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舉都能夠將其吹散。
邵司從小到大被很多女生告白過。
這個架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句被風吹散的話,無非就是四個字。
我喜歡你。
柳琪說完,微微笑起來,跑地更遠了,最後遠遠地朝他揮揮手。
邵司看著她,隱隱約約地覺得這個告白更像是告別,好像說出來了,就打算將它丟了。
“……不懂這些小年輕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邵司一上車,李光宗就聽到自家藝人在自言自語。
“什麼小年輕?”李光宗側頭問,“發生什麼事了?”
邵司鑽進後座,跟經紀人探討:“那種青春劇裡的告白,你怎麼看?”
“挺浪漫的呀,我最近就一直在看那個‘來自流星的校園王子’,女主角喊著我宣你我宣你的時候,那種青澀又朦朧又純粹又瘋狂……”
“打住,”邵司往後一躺,“……無法理解,不想聽了。我們之間可能有代溝。”
“對了今天陸家輝怎麼沒來?”李光宗放下手機,“我今天一直提著口氣,他沒來真是覺得好輕鬆。”
“說是家裡有事,跟公司請了一週假。”
這下王隊他們有得忙,估計陸家輝被層層圈套騙住,現在正往裡面鑽呢。
李光宗想了想,又問出一個困擾他很久的問題:“可我還是不太懂,為什麼警方會找上你們,讓你們演那樣一齣戲?”
邵司朝他勾勾手指頭:“來,爹給你推理一番。”
警方的策略其實也不難推斷,以楊茵茵留下了‘證據’為把柄,逼陸家輝自己露出馬腳,然後再逼著陸家輝去投奔‘老闆’。
這樣一圈下來,這個販毒團伙的所有主要成員,就都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了。
上次王隊透露過,陸家輝能在這個販毒團伙裡走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因為他掌握著‘老闆’的把柄,沒人敢動他。
說白了,也就是激發一場窩裡鬥。
利益一旦產生衝突,狗咬狗,那才叫厲害。
……
李光宗聽得目瞪口呆。
“笨不要緊,多讀書多看報。”邵司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是瞎猜的,不要太當真,中午吃什麼?”
“……下館子?附近有家川菜館,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打包。”
邵司吃完飯才注意到顧延舟給他回的資訊。
【顧延舟】:露西?
【顧延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不過我以前養過一條狗,也叫露西。
【你邵兒子】:日。
邵司沒忍住,發出去之後有點後悔,在糾結要不要撤回。
不過他糾結也沒用,顧延舟已經看到了。
【顧延舟】:嗯?
……
邵司擦擦嘴巴,面不改色地回覆:不好意思,發錯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按照原拍攝計劃進行。
邵司準備起《面具》的試鏡,他晚上睡覺前看一點,幾天功夫把整套書給看完了,然後開始揣摩人物角色。
那次告白之後,柳琪對他並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沒給他造成什麼困擾,邵司也懶得再去追問她是什麼意思。
“惡魔王子的落跑小甜心,還有半個月殺青。你試鏡過了,直接修整修整進面具劇組。”李光宗替他盤算著,“就怕公司嫌片酬不夠高……跑出來插一腳。”
“……”這個還真不好說。
邵司跟公司簽了十年,其中花費五年時間慢慢火起來。
他是不可能跟公司續約的,早已經計劃好自己出來開獨立工作室。所以剩下的時間裡,公司肯定會趁他人氣還在,不留餘力地壓榨。不管劇本好或不好,只看片酬。
“歐導的面子,他們還是要看的。”邵司道,“實在不行,就接點廣告。”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說真的,你當初怎麼挑了這家公司。”
邵司摸摸鼻子沒說話。
因為破系統說這家公司黑幕多啊。
日子看似平靜地過去了。
惡魔王子的落跑小甜心成功殺青的那一天,全劇組去酒店吃了頓散夥飯。
酒過三巡。
導演紅著臉,猛地拍桌,然後撐著桌面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搖頭晃腦道:“我知道,外面都說,我們拍的是雷劇,是爛劇……是腦殘劇。媒體把我們批得一文不值!”
李光宗夾肉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