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梟雄王聽雷和他的名震天下的奔雷府會慘遭滅門!這彷彿是恍惚間的事,一切都好象在做夢。王漪長跪不起。“漪兒,對不起,我來遲了!”陳紫翰從她深厚走來,輕輕地撫著她的肩頭。
王漪抬起頭,滿眼是哀怨:“你為什麼還活著?這三年你為什麼不來見我?為什麼?為什麼啊?”陳紫翰充滿了歉意,道:“對不起,三年前的刑場上,我和弟弟被師父趁亂救下。這三年來,我們一直在跟著師父武功,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一直都想告訴你我還活著,可是這三年來師父不間斷地訓練我們,閉關足足閉了三年。直到前幾日我和弟弟才學成出師,卻得到他們要來對付你們王家的訊息,於是我們兩個連夜趕來,師父一人趁需直搗他們總舵。沒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了。”
王漪痛苦地說道:“可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淚水頓如泉湧。陳紫翰心裡如浪翻滾,緊緊地抱住了王漪,不再言語,三年的痛苦與絕望掙扎,此刻無聲更勝有聲。王漪把頭靠在他的胸口,破碎的一顆心終於有了依靠的地方。
一個滿臉稚嫩之氣的少年抱著一個年紀更小的少年走了過來,那少年說:“三哥,這個孩子還活著,還有氣息。”王漪的的眼光顯出了欣喜:“漸青,漸青,讓我看看……”王漪想爬起來,但由於體力透支又跌回另外陳紫翰懷中。陳紫翰憐惜地把她輕輕放在地上,說道:“我來看看吧?”陳紫翰抱過王漸青。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把了一下他的脈搏,道:“你放心吧,他沒有受傷,只是一時昏迷,我來給他輸氣。”他握住王漸青的手,一股穩熱雄厚的氣從他的穴道中緩緩輸入,過了片刻,王漸青就慢慢張開了眼睛。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爹爹,敵人退了沒?”但是他看到了滿院的屍體,立刻從陳紫翰的懷中跳起來,跪在屍體前痛哭,臉上寫滿了仇恨:“他們是誰?他們到底是誰?我一定要報仇!”
陳紫翰道:“他們是北方極隱蔽的一個組織,叫作‘十八層地王府’,作惡多端,手段殘忍陰險,現在是三太子的的黨羽。”
“三太子?”王漪驚道,“三太子為什麼要殺我們?”一旁的少年陳紫陌大聲道:“你的伯父王見海背叛了三太子,他自己都被三太子殺了。這種宮廷皇權之爭何時是頭?只苦了無辜的人。奪權奪權,奪的人心惶惶!”
王漪沉沒無語。忽又道:“我們王家害了你們全家,你們為什麼還要來相救?”陳紫陌冷笑:“仇恨?世上仇恨太多,何故再添仇恨?冤冤相報哪來盡頭?恩不可以不報,仇不報又如何?能挽回死去的人的生命麼?報了怎樣,不報又怎樣?”
陳紫翰道:“當初你來救我,是那麼的不顧一切,我怎麼會忍心讓你離開我?況且,世上本沒有放不下的恨,只有我對你的牽掛是無法忘卻的。”跪在血水中的王漸青聽了心裡十分茫然,仇不報?王家一百多人白死了?可報了,這些死去的親人能夠復活嗎?經歷了這麼一場血腥,他今後的人生會怎麼樣?
本來停歇了的雨又開始淅淅瀝瀝,雨水沖刷著滿地的血水,黑衣人的血水和奔雷府門人的血衝在了一起。仇恨?死後卻連血都混到了一起,不管能不能融合,反正是分不開了。
陳紫陌對陳紫翰說道:“三哥,你在這裡和……王姑娘聚會,我先去接應師父了,你儘快趕來。”陳紫翰點點頭,陳紫陌躍牆而去。陳紫憨看著弟弟遠去的背影,摟起王漪的肩膀指著滿地屍體說道:“漪兒,我幫你把他們都葬了吧?人死不能復生,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活下去,等我和師父把‘十八層地王府’這群惡魔剷除了,就回來陪你,好嗎?”王漪怔怔地說:“你還要走?你剛見到我就要走?你又要離開我?”
陳紫翰滿臉歉意:“漪兒,你聽我說,這次‘十八層地王府’大部分主力都出來了,是一舉殲滅的好時機,師父在他們總舵等著我們接應,我保證趁這次機會為江湖除害後一定回來陪你,和你一起行走天涯。好麼?真的對不起。”王漪使勁地搖著頭,青絲在細雨中亂擺,喊道:“我不要聽對不起,我不要聽……”陳紫翰輕輕在她額頭一吻。無比溫柔地說道:“聽話好麼?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不要!”王漪像一個小孩子任性地哭喊,“我不要他們死,我不要你走!我不要……”陳紫翰任她發洩,只是憐惜地撫摩她的髮梢。忽然,王漪推開陳紫翰,冷靜地說道:“你走吧!這裡我和弟弟可以收拾,你趕緊走吧!”
陳紫翰很詫異,剛才她那麼無助的眼神此刻卻無比堅強。陳紫翰道:“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們吧?”王漪十分堅定的說:“不用了,你快走!記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