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的時候一定要據理力爭,你佔著理兒,沒人敢說你一個不字。你那妯娌你也別怯她,她再問你要東西,直接堵了她的嘴,問她是不是沒帶嫁妝過來的,什麼都伸手問你要,你又不是她孃家人。那種人蹬鼻子上臉,你讓她碰一鼻子灰,她自然就知道你不好惹了。”
見阿荷受教,李欣也不多說。把錢推到她懷裡道:“回去後你自己多顧著點兒你自己,要是再受了委屈,別忘了你還有孃家人的。”
李欣牽著阿荷出來,阿荷眼眶紅紅的。又拉了阿妹叮囑了兩句,這才和羅強帶著大妞二妞上了驢車。
大妞二妞伸著嫩嫩的雙手朝李欣他們揮著,揚兒被李欣抱在懷裡,摟著李欣的脖子問:“娘,妹妹們去哪兒?”
“妹妹們回家家。”李欣摸了摸揚兒的頭問道:“揚兒捨不得妹妹了?”
“嗯……”揚兒低聲說:“粉粉的,嫩嫩的,妹妹好乖……”
說著眼眶就有些紅了。
李欣湊上去親了親揚兒的臉。這才道;“以後揚兒還會有機會見到妹妹們的。”
“真的?”
“嗯。”李欣點頭道:“娘不騙揚兒,要不咱們拉鉤鉤?”
“拉鉤鉤!”揚兒忙伸出手來,小指勾了李欣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母子兩個額頭頂著額頭,看上去一派溫馨。。
關文摟了李欣回去,關明喊他:“阿文,你來下,爹跟你有話說。”
送阿荷回平沙縣去關明自然也在場。大清早的趕到新屋這邊,悶著坐了好一會兒了。
聽他爹喊他,關文只好跟了過去。
關明大搖大擺地進了新屋的堂屋。先是瞅著差不多快建成的新屋閣樓嘖嘖了兩句,然後問關文:“家裡這會兒還缺錢不?”
關文頓時心頭一梗,不算熱絡地回說:“還過得下去。怎麼了爹,怕我這兒缺錢你要送錢給我?”
關明立馬鼓了眼說:“你還算計你爹這點兒棺材本?”
關文便一笑,沒搭話。
跟著進來的關止承坐在一邊說:“大哥,現在四哥的婚事兒算是告一段落了,爹這不是想著二哥的婚事兒嗎?”
關武一愣,怎麼說到他了?
不過說到他的婚事兒,他怎麼也得出來說個話。
“我和杏兒商量好了的,不要什麼聘禮嫁妝的。交換了婚書去縣衙裡登個記就可以了,頂多再請幾個親朋好友吃個飯。”
關明哼了聲:“你自己嚷嚷著要娶媳婦兒,人還沒進來呢就偏心上了。什麼叫做不要嫁妝?她可還帶著孩子進來,那娃子吃飯不要錢啊?聘禮她不要就不要了,怎麼著嫁妝也不能省。”
關文立時皺了眉頭,那邊關武已經跳了起來:“爹。你這話說什麼意思啊!小康一個小娃子能吃多少飯?”
“那娃子還要長的,你要養他到多大歲數?你還要給他娶媳婦兒不?”關明重重地哼了聲,“怎麼啥好事兒都讓別人想了,你就吃啞巴虧還高興地很。”
關武面紅耳赤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他本來嘴巴就笨,腦子也直,一時半會兒真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爹。
下意識就往一邊望。
往常家裡這種事兒李欣都在場的,今兒關明卻是特意把李欣支走了才叫了關文和關武來說事兒。說關武的婚事兒大概也只是個幌子,藉著關武辦婚事兒的事情讓關文掏錢才是真。
關全也在當中,坐在門檻上看外面老母雞帶著小雞趾高氣揚地散著步,堂屋裡的事兒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沒見著他大嫂,關武微微有些失望,又看向關文。
關文吐了口氣說:“爹,你能別算計杏兒妹子那點兒嫁妝不?人家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帶著孩子再嫁已經夠辛苦了,還被你這樣唸叨她亡夫的那點兒遺產。”
“我怎麼是算計?”關明頓時不高興了,聲調也拔高了些:“我那是給我這傻兒子出主意!免得他當一輩子的冤大頭!”
“什麼冤大頭不冤大頭的!那小康長大了不也得叫我一聲爹?我就不信他不給我養老了!”關武頓時爆發,衝著關明就喊:“爹你不要太過分了!”
關明立馬就拍了桌子,手一下子拍紅了:“你他孃的是不是要跟老子鬧?別忘了你還是老子的兒子!老子說什麼你都得聽!”
“大不了分家過好了!以後都不聽你說七說八說這樣說那樣的!”關武連耳根都紅了,絲毫不顧關文在一邊拉拽他,像一頭髮怒了的獅子:“杏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