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髒活累活苦差事全部都讓他幹去。”
“……厚此薄彼至此,大師兄會哭的!”花豔骨嘴角抽搐。
“為師看他是樂在其中。”鳳血歌笑了起來。
我願征戰一生,換她一世專寵……這句話,可是寒光自己說的。
黑樓之外,寒光率一群錦衣衛埋伏在原地,見雲邪從上頭摔了下來,立刻猙獰一笑,
令人跟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寒光想要的,是一次性端掉對方的老巢,將所有與師傅,與妹妹為敵的人全部斬草除根,血洗乾淨。
那雲邪拼命逃竄,怎知身後跟了一隊虎狼之兵,他受鳳血歌重創,一路跌跌撞撞,竟
是逃向皇宮!
“大人………”一名錦衣衛看向寒光。
“哼,果然是他!”寒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深宮內院,一群全副武裝的錦衣衛自然不好進去,不是怕人追究,而是怕打草驚蛇。於是寒光點上三員猛將,令其他人原地守候,然後帶著三人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雲邪一路摸爬,最後進了東宮。
那是楚國新帝,楚子復所在。
鳳血歌挾天子以令諸侯,楚子復父子兩人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在寒光眼中,師傅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以他的意思,是乾脆把這兩個窩囊廢給扒了,然後直接把皮換給自己人。
一將功成,尚需萬骨來鋪,更何況是帝位?仕途染血,成王敗寇,師傅的慈悲,寒光不懂。雖然不懂,但是他願意為師傅忍耐心中的狂暴與嗜血,直到楚子復自己露出馬腳……那一刻,他必定露出獠牙,將他撕成碎片!
“終於露出馬腳了麼……”寒光露出可怕的笑容,打了響指。
三名猛將心領神會,一個前去通報訊息,兩個留下聽從命令。
然後,他們破開了東宮大門。
寒光的笑容卻凝固在那一刻。
東宮的夜晚冷冷悽悽,沒有宮人願來討好失勢的新帝,鳳血歌撥來的宮人也不把楚子復當回事,一到晚上,便偷懶的偷懶,睡覺的睡覺,賭博的賭博,大家都笑著說,再過十年,楚子復就算是死在宮中都沒人知道,也沒人會在意了,因為那個時候,上至權臣,下至百姓,都知道楚國已經改姓鳳了……
年輕的帝王被老太監扶著,靜靜的立在原地,青衫單薄,俊眼修眉,笑起來的時候,
像一輪暖烘烘的烈陽。
“寒光,好久不見了。”他笑。
寒光面色不善,目光從他身上,落到地上的屍體身上。
領口一圈黑色獸毛,臉上覆著一張半面具,連右肩上的傷口都一點不差,正是剛剛逃進東宮的雲邪。而今,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胸口插著一柄長劍,劍身清澈如流水,劍柄上糾纏著一頭玉龍,此乃楚氏皇族代代相傳的名劍,水龍吟。
“此人夜闖皇宮,手持兇器,想來是刺客無疑,孤便出手誅了。”楚子復抽出水龍
吟,反手擎劍,對寒光笑吟吟道,“只是,還請寒兄轉告國師,朝中故老還在,勤王黨亦未死絕,若是此時孤喪命於宮中,國師恐怕會很難做……”
寒光看他很久,才冷冷淡淡的說:“我明白了,明天我會讓人加強東宮守衛,請皇上放心吧。來人,把刺客屍體拖走。”
“不送。”楚子復笑吟吟道。
“恩。”寒光懶懶的拱拱手,便帶人退去。
一出宮門,他就氣的臉色猙獰。
“壯士斷腕,小皇帝好魄力,比他老爹強多了。”身旁的錦衣衛嘖嘖道。
“大人,以那黑衣人的身手,就算受了傷,也不會被小皇帝一劍穿胸。”另一名錦衣衛也道,“依我看,他分明就是小皇帝的死士……”
“我知道!”寒光煩躁的揉揉頭髮,懊惱道,“管他去死,我現在煩的不是這個!”
兩名錦衣衛奇道:“大人,那您煩什麼?”
寒光有苦難言。
當日他拍著胸脯對師妹說,那來歷不明的死士掠影,九成九便是那畫皮師雲邪所扮,方才使得師妹鬆口,將人借到他軍中觀察數月……他原本想不動聲色的將這個數字加到數年,數
十年,最好一輩子都不讓那貨接近師妹。
可如今,那雲邪偏偏死了。
師妹會不會今天晚上就來問他要人?
寒光惱的揪心痛,卻不知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直至他離開。
“錦衣衛指揮使,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