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小區門口,保安肯定不讓我進去,鄧雅麗飄在前方,見我沒有任何動作,疑惑的問:“道長怎麼不走了?”
我沒有說話,指了指門口的保安,她露出明瞭的神色飄到保安室裡面,不一會又飄了回來,說了句:“好了。”
我試探的走進去,保安呆滯在保安室裡面彷彿沒有看見,我暗自鬆了口氣快步跑過去。
鄧雅麗把我帶到3單元4樓402,她飄進去,而我則敲了敲門,可是半響都沒有人來開門,就在我不解時,鄧雅麗慘叫一聲從房間裡面退了出來。
我眼睛一閃右手結了一個劍指夾出一張陰符熄滅自身的陽火,接著又夾出一樣陽符憑空點燃。
鄧雅麗順手開啟了房門退到了一邊,而我則把陽符順著門開的方向丟了進去,但是並沒有傳來什麼響動。
我小心翼翼的走進房子,入眼漆黑一片,我試探的說道:“你別怕,我不是來抓你的,而是來救你的。”
回應我的是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嘻嘻嘻哈哈哈,哦喔嗯啦嘣嗡。”
我心裡苦笑:“又是一個說鬼話的。”
我招了招手對鄧雅麗說:“你會不會鬼話,給他說我沒有惡意。”
“我也不會鬼話,這種語言只有嬰兒沒有學習過人類的說話方式才能說,或者是經常待在陰間的鬼物。”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上次遇到的那個鬼嬰也是說的鬼話,這種語言真難溝通,該如何是好?
我無奈的再次對著虛無說道:“你出來,我們談談。”
“嗡哈麼嘿嗡嗡哦。”怨嬰發出古怪的聲音。
我只覺得心情煩躁低罵一聲:“給老子滾出來。”
回應我的,是從我後背出現的利爪,我想躲已經來不及,只有前傾身體讓受到的傷害有所減輕。
“譁”的一聲,我的後背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落在地板上發出“滴滴”的細微聲。
我轉過頭時,瞳孔不由猛的一縮。怨嬰的面目扭曲著,鼻子移位到了左眼皮,兩隻眼睛呈現紫紅色,沒有頭皮的頭顱有點腐爛的跡象,上面的蛆蟲堆滿了頭部,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他穿著一身灰色衣服,肚子上還有牽連的臍帶,拖在地上磨出一道血紅,他帶著陰森的笑容,嘴裡時不時的咀嚼著,在我的仔細觀察下,發現他居然在吃自己的舌頭,嘴裡不停的流著鮮血。
“草你孃的,這些幻想都給老子撤回去。”我忍著嘔吐感怒罵道。
怨嬰沒有說話,獰笑著朝我撲過來,伸出長長的黑指甲向我的胸口抓來。
我低罵:“別的鬼都是女鬼有長指甲,你這一個怨嬰怎麼也有長指甲。”
怨嬰沒有對我解釋,只是臉上多了一絲嘲笑,我看著利爪的到來夾出三張陽符憑空點燃,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剛想把符籙貼在他的身上,然後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嘲笑一聲頭部脫離身體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我的手臂,我眼疾手快抽離左手並把右手的陽符丟在他的身上。
瞬間,黑煙瀰漫整個房子,怨嬰傳來陣陣的痛吼,並且身上的怨氣還在加重。
我見到如此情況,想和他聊聊,可是無奈我不會說鬼話,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怎麼辦。
陽符在怨嬰的身上燃燒殆盡,他掙扎了兩下站起身不含一絲猶豫朝我衝過來,彷彿我欠了他的錢很久沒還似的。
我摸了摸口袋的符籙,無奈的發現還有一張,我皺著眉頭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滅了這個怨嬰,可是轉念一想,他也是可憐的鬼嬰,於是心裡一軟躲閃著他的攻擊。
我有心放過他,可是他卻招招致命,這讓我非常的鬱悶,同時也非常憋屈,身上被劃開好幾道口子,鮮血長流。
突然,我想到茅山手札上面記載,想說鬼話,可以吃泥丸,於是我衝著門口的鄧雅麗大吼一聲:“給我找幾個泥丸過來。”
她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跑去找泥丸。怨嬰又把我的胳膊,大腿,後背都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我的西服。
我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他倒飛出去,而我則借這個空檔把西服脫了,領帶取了下來,我很厭煩穿著西服打架,完全施展不開。
脫掉西服,露出我強健的體魄,怨嬰獰笑一聲繼續朝我撲過來,我憑藉著淺薄的戰鬥經驗躲避著攻擊。
我也在躲避當中看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躺在臥室,我猜測她就是鄧雅麗的朋友,怨嬰的母親。
怨嬰對我不依不饒,我很想拿出純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