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圓其說!”
玲瓏郡主臉色漲得通紅,她長到這麼大,還從沒有誰敢這麼說她!尤其在她回想起剛才那個眼熟的老嬤嬤,確實曾在皇宮裡見過幾次後,也不由得想起了喜嬤嬤曾侍候過的那個貴人,心裡的惱恨和恐慌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只令她大腦裡的最後一根理智之弦也徹底崩斷,再也忍不住地尖叫道:“林芷珊,別以為你外公是相爺就能自認高人一等!本郡主行為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或者,你們定國公府和相府早已不滿足目前的生活,想要推翻皇帝舅舅的統治而稱帝……”
“郡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芷珊算是明白了,今日過後,她和玲瓏郡主已成為了一個死局,不是她再像往常那般自認沒有牽扯就能躲避了的!
林芷珊的目光在玲瓏郡主身上打了一個轉,意味深長地說道:“郡主生來錦衣玉食,定當不知購買柴米油鹽所需用到的銀兩……”
不待玲瓏郡主反應過來,她又大聲道:“來人,送郡主出府!”
玲瓏郡主雖有著比盛京其它府邸貴女更多的見識和閱歷,但一來年紀小,二來跟在長公主夫婦倆人身旁,一些事情也只需看著,根本就不需要直接面對,更沒有直接發號司令的機會,故,即使心裡萬分氣惱林芷珊竟敢如此待她,恨不能拿手裡的鞭子抽爛林芷珊那張笑得令她極不舒服的臉,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下逐客令的她,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接受,以至於整個人都愣在那兒!
“郡主,請。。”以林管家、喜嬤嬤和田嬤嬤三人帶頭,跟著一眾下人,齊齊彎腰,一臉恭敬地說道。
這一幕,只氣得玲瓏郡主腦子裡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些的清明再次消失。她狠狠地剜了林芷珊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林芷珊,我們走著瞧!”
“郡主慢走。”林芷珊微微彎腰,一臉恭敬地說道,彷彿並未聽出玲瓏郡主的話外之意似的。
待到玲瓏郡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後,林芷珊才急行幾步,奔到喜嬤嬤身前,不由分說地挽高喜嬤嬤的衣袖,看著那幾道已滲出血絲的鞭痕,只令她氣得漲紅了臉,忙不迭地道:“快去請仁心堂李大夫來!”
喜嬤嬤擺了擺手,道:“大小姐,老奴身上的傷不礙事,回頭擦點藥就行了,不用特意請李大夫診治。”
“不行!”林芷珊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喜嬤嬤,這件事情你必需聽我的,和你的身子比起來,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這……”喜嬤嬤感動不已,只是,如今的事態太過於嚴重,遂依然再次搖頭擺手,勸說道:“大小姐,老奴留著這身傷可大有用處啊!”
林芷珊眼前一亮,緊接著又蹙緊了眉頭,凝視著喜嬤嬤那不自知的蒼白麵容,道:“可,喜嬤嬤,你的身子……”
“不礙,老奴的身子,老奴自己知曉。”喜嬤嬤再次搖頭,同時還朝田嬤嬤使了個眼色。
“大小姐,如今最重要的是先解決玲瓏郡主這件事情……”田嬤嬤頓了頓,又道:“如此,才能讓喜嬤嬤的傷沒有白受,並且,老奴剛才已小派人請李大夫前往相府看診了。”
“那……好吧。”林芷珊沉吟了下,吩咐道:“林管家,備車。”
既然玲瓏郡主會去皇宮找太后告狀,那麼,她又為何不能找文老夫人告狀?!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雖然玲瓏郡主是長公主的女兒,那又如何?若她未記錯,前世玲瓏郡主之所以遠嫁他鄉,不僅僅是因為玲瓏郡主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做出的那些事情,令太后等人為難不已,覺得無法面對那些老臣重臣,更因為長公主私下裡購買的那些店鋪和莊子等事情被人捅到了陛下那兒……
“田嬤嬤,你派人下打聽一下,玲瓏郡主來到定國公府之前,都去了哪兒。”雖然上次玲瓏郡主也來找過茬,但未像這次毫不猶豫地出手抽人,若說玲瓏郡主不是被人推出來的棋子,她還真不相信!
“春桃,你去齊王府,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知鳳蘭郡主。”話落,林芷珊就從衣袖裡取出兩封封好的信,一臉慎重地將一封最薄的信遞到春桃手裡:“將這封信交給她,她自會知道該如何做。”
幸而,她在重生回來後,為了怕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記前世發生過的事情,也為了讓自己能事事走在人前,更為了一些不得不避防的人和事,她特意將一些大事件記錄下來,並且鎖在了小箱子裡,鎖匙則掛在小荷包裡隨身攜帶,連睡覺都不會取下來。
自從上次武候王世子鄭柏文和玲瓏郡主相繼前來找過她的麻煩後,她就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