娉婷,”方鵬飛喚住她,“對不起!這段時間我滿腦子都是貸款的事,甚至連晚上做夢都夢這,我不知道他……你,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唉!”他嚅嚅而又語無倫次。
“娉婷,我是不是,害到你了?”方鵬飛放棄解釋,頹然將手插入濃密的頭髮中。
害到了她?害到了她什麼,再次夢斷嫁入豪門?呵呵!娉婷心下冷笑。至於說陳君憶,嗯,他的確有被氣壞,不過,她無數次的“銅臭”應該早就將他的心臟鍛鍊得強悍而又堅硬了。
誰都沒有害到,方鵬飛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與人無尤。
第二天中午,李娉婷正津津有味地在食堂大嚼特嚼宮保雞丁,陳君予走到身旁。
“陳總,才來呀?正好,我吃完了,坐我這兒吧。”可憐剩下的雞丁,再無人欣賞那份最後的香…豔的。娉婷端起還沒吃完的餐盤想溜。
“大哥昨晚撞車了。”
聽見他這話,娉婷一顫,手中的盤子差點滑落。再看陳君予慢條斯理地吃飯,心裡大致有些譜:沒事,沒事,不會很嚴重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吃得下去。
“真的嗎?總舵主沒事吧?代我問候他。”娉婷繼續想溜。
有勺匙摔落在不鏽鋼盤裡發出的脆響聲。陳君予少見的冷凜聲音傳入耳:“李娉婷,你是真沒心還是沒真心?即便是我們兩兄弟主動招惹的你,我大哥總是為你才出的車禍吧,你就沒有絲毫歉疚?”
娉婷忽然坐入陳君予對面,用一雙“哀絕”的眼睛誠摯地看著他,“悽婉”地說:“我歉疚,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