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發現嗎?這周圍是我們炎角部落的地盤,你感受到火種了?”邵玄問。
“沒有……沒有火種……怎麼會沒有……”甘切無法再保持平靜。
“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部落選擇將原始火種融入部落人的體內,因為原始火種會衰弱,而若是融入部落人血液中的話,既能保證火種不會再繼續自然衰弱,也能隨著部落人的血脈傳承下去,血火同源。”邵玄跟甘切簡單講了海那邊和海這邊的事情,著重解釋為什麼大家會選擇這條路。
“原來……原來不是火種沒了……是……是……”甘切神情悲痛,卻無法哭出來,甚至,他的情緒也沒有邵玄想象中的那般激動。
“這麼說,我們旱部落還能繼續存在下去?”甘切眼中露出驚喜,可下一刻就被邵玄潑了涼水。
“沙漠上的事情,恐怕你還不瞭解,你知道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嗎?”邵玄問。
甘切看向邵玄,等著邵玄後面的話。他從醒來之後,就莫名覺得邵玄是值得信任的,這種感覺他無法控制,或許是因為邵玄喚醒他的那種力量的影響。
邵玄將那一趟沙漠之行也簡略說了說。
雨部落與旱部落是死敵,當年的戰爭讓他們兩敗俱傷,一個強盛部落淪落為不出名的小部落,還差點生存不下去,另一個看似贏家,實則輸得更慘,幾乎賠上了整個部落。但現在邵玄並不想看到他們鬥起來,只能將仇恨引到沙漠那邊。
“我猜測。你的另外九個族人,情況未必很好。”邵玄也不是胡亂猜測,都是有根據的。
巖陵的人能將死人奴役,讓他們成為傀儡,而現在看樣子,旱部落的人已經被巖陵人挖出來了。而且分給每一個掌控者,只是因為旱部落人本身特殊的體質,並不好奴役,邵玄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有幾個旱部落人被變成傀儡。
邵玄每說一句,甘切身行的煞氣就增強一份,空氣中都像是充滿了粘稠的血氣,這讓密室外的徵羅膽顫心驚,戒備著,以防裡面的人突然暴起攻擊。
如果你不信。我倒是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這個成功率多高,因為我也無法確信事情會不會發生。
“多久?”甘切問道。若是需要等待的時間太長,他就立馬離開這裡前往沙漠查探。
“快了,能否發生,就看這幾天。”邵玄道。
甘切沒有離開,一直待在這個密室內,他會按照邵玄說的。繼續在這裡等,直到邵玄說的事情發生。
見邵玄從密室出來。徵羅趕緊上前問道:“他真記起來了?”
“看樣子是。”
“難道是剛醒過來的時候,頭還沒有恢復正常,現在睡了一覺,才變得正常了?”徵羅猜測,隨即想到邵玄剛才說的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需要怎麼佈置?多派些人?”
“不用。按照以往的來就行了,太刻意了反而不好。”
“也是。那他吃什麼?”徵羅又想到。
“派人給他送瓶血過來,他恢復理智,而且,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他不會對咱們出手。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小心點,我有空的話,這事就我來做。”
“別擔心,你顧著那邊就行。”徵羅指了指炎角本部的方向,他還想著早日拿到一把自己的晶金器呢,“這裡有我,若是情況有異,再去找你。”
邵玄又與徵羅和多康說了說,佈置一番,才離開交易區往本部那邊過去。晶金器已經開始打造,工甲韌他們還不適應,邵玄得過去盯著。
兩日後。
夜裡,一道黑影在空蕩蕩的交易區路邊跑動,如夜裡的幽靈。他氣息也隱藏的非常好,跑動的時候與一陣陣風吹動的聲音疊合在一起,難以被人察覺,至少他所經過的屋子裡沒人能發覺。
黑影朝著炎河堡那邊靠近,然後找了個守衛離開的空隙,如壁虎一般,貼著石牆往上爬。
“喂,你在那裡幹什麼?”幾個炎角戰士拿著水月石,問不遠處貼著堡壘牆壁蹲在地上的人。
“肚子疼,暫時沒跟著他們去巡邏。”站起身的人,身上的穿著風格和飾物與炎河堡巡邏的人相似,而那張臉也是這裡巡邏的人中的一個。
“嚴重嗎?”一人關心地問道。
“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
不遠處幾個炎角戰士哈哈一笑,“偷吃什麼了你?還是說找藉口偷懶?別被徵羅長老抓住了。”
“哎,知道知道!”站在牆邊的人揮揮手,“你們也趕緊去巡邏,別偷懶。”
“嘿喲,還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