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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書上迅速劃下幾行字。雖然這些字組在一起我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但分開來我還是認識的。

我如釋重負地坐下來,輕輕對曉諭做出“謝了”的口型。

“在同學們的幫助下,任書語同學終於圓滿地回答出這道題了。”地理老師意味深長。

班上立刻鬨笑起來,我窘得耳朵通紅。

曉諭瞟我,“你夠強,我推了你半天都不醒,幸好蕭大蝦背後偷襲。書語啊,你睡著了還真是雷打不動。”

“最近睡眠嚴重不足。”我嘆氣,“我懷疑自己有失眠的傾向,頭髮掉的厲害。”

“是否夜間盜汗,心神不寧外加情緒不穩?”

“你怎麼知道?”我狐疑,曉諭是走讀生,如何知道這些。

“不用問了,更年期綜合徵。”她斬釘截鐵。

“去死!”我咬牙切齒,旋即桀桀冷笑,“傳說少女的鮮血可以永葆青春,花樣年華的某位姑娘是否應當……”曉諭尖叫著跑開,我不依不饒地追出去。大課間同學大都下位活動筋骨。

閃避間,曉諭撞到別人,一個踉蹌向前栽去,幸好被人拉住了。

“謝謝,不好意思。”我連忙上前扶住她,對出手施救者感恩涕零,要是她滾下樓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雲曉諭,你還是這麼莽撞。”受害者揉著胸口的肋骨,輕笑著搖頭,俊秀的臉上滿是無奈。呃——新鮮面孔,這個學校的帥哥還不少嘛。被點名的某人滿臉通紅,期期艾艾地低下了頭。

我茫然地站在中間,直到上課鈴聲帶我離開。

清爽俊秀的美少年笑容風輕雲淡,澄澈的眸子折射著秋天的陽光,溫暖而安靜。N年後,我狂哈好男兒裡的陳澤宇,只是因為他的笑容有著相似的感覺。

第一次月考我就成功地實現了鹹魚大翻身,哈哈,我用我高昂的分數捍衛了自己不容置疑的地位。左鄰右舍都是狼,全要訛我請客。上帝啊,這都是些什麼人,上次不已經借當選班長之名敲詐過我哈根達斯了嗎?花了我半個月的生活費!

好像時間在經過一個階段後就會飛的特別快,彈指一揮間,高中時代的第一個元旦就近在眼前。班上的同學都在積極準備節目,每個人都希望別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能多一分驚訝與欽佩。班主任的要求是全民同歡,所有人都必須參與到活動中來。所以住校生以宿舍為單位,每個宿舍出個節目,我們宿舍比較懶惰,從圖書館裡搬出厚厚的詩集,選組詩,一人讀一篇,而後又嫌整篇詩太難背,乾脆改選一首長點的,一人背一段。關於這首詩的選擇,我傾向於戴望舒的《雨巷》或者是席慕蓉的詩,但我們先前借的是外國詩選,沒人願意穿過大半個校園去圖書館換,所以只好作罷。幾個人商量了半天,最終敲定《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汗!宿舍的姐妹們跟我一樣,只知道那句張小嫻曾引用過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想不到後面還有那麼多條。抓鬮的結果我抽中了第三段。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已經怦然心動

卻假裝絲毫不把你放在心裡。

走讀的女生計劃排一個小話劇,文娛委員文輝全權負責一切事宜。這個從小學習舞蹈的女孩子總是習慣性地採用俯視的姿態觀察別人,呵!我知道,舞者要保持一份驕傲和清高,但坦白說,這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我不是男生,對她的美貌興趣不大,我也不是盲從的女孩兒,對她缺乏崇拜和羨慕。所以儘管她和曉諭從小一塊玩大,曉諭對別人的態度從來不敏感,一個學期快結束了,我跟她也只是點頭之交。

曉諭家有印表機,文輝寫好劇本以後就交給她列印。我好奇地拿過來翻了翻,啞然失笑,她寫的是我們剛學過的課文《鴻門宴》。

“看什麼?這麼好笑。”蕭然從我手裡接過去,瀏覽了一下,搖頭,“任書語啊,不厚道!”

我但笑不語,輕聲喟嘆:“蕭然同學喲,要不要幫你的香玉一把。”某倆的緋聞早已路人皆知。

烏黑的眼珠似笑非笑,他懶懶地斜睨我,修長纖細的手指撐著鵝黃色的課桌。

“隨便你。”

我搖頭,冷酷的男人,一點騎士精神也沒有。

曉諭也覺得劇本太次,央求我幫著改改。我沒有多想,就花了一個晚自習重新改寫了《鴻門宴》。本來只是想修修補補,但某人的指令碼實在不行,我懷疑她就把語文參考書上的譯文抄了一遍,我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