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致遠看著窗外,她的腿因為被他壓著,有些麻,一跳一跳的。
葉致遠隨即開車跟過去,寧靜因為腿麻,走的不是很快。
葉致遠停在寧靜的身邊,車窗搖下,“上車。”
不偏不倚,他的身後也停下了一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同樣朝寧靜按著喇叭。
寧靜連想也沒有想的就拉開後面一輛車的車門,嬌小的身子一縮,便坐了進去。
安子皓立刻打了轉向,也不管這兒可不可以掉頭。
眼看著她坐進安子皓的車裡,葉致遠比剛才聽到她說離婚還要氣憤,大手用力的砸在方向盤上。
“呲”的一聲………
只是,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開遠了。
“在前面,放我下來吧。”寧靜輕捏著有些發麻的小腿,她沒有問安子皓怎麼會出現,方才那一下,她只是本能的不想看見葉致遠,便拉開了他的車門。
“恩,好。”安子皓也並未詢問原因,她說放下就放下。
車子停下,寧靜下車,安子皓說了句再見,便駕車離開。
寧靜隨手招來路上的計程車,彎腰坐進去。
“去巨山墓園。”寧靜對著司機輕聲的開口。
一個小時後,計程車停下,寧靜下了車。
現在已經是傍晚,臨近墓園關門的時間,所以沒有那麼多的人。
寧靜一個人走在小徑裡,走的不快,很是小心,她今天本來是去上班的,所以穿著有點小跟的鞋,現在上起樓梯來,有些費力。
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寧靜一步一步走過去,然後坐下。
“媽媽,你是不是怪我了,這麼久都沒有來看你,你看看你,身上的土都不知道吹乾,還是要等我來。”
照片裡的媽媽,只是對著她微笑,那樣慈祥,那樣和藹。
寧靜拿出手帕,輕輕擦拭,照片上沾染了一些塵土,將那些粉塵擦掉,露出一張美麗的臉龐來。
母親雖然去世的早,但是寧靜的童年還是開心的。
她的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寧靜望著母親的照片,露出了一抹微笑。
沒有在說話,坐在墓碑前,頭挨著墓碑靠著,這種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也會這樣靠著母親,聽著她唱歌,聽著她講那外面的世界,只是那個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是幸福的。
媽媽。
寧靜閉上眼睛,思緒回到那些年間。
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一向很好,父親做事情慢吞吞的,而母親是個標準的急性子,每次,母親就在父親的後面嘮叨,而父親就一臉笑容,輕聲道,“我要是那麼勤快,便顯不出來你厲害啦。”
他那慢吞吞的樣子,母親總是會笑出來。
媽媽。
你知道嗎,我愛上了一個人。
媽媽。
你知道嗎,他也如父親般高大俊朗,或許是比父親還要強上許多,但在寧靜的心裡,父親儼然代表著山。
媽媽。
你不知道嗎,我現在也是個媽媽了。
你曾經對我說過,做母親的女人是最幸福的。
媽媽。
你可知道,那是因為爸爸在你身邊。
為什麼人的感情不能像是水龍頭,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為什麼喜歡上一個人,會是這麼辛苦的事情。
媽媽,你忘記告訴我,愛上一個人,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事情。
或許那是一個不該愛的人。
這一刻,寧靜感覺到格外疲憊,她覺得酸澀難擋,只能閉上了眼睛。
腦海裡,想起初次見到葉致遠的情景來。
或許不是初次,他們之前在霆集團也見過。
她每一次的狼狽,都被他當成笑話般,每一次的難堪,他都鄙夷的一一解開。
如果真是老天註定,為何緣分如此短暫。
忽然,有細微的雨水落在臉龐上。
寧靜來時沒有帶傘,只是仰著頭,任那雨水落在自己的臉龐上,一滴兩滴,全都落了下來,像極了愛情裡的眼淚。
雨水劃過臉龐,從唇角劃過,舌尖嚐到了雨水的味道,亦是苦澀的。
腳步聲傳來,皮鞋怕打著水泥地面,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撐著雨傘的高大男人慢慢走近,他的步伐有力,被包裹在西裝褲中的長腿,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他從未看見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