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你不喜歡江燕?”
“喜歡,我沒說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叫她走?”
“你不是說有人要見她?我好意思阻攔她嗎?”
“你真這麼想?”
“這也有假的?她去一會,還可以回來呀,我又不急著走,要等曹師父!”
“她要是一去不回來?你不生氣?”
“生氣?怎會呢?她有事要走,我怎能生氣?比如王大人派人來叫我走,你們會生氣嗎?”
鴇母忽然問道:“你不常來這地方?”
“這裡我是第一次到!曹師父說帶我去桃花江玩,我還以為是去游水!原來……”
石喜稜的話引得她們全笑了,笑得他無法再說下去,江燕與鴇母明白了,也不再跟他客氣,就叫江燕跟那人走。但饒是如此,心中仍覺不舒服,怕曹師父等一會知道了會見怪。
“石師父,你先坐坐,我去叫桃紅過來陪你!”
“不必了,你們看來都很忙,不必客氣,我自己坐著也是一樣!”
“這怎麼行?給曹師父知道會見怪我,傳了出去,更不得了!”
“媽,桃紅姐姐不是有客?你就別打擾她吧,我今天精神較好一點,讓我陪石師父坐一會好啦!我身體單薄,常患病,正好請石師父指點一些強身之道,石師父,你肯不肯收我這個徒弟?”
“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我沒有教過女孩子,也不會教人!我的氣力大,怕傷了你!”
鴇母想不到連公子貴胄也不肯接見的竹瑩,卻主動要陪石喜稜,心中正自一喜,不料石喜稜卻說出這樣不顧情面的話,她心中為之一沉,真擔心竹瑩會反面。可是她又是猜錯了,竹瑩不但沒有反臉,反而笑起來,輕鬆地說:“我真高興你這句話,我許久不曾聽到這種坦率的話了!石師父,你不用擔心會傷到我,我教你一個辦法,你只要依我的辦法教我就行了!”
“你教我辦法?好,你說!你可以說出來聽聽!”
“你告訴我,你有什麼方法可以練得這祥強壯?”
“告訴你也沒用,你學不來的!”
“為什麼?你可以說出來聽聽!”
“我自小就生長在深山,每天都和野獸在一起,我和它們交成了朋友,它們懂得我的意思,我也懂它們的意思。我是這樣練來的!”
“你說的對,這個,我沒法學。但你後來不是有師父指點你功夫嗎?你能不能教我一點?”
“師父的,不行,我自己的,可以!”
“那就教你自己的吧!不太辛苦吧?太辛苦的,我怕練不來!”
“辛苦不辛苦,要憑自己決定,不能由別人決定!”
竹瑩聽來心頭一凜,注視對方一眼。
鴇母初時還擔心他們會話不投機,不歡而散,所以留下來準備打圓場,怎知她完全猜錯,他們就如老朋友一般談得十分開心,她透了一口氣,悄悄地離開了。
竹瑩待鴇母走後,對石喜稜說,“你做了王家的保鏢,你知道王道德的為人嗎?”
“知道!他官位雖低,職權甚大,只要他肯幫忙,升職機會亦大。”
“你還想升職?哼!”
“人望高處,水向低流,誰不想飛黃騰達,升官發財。”
“這麼說,我是看錯人了。”
“人誰無錯,錯而能改,便不再錯了。”
“你肯改?”
“我沒有錯呀,改什麼?”
“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承認有錯。”
“錯在何處,倒要請教。”
“你不該到這種地方來,你能有多少收入?應付得來?應付不來將如何?必然身敗名裂。”
“常來是不對,但我今天可來對了,最少我有機會認識姑娘。”
“這麼說,你以後不會來了?”
“這可難說,未來的事,很難先作決定,否則,就要後悔。”
“第二,你不該和曹八這種人混在一起,消磨了寶貴時光。”
“這一點,我自有分寸。”
“第三,你不該做王家的保鏢,王道德人面獸心,殘害……”
“姑娘禁聲!”石喜稜一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她想不到他會有此一著的,所以愕然。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為她也聽到了聲音,知道尚書公子又來了。她再不怪他魯莽,反而衷心感激他呢。
鴇母又入來了,她說尚書劉公子要請竹瑩,竹瑩眉頭一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