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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床上,瞪大著眼,對著天花板,默望。

任飄萍來到街上,他的確是不習慣,不習慣被束縛,失去了自由的他就不再是他了,只是奇怪歐陽紫那樣管束於他時,他卻也於念閃之間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的家一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否是對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過家。

街上的行人還不算少,小販們有氣無力的招呼著過往行人,只是這裡的夜裡居然有些冷。街上的酒香撲鼻,幾乎每個烤羊肉的攤位上都擺放有一罈罈自釀的美酒,隨風飄動的酒香裹著一陣陣誘人的肉香,當然還有那一拐彎就是那風月之地的脂粉香氣和旖旎迷醉的歌聲。

不知為何,任飄萍並沒有去那種地方,只是隨便就坐在離‘賽江南’酒樓不遠的一個攤上,要了一些當地時令的水果香水梨、金絲棗等和一碗當地的黃酒,便慢慢地品味起來,他在想,於自己而言,歐陽小蝶就是別人手中的籌碼,可是歐陽紫、燕無雙、常小雨、紫雲、柳如君、第一高峰、歐陽尚晴等人難道就不是別人手中對付自己的籌碼嗎?

夜風漸猛,寒意漸長,此刻的任飄萍心中不禁想起了歐陽小蝶還有燕無雙,還有第一高峰,三人俱是下落不明,而自己卻深受重傷,命不在握,不禁一嘆,人生無常,陡生寒意。

第六章 燕趙

擺攤的老張頭很是健談,見任飄萍是外地人,隨口道,道:“小兄弟,來中衛是探親還是訪友啊?”

任飄萍回過神,呵呵一笑道:“大爺,為一些小事而來,你在這裡有些年頭了吧?”

老張頭笑呵呵道:“是啊,年輕的時候也去外面闖過,現在老了,看你是個江湖人吧?”老張頭吧唧一聲就著烤羊肉的火爐猛地吸了一口自制的旱菸,悠悠然吐出一個濃濃的眼圈。

任飄萍一笑,道:“大爺,好眼力啊!想請教一個問題,沙子會發出響聲嗎?”眼睛卻是留意起老張頭的那根菸杆,那煙桿長約莫六十八公分,玄鐵打造,煙鍋較之平常的要打上一倍多,菸嘴竟是上好雲南翡翠所制。

老張頭哈哈大笑,卻是被一口煙嗆住了,‘咳咳咳’了好久,任飄萍便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捶著。老張頭終於可以說話了,道:“你說的是沙陀那裡啊,不是每天都會有的,天氣好的情況下從沙丘上向下滑,便可聽得見。”

任飄萍這才明白為何今日白天那燕雲天從沙丘之上滑落時的陣陣鐘鳴之音,道:“難怪了,大爺對這裡很熟悉啊。”

張老頭笑著嘆了一口氣,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要是有你這麼謙虛體貼就好了,也不用我老頭出來受罪了,你不知道,年輕時便落下這關節炎的毛病,天稍一見冷,就疼癢難受的不行。”說著又往火爐邊坐近了些。

任飄萍笑,又問道:“聽說二十年前,在騰格裡沙漠裡有一干人馬叫什麼‘燕趙三十六騎’?”

那張老頭忽然不笑了,上下打量著任飄萍,又一低頭,目光深邃,朝騰格裡沙漠方向的無盡的夜空望去,回憶道:“當年也有一個外地年輕人,也是一個江湖人,來到這裡,手裡拿著一塊銀製令牌,問了老夫和你現在問的同樣的一個問題,只是後來我再也沒有看見那個年輕人,那年輕人姓任。”

任飄萍,驚,只覺得腦子裡‘嗡’了一聲,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胸前縫在衣衫夾層裡的那塊和今日燕雲天腰間一摸一樣的銀製令牌,那金箭,那銀槍,那彎刀……

正色,任飄萍問:“大爺可知那人是何方人士?”

老張頭自是看出任飄萍的緊張,道:“老了,當時老夫倒曾是問及,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來自燕趙之地。”

任飄萍面顯疑色,嘴裡不自覺的唸到:“燕趙?”心道:燕趙不是直隸(今河北)嗎?,京畿重地。

老張頭繼續說道:“燕趙大地北控長城,南界黃河,西倚太行,東臨渤海,自古以來,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燕地刺客荊軻,”

任飄萍想不通便再也不想了,隨口接道:“更有那‘當陽橋頭一聲吼,喝斷了橋樑水倒流’的涿郡名將張飛。”

老張頭突然壓低聲音道:“小兄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提起‘燕趙三十六騎’,現在的人幾乎已是淡忘了它,或者說它只是一個傳說,不知你為何問及此事?”

任飄萍淡然一笑,道:“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大爺若是不願說也就算了。”說罷便欲起身離開。

老張頭急忙攔住他,說道:“小兄弟莫惱,且聽我慢慢道來。”

任飄萍似退實進,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