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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結果這個貌似溫柔的女人很毒辣地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試卷是一個個自己上去拿的,我又一次接受眾人的“瞻仰”,我抓著試卷,面色平靜地回到座位,菁菁對我豎起大拇指,盛讚我的寵辱不驚。她再次成功穿越生死線。

老師開始講評試卷,什麼商品貨幣無聊的要命,害得我背的那麼辛苦。他卻講得津津有味,選擇題的每一條選項都詳細的講解給我們聽。末了,他蓋棺定論:“正常情況下,如果想考九十分,選擇題錯誤必須控制在三題以內,要想九十五分,那就不能錯!”

“不對!任書語就錯了兩道。”菁菁眼尖,抓著我的卷子大聲反駁。

“不能用正常情況判斷她,你們能後面只扣一分嗎?”老師嘆氣,班上的同學笑了起來。

第 4 章

午睡是個奢侈品,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跟我一樣會用來寫作業。化學老師瘋了,十一長假我們明明只放三天,他老人家“刷刷刷”就是七份卷子,直到等在門外的數學老師忍無可忍,冷笑道:“李老師,你終究得留點時間給學生做其他科目的作業吧。”才悻悻收手而去。十月一號我大表姐扎堆結婚,我是她看著長大的又是她玉口欽定的嘉賓,再忙的不可開交也要抽出空去喝喜酒。所以我現在死趕活趕也要多寫幾門作業,旁邊已經有幾隻狼蠢蠢欲動,只等我一寫好就搶過去複製。我嘴上說著“我不能害你們”,手卻沒有一點要阻擋的意思。菁菁戳著我的腦袋咬牙切齒“壞人”,另一隻手卻忙不迭地將我的物理練習冊塞進自己的書包。

語文我不打算自己做了,塵塵已經寫好了,我沒必要重複浪費時間。語文是一門很奇怪的學科,無論我花不花時間在上面,分數都差不多。我就乾脆順其自然。政治沒人肯寫,連兼任課代表的班長也是到處問“誰寫好了”,我只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造福一方。

好不容易做完了煩人的“生產關係與生產力”,沒等我得意洋洋地宣佈“誰想要政治”,我的政治練習卷就被一隻手抓到了半空中。

“卷子借我用一下行嗎?”蕭然對我微笑。

每個學校裡都有幾個那種數量很少但質量很高(我指的是硬體條件)的男孩子作為少女情竇初開時幻想的物件。就好象玫瑰花因芬芳而迷人,漂亮的男孩子因為同齡女生的傾慕而身價倍增;玫瑰花只是香氣的載體,其中的精油一揮發光,它就會被人們屏棄;英俊的美少年身上寄託著少女粉紅色的夢想,等到少女長大,想起曾經的心如撞鹿,也只是一笑而過。

然而玫瑰花不知道,所以它常常很驕傲;漂亮的男孩子也不知道,所以多半被慣壞了,過於自我感覺良好。

比方說眼前的這一位,就這麼篤定我會借給他?還不等我同意就把東西抓到他手裡了,嘴裡用的是商量的語氣,行為卻宣示著不容置喙。

我淡淡地斜睨他,這個進校沒兩天就甩了陳瑤珈的少年,毋庸置疑,他是個美男子,與愛國主義教育片裡宣傳的那種濃眉大眼的硬漢形象不同,他美的帶有一股冷酷的邪氣,幾年以後F4大行其道,我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他的名詞“花美男”,不過他的頭髮倒不長,學校明令禁止男生頭髮長過耳根,他剛來時的木村拓哉式長髮已經被班主任硬逼著減短了,鄉下剃頭匠手下的傻傻的板寸,到了他頭上卻年分外精神。他的個子很高,高到足以讓身形頎長的陳瑤珈穿高跟涼鞋配他,他的面板並不是男生中流行的古銅,反而有一種中世紀貴族特有的蒼白。最富特色的是他的眉眼,眉眼都很細向上挑,尤其是眉毛,幾乎飛入鬢角,如果單是想象,我肯定會覺得很難看,可生在他臉上卻是分外的養眼。嘴唇很薄,無怪乎寡情,面對哭著要死要活的前女友只留下一個不耐煩的背影,我說的不是陳瑤珈,而是他在原先學校交往的女生,大老遠地從城裡趕過來想給愛郎一個驚喜,結果驚了個夠戧,撞上他正跟其他女生深情相擁。彼時這位相貌酷似小龍女的小美人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兒掛在吹彈可破的面龐上,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本該好言寬慰的男主卻無動於衷,一句“你回去吧”就打發了人家,任憑女主在身後哭的撕心裂肺。

“任書語。”他遲疑了片刻,終於開口提醒我。

我笑著從他手裡拿回卷子。

“不好意思,我已經答應借給塵塵了。”

“沒關係,親愛的,辛苦你了,得做兩份。”他稍稍怔了一下,轉身對塵塵微笑,目光卻停留在我臉上,上提的眼瞼彷彿在嘲笑。

我大驚,看著塵塵緋紅的臉色,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