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閃閃發亮,“皮都搓掉好幾層了,是不一樣了!”
集訓的時間剛剛好是那邊的夏秋季節,全封閉,宿舍條件跟豬舍一樣,應該是豬都過得比他們好。夏天熱的時候地面氣溫五十多度,頂著太陽訓練完真的是一搓一層皮。在陸戰的時候脫皮是當新丁的時候才有的事,果然退伍半年,體能一落千丈啊。
劉明軍身為遲君雪的在公司的好友,本來打算把人帶回公司的之後就計劃晚上幫她慶祝的。可是遲君雪推了,有事。
公司這邊也沒急著給她安排工作,而且凌央那邊還有一個星期的班要上,所以在這之前遲君雪能休息幾天。沒顧得上去公司報到就直奔醫院,看望一個長輩——張雨寧的母親邵玉霞,那個雖然相處時間不久但帶她如同女兒般的女人。
她媽媽莫寒鳳最近都在幫忙照顧人,她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人的時候,杵門口很久沒進去。
你說時間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她去集訓半年,回來的時候高了兩公分,黑了,壯了,更加沉穩,但始終是朝氣蓬勃,沒病沒痛。可是半年裡,張雨寧和任熙遠分手徹底了,邵玉霞身體垮了。她的幸襯托著別人的不幸,讓她高興不起來。
她在病房裡陪邵玉霞聊了一會就沒出聲,等張雨寧從外邊回來了才拉著人到了樓梯間。在這個樓梯間裡,很多年沒哭的遲君雪哭的像個小孩。
張雨寧要帶邵玉霞回鄉下,這個無異於放棄治療等待死亡的舉動讓她看到了自己對生命的無力。她是半個局外人,但張雨寧的痛苦卻感同身受。這是這多年來第一次切切實實感受到了身體以外的,心靈和靈魂的抽搐。
在生死麵前,所有東西都變得異常的渺小。為此,她沉鬱了很久。
可是生活的照過不是,既然回來了就應該回公司報到,走個流程,這是必須的。
但第二天原本就低落的心情在回到公司就看到凌央的時候變成了憤怒,走過去二話不說就一腳踹了站那邪魅挑眉看著她的人。
“你來這幹嘛?”遲君雪現在是恨不得再來一腳把人踹一邊,然後提著他的衣領丟到垃圾桶。無奈這麼久了,似乎沒有一次打得過他。當兵那麼多年,算是白當了。
凌央一身深灰色西裝下身材筆挺,眸若含星,嘴角那抹笑有種不屑和挑釁的意味,但總體看上去,心情不錯,“我可以控告你蓄意傷害的遲小姐。”
不過他的打算似乎實施不了,因為那一腳他又躲過了。
遲君雪那指關節捏得咔咔的響,“你最好不要落單。”
不然我套你麻袋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得!
凌央笑得很是挑釁,眉眼看上去有種異樣的風情,像誘惑。富有磁性的嗓音由貼著遲君雪耳畔的唇放出,“你,最好也不要落單!”
耳邊被凌央吐出來的氣息掃過的地方一陣雞皮疙瘩亂冒,遲君雪一張娃娃臉頓時氣得通紅,一把把人推開了,“已經人賤合一的你,滾遠點!”
凌央挑眉看了她一眼,一抹幽光一閃而過,有種嗜血的凌厲,但隨即消失不見,換而代之的是工作的時候的公式化,“對了,任熙遠寄了東西回來給張雨寧,你方便的話,過來拿給她,但記住,別說是他的。”
“虛情假意什麼啊,我姐不稀罕你點東西,滾吧你!”遲君雪怒。
“遲君雪,不要用你不高的智商否決這件事。”凌央說的很認真,“虛情也好假意也罷,他們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能在這個命題之前加上否定!身為局外人,別自以為看得很清楚。”
在很多時候,凌央最對是一個權威似的存在,不然不會年紀輕輕就在S城的律師界找不到對手。
而且遲君雪那張嘴確實不怎麼利索,說不過人家,只好看著凌央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走了。為拿與不拿這件事糾結了幾天之後,這人單槍匹馬殺上了凌央的別墅。
但慘案發生了!
遲君雪在心裡鄙視了一下凌央換家的速度,循著地址把兔子的另一個窟找著了,看到之後身為半憤青的她都想把凌央一把火燒了。這麼多的房產,多招人恨啊?而且老換地方說明什麼,說明這人錢多的同時仇家也多。
因為是下班的時候過去的,遲君雪在門口等了好一會還沒等到凌央回來,打電話又打不通,乾脆在那裡研究那把門鎖,看一下怎樣才能開啟。
凌央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遲君雪正拿著一個鐵絲捅他家的門,耳朵貼著門鎖,一副認真專注的模樣。不由地懷疑這個小區安保的合格性。“開啟了嗎?”
“快了,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