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擎天弟子?”梁爻卻是不答話,下一刻,巨大的劍氣就將行秋江籠罩在其中。
“轟!”巨大的響聲在地面傳開,不斷的震動,地面也是在開裂。塵土飛揚,飛沙走石,這青冥攻六訣霸氣如斯,竟將地面斬出一條長長的裂痕。雷霆著梁爻神威,竟是愣在當場。塵埃落地,漸漸看清了其中的場景。行秋江並沒有死,就在方才,那巨大劍氣斬下來的時候,行秋江認出了這是擎天劍派才獨有的劍氣招式,心中驚懼,趕忙閃躲,劍氣雖快,但仍然是讓他躲開了一劫。只見行秋江披頭散髮,站在那深深劍痕的旁邊,白sè的衣袍上沾染了很多的泥土,正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梁爻一擊不中,收了鐵劍,抬腳大步走來,邊走邊笑:“來來來,這次我就用真正的實力,與你打鬥一回。”行秋江已然知道梁爻就是擎天劍派的人,心中驚懼,又見梁爻大步走來,只得陪著笑臉道:“小兄弟小兄弟,誤會了誤會了,我們行家與擎天劍派可是至交,親的很呢。而且我二弟行彥,就在你們擎天長老玄厲長老坐下呢。”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是激起梁爻的一身怒火。梁爻怒火中燒,卻是哈哈一笑,道:“怎麼,原來行彥是你二弟?”行秋江也就是隨口一說,只盼套些關係,忽見梁爻停下,發出如此疑問,心中大喜,只道是梁爻與他那行彥二弟是熟識的人,那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想到這裡,行秋江連忙笑道:“沒錯沒錯,行彥就是我二弟,他在玄厲長老門下,想來你們是認識的。不知小兄弟是哪位長老門下?”梁爻一聲笑罷,道:“果然,果然。你與行彥……”梁爻話一頓,行秋江大喜,忽聽後面半句“是一路貨sè!”行秋江大驚,就見梁爻去若飛電,手中玄鐵巨劍隨手而出,比人還快,shè向行秋江。行秋江面sè一紅,雙手一揮,頓時豎起層層手影,奮力抵擋巨劍,同時艱難的說著:“小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梁爻卻是一步跨了過來,伸手握住鐵劍,渾身劍氣奔湧而出,灌注劍身,行秋江壓力陡增,噌噌噌連著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行秋江好話說盡,仍是如此,想來自己堂堂行家大公子,何時如此紆尊降貴過?想到這裡,行秋江終是忍耐不如,怒喝一聲,手中千帆競流使得更加密集,朝梁爻砸了過來。梁爻知道了他與行彥的關係,又見他方才的行徑,更是怒火燒心,劍氣自周身奔湧而出,或是灌注在鐵劍之內,或是隨手揮出,招招直逼行秋江胸口、咽喉以及腦部。如此鋒利的劍氣,梁爻又近來功力大增,一時之間竟將行秋江打的幾無還手之力。行秋江招式上無法抵擋梁爻,嘴上卻不放過。邊打邊罵:“小兔崽子,大爺我在這裡幹你什麼事了?你偏要來插上一腿。有人養沒人教的狗東西!”這要是放在平常,若是有人辱罵了梁爻,梁爻定然能張嘴反駁了他,也肯定能讓那人啞口無言,可現在在打鬥之中,梁爻正打的爽快,青冥劍訣久沒使用,現在使來,竟然還是如此得心應手,而且隱隱間有要突破的感覺。梁爻打的爽快,忽聽行秋江辱罵之聲,梁爻只覺一股熱血猛地湧上心頭,氣得渾身鬚髮皆張,行秋江正要再罵,忽覺眼前氣氛不對,凝神看去,只見梁爻突然紅了雙眼,雙眼之中,還帶著幾分妖冶的紫光。行秋江大慌,卻見梁爻頭髮高高漲起,怒喝一聲:“去死!”伴隨著這聲怒喝,那鐵劍裹紮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狠狠砸了下來。行秋江渾身震動,感受到了那鐵劍之上所帶的法力之強大,連連揮動雙手,結下一道又一道的法力牆,同時雙手翻飛,擋在胸前。
“轟轟轟”連著不斷的聲響,鐵劍如同刀劈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擊破了行秋江面前的法力牆,逼著行秋江而去。梁爻此刻雙目血紅,只是這樣奮力砍著,鐵劍破開了一道道的法力牆,只聽轟的一聲,最後一道也是破開,行秋江臉sè大白,雙手護在身前,但也是於事無補,眼看就要被鐵劍從中劈開,行秋江害怕,本能的大喊救命。剛才不可一世的行秋江,現在卻是這副德行,縱是行家子弟,也是忍俊不禁。
梁爻此刻雙目俱紅,如同魔鬼一般,但也只有行秋江一人可以看到,其他眾人只當梁爻大展神威,要狠揍行秋江,但梁爻此刻卻是沒有知覺,只是想要砍殺面前的敵人。又過幾招,行秋江終於抵擋不住,最後一面法力牆也被鐵劍轟的一聲擊碎,行秋江驚恐萬分,再也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而那巨大的劍氣正要呼嘯而來。眼看就要劈到行秋江,行秋江早已閉上眼睛,不做他想。
“哇!”一聲烏鴉的叫聲,難聽艱澀,穿過山林,也傳進了行秋江的耳朵裡。行秋江閉著眼睛,心中卻是在想:地獄之中,也有烏鴉的麼?好吧,也讓我瞧瞧這地獄到底是什麼樣子。行秋江緩緩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