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你也不告訴我。
其實就是她自己懶得看合同,掃了兩眼就唰唰地簽了字。
兩個字概括:活該!
凌央的大爺當得合情合理,合理合法,竟然一時讓遲君雪無言以對。認命地抄起鍋鏟炒菜去了,但心裡卻希望自己不會做菜,這樣起碼有藉口燒了他的廚房。
凌央不會做飯,自然廚房都是乾淨的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是嶄新的。這人有了一個全職負責人後,昨天還不忘在把人家解僱之前,叫人把菜買回來塞滿了冰箱。
如今正翹著長腿喝著茶,一邊欣賞廚房裡邊的人累死累活地做飯。
遲君雪做事生性乾淨利落不帶拖,放米煮了之後,把瘦肉放些佐料醃好,摘蔥拍蒜,洗菜心,洗鍋放油,一頓爆炒,清脆的嘩嘩啦啦的聲音悅耳動聽,做好一素一湯之後,來一個爆炒瘦肉,下足了辣椒,香味溢位來,滿房子的飄。
凌央坐在外邊第一次覺得原來在家吃飯事件值得期待的事,而且胃已經在叫囂著要吃飯了,飢餓感前所未有的強烈,等不到人擺碗筷,自己就殺進了廚房幫忙了。
遲君雪中午就匆匆忙忙吃了一個飯盒,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關了火盛完飯埋頭就吃,神經強大地忽視了凌央的小眼神。
難得凌央看完她一眼之後就把攻擊目標放到了菜盤上,遲君雪也不管什麼是反客為主,拿出在部隊洗劫食物的速度,迅速又有效地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凌央見過能吃的,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遇到你之前,你知道我這輩子見過最能吃的下場的是什麼嗎?”
遲君雪嘴裡嚼著飯,聲音含糊不清,“什麼?”
“被早早地拖去屠宰場了,你就等著吃胖了陪它去吧。”
遲君雪瞬間領悟過來,“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你果真五行缺德啊。”想我在部隊的時候有這麼吃飯的嗎?都是用鐵兜的好不好,哪有用碗那麼斯文?
凌央看她把最後一條青菜掃進了嘴裡,趕緊把剩下不多的肉和湯吃了個乾淨,以至於吞下去之後有種撐著的感覺。
雖說他如今不過28歲,但健身保養一點不少,晚餐還真沒有吃那麼飽過。
遲君雪吃完飯一抹嘴就想走,看他那副死人樣就知道這碗也是得洗的,脫了圍裙氣不打一處來,“凌央,我告訴你,今天你也夠了啊,別想我再洗碗。”
“那你明天洗咯!”作體貼善良狀!
“做夢,明天我也不洗!”多像小兩口為家務爭辯的小畫面,好溫情啊!
嘔~~~
跟凌央鬥,遲君雪幾近完敗,臉皮不是不夠厚,品德也不是更高一籌,只是打不過,錢不夠多,還被人捏著七寸,動彈不得啊。第二天早上來了就拿出砸碗的力度把碗洗了。
下午的時候縱慾不用繼續在辦公室裡杵著,凌央有案子要打,遲君雪也樂意在他上庭的時候好好休息一會。可是官司結束之後,助手是出來了,他卻不見人。
助手傳達完凌央的意思之後閃的比光還快,遲君雪估摸著這人是泡妞去了,難得今天早下班,開著凌央的君威,哼著歌回家吃飯去。
S城的交通就算不是上下班的時候也會堵,一向不習慣按常規來的遲君雪沒有猶豫地開車進了這邊四通八達但路只有三米的民巷。還好,大人還沒下班,小孩還沒放學,路上行人少斷魂,簡直就是一天直通天堂不塞車的好通道。
但有時候人太樂了也會見鬼,車開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眼觀六路的人輕易地就捕抓到了那個身影,立馬剎車倒回去,一看,還真是。
但凌央沒等她停好車殺上去,就跟著一個十三四歲正值豆蔻年華的小女孩上樓了。這一片混亂不堪的區域遲君雪十分有印象,畢竟作為一個S城的掃黃重點區,天天新聞轟炸式地跟你說著這個地區有多麼多麼混亂,不記住都難。
只是沒想到這人年紀輕輕嫖妓都嫖到這裡來了!
如果遲君雪有點心機,他現在應該是準備好攝像機嚴陣以待拿到凌央嫖娼的鐵證,然後拿這些東西堵死他,看他還敢不敢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但是這人心腸太正直,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讓林煜把那小花朵給嫖了。
憑直覺跟了上去,這些簡陋的舊房比她租的那裡要差得多,樓梯間的牆上貼滿了小廣告和亂七八糟的塗鴉,就算是白天也昏暗得像太陽出來之前。
轉角處堆滿了垃圾,一路上去不是垃圾的臭味就是劣質的香水味。筒子式的結構讓這些不大的房子門對門地存在著,一條通道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