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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過了一輪機槍掃射。

如果你期待一場穆遠帥氣十足的個人表演,看到他如何一個人橫掃千軍,神人神槍,激動人心的跟拍動作大片一樣,上躥下跳,靈活得像成龍附身一樣,那麼你註定失望。穆遠自躲在櫃檯後面之後,就不再隨意開槍,只是警惕著每一個靠近這個地方的人,一步都沒有再離開過。

他知道,在這裡還埋伏著許多美國大兵,他們裝備精良,技術過硬,要跟這群外國佬硬碰硬的完全沒有問題。他被選中的目的是來保護這個‘重要領導人’而不是去剿滅這群跨過的販毒集團。穆遠清楚自己的職責,況且,當初他選擇拿起槍,就是為了不要再讓他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他的槍法,從一開始,都只是為了保護別人,而不是為了殺戮,更不是為了拉風。

在遊戲裡把人一槍爆頭的感覺和在現實中把人一槍爆頭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在現實之中,擁有一手如神的槍法,把敵人給一槍爆頭,看著敵人眉心一道殷紅的血痕,你也許會覺得很帥,很拉風。這絕對只是你的錯覺而已,詹姆斯同樣死於對手的一槍爆頭,哪怕你殺死對方的理由天經地義,法律道德都站在你這邊,也一樣。死亡是紅果果的,沒有遮掩,沒有曖昧,也不會美好。死了就是死了,無論你是站在哪一方,無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除了喪心病狂,以殺人為樂的人,槍法再高超,殺人技巧再好的人,也都不會喜歡殺戮。

很快,這場區域性小衝突就結束了。

一行25個跨過的販毒集團,被殲滅了14個,除了兩個逃走了,剩下的全部被捕。可惜,為首的那個俄羅斯大熊跑了,那個打傷了穆遠的外國佬特種兵也跑了。

一直到結束,穆遠一個人都沒有打死。他甚至都沒有參與到這次的圍剿之中,只是一直默默地蹲在木木和重要領導對面的那個櫃子裡,手裡端著槍,一動不動。

結束之後,木木立刻嫌棄地從還在發抖的領導人身邊走開。穆遠歸隊之前稍

稍停留,走到還站在原地的木木面前,輕輕地,單手將她攬住,把她的頭按在懷裡,然後低聲說:

“做得很好。”

說罷,轉身跟著大部隊一起撤退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什麼對不起,讓你置身危險之中;什麼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真該死;看你你置身槍林彈雨之中,我的心好像都要跳出來了;什麼你回去吧,我一秒鐘也不能忍受讓你陷入危險之中。穆遠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

你追隨我而來,我很感激。我需要你跑,你就不要停留,那是我保護你的方式。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能夠協助我,那是因為我覺得,你能夠在這個事情當中能夠保護自己,我,也相信自己能夠保護你。

我相信你能做到,我相信我能做到,僅此而已。

所以,不需要道歉,不需要愧疚,一句讚賞,也就夠了。

木木靜靜地目送著穆遠離去。

這個男人,永遠癱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永遠惜字如金,永遠不知浪漫為何物,槍法如神,殺人如麻,強大又深沉,所有人都說,他是冷血的死神。木木想,如果他是死神的話,他應該也是最溫柔的死神吧?

這段閃電式的婚姻,省略了戀愛的過程,省略了蜜月的衝突,匆忙間相遇,戰火紛飛中相知,木木彎彎地勾起嘴角,誰還能說她的這個婚結得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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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天朝,某個小城鎮的醫院裡,病床上,一個年輕的女子在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喊她的父親,喊她的母親,喊展倚風,喊安凱瑞。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予她安慰。是啊,是她自己選著一個人離開,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帶大這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她覺得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用全部的愛去接受這個苦命的孩子。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締造一個生命所要承受的苦難,竟然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痛啊!竟然這麼痛!

疼痛,孤獨,被人拋棄被人怨恨,這個還沒有二十歲的小姑娘已經窒息到哭都哭不出來。

年輕不經事的小護士被她淒厲的喊聲給驚倒了,驚慌地看著身邊的醫生。醫生一臉的麻布,淡定地安慰這個全身被汗水打溼得跟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女子,平靜地說:

“深呼吸,孩子很快就出來了,每個想要當媽媽的人都要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