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道,“媽咪是生病了,只是她太想你愛了,所以會哭成那樣。等媽咪醒了,就會跟你一起回家。”
“恩!”辰辰點頭,只是望著那快餐的眼睛裡出現了一層霧氣,他們都以為他是個小孩子,不懂,但是他可以感覺到他真的出事了!
“你是媽媽的乖孩子,所以要聽話,你現在也要聽話。不然,她會不高興的。”
辰辰很是為難,糾結了好久後,才點了頭,“……好。”
陳慶揚起唇角,淡淡微笑,注視著辰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讚許,這才是葉少的兒子。
隨後幾天,寧靜卻像是變了個人,吃飯,睡覺,都進行的很有規律,而且吃很多,生活的像個正常人,不管陳姨準備多少,她都全部吃完。
看見寧靜把飯吃的乾乾淨淨的,人也有了幾分精神,陳姨笑了笑。
“陳姨,我想出去走走,這幾天一直都悶在這裡,好想呼吸外面的空氣啊?”在喝完最後一口湯的時候,寧靜抬起頭,笑臉盈盈地說道。
“好,好,好啊,陳姨這就陪你出去。”陳姨高興極了,寧靜能夠自己將心房開啟,比什麼都好。
寧靜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從床上起來,然後慢慢走出病房。
陳姨見了,不禁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口,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寧靜在醫院已經住了快一個星期了,這期間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她,所以,葉致遠現在在與不在,是什麼樣的狀態,她全然不知。
她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沒有去很遠的地方,陳姨只是陪著她來到了醫院樓下的小公園,找了個亭子,讓她坐下來。
現在是下午,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穿過樹梢照下來,不遠處有幾個小孩子在玩公園裡假山上的小石頭,寧靜坐在椅子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眼前出神。
“少夫人,你看什麼,能給陳姨講一聲嗎?”陳姨溫和地問道。
這幾天,她雖然有吃有喝的,卻一句話都不講,遲早要憋出病來。
而寧靜依舊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前面。
一陣不大不小的冷風襲來,院子裡的大樹立刻落葉紛飛。
看見陽光下,被紅火的陽光鍍上一圈金邊的大樹,她突然淺淺地勾了勾唇。
葉致遠,我想你了,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想你嗎?葉致遠,我想你,猶如這飄飛的落葉,不論是春夏秋冬,只要有落葉,我都會想你,而且很想很想!
葉致遠,你想我嗎?你過得好嗎?
現在要到冬天了,沒有你的日子,我覺得好滄桑,好孤獨,好寒冷……
葉致遠……
寧靜眼睛都不眨一下,靜靜地望著,就那麼殷切地望著。直到夕陽消失天際,整個世界被黑暗取代。
而寧靜依舊一動不動,眼巴巴地盯著大樹。
夜色凝重,沒有星星作陪的夜空,月亮顯得好孤寂!
寧靜把整個身體都蜷縮椅子上,黑暗中,只看得見大樹模糊地影子,而方才的那些落葉已經看不見了。
一旁早已經站到石化的陳姨,開口道:“少夫人,天都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好。”出乎意外的是,寧靜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起身直接走回病房。
陳姨擔憂地皺了皺眉,雖然寧靜表面看起來沒什麼,但其實陳姨知道她的心裡很苦,很苦。
回到病房的時候,寧靜才發現有一群人在等著她,可是她一個都不認識。
她默默地走了進去,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低下頭,並未看其中的任何人。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向前來,手裡拿著個檔案袋,“你好,寧小姐,我是葉少的代表律師,這裡有些檔案想要給你看一下。”
寧靜的身子因為來人的話不可抑制的抖了下,律師,檔案,那些都是什麼。
“我知道,您和葉少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但是安辰麟是葉少的兒子,這裡有葉少留下的親筆遺囑書,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他如若有一天會遭遇不測,他名下所有動產不動產將分成兩份,百分之三十留給葉依霖小姐,而百分之七十留給您和安辰麟小少爺,還有他暗夜的主導權將交給安辰麟來掌管,麻煩寧小姐在這份遺囑上籤個字,還有這是暗夜的大印,將交給安辰麟小少爺。”律師將手中的檔案一一攤開在桌面上,遞出一隻筆來。
在所有的意料之外,寧靜並未有任何的牴觸,而是乖乖的接過律師的筆,然後在那些該簽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