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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禮,說道

三人登階入堂,迎面排列著左、中、右三個用絲綢挽結的門。季桓子與南宮敬叔舉步從中門向廳內走去。孔子見後微微搖搖頭,心中想道,中門是國君走的路,大夫走中門是越禮的行為。就在他略一停頓的時候,南宮敬叔覺察到老師的心境,自知失禮,又不便退回,滿臉羞紅。季桓子進門後不見孔子,正要問南宮敬叔,南宮敬叔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季桓子不解,停住腳步發怔,這時孔子從東邊的門進來。季桓子又看看南宮敬叔,見他面有窘迫之色,也正在看著自己。季桓子見狀,知道自己失禮,暗暗佩服孔子的行為,只是他們“三桓”早已沿習成俗,哪裡還把這些小節放在心上。但既然遇到孔子這樣嚴守節禮的呆板夫子,只好處處以禮行事,便向南宮敬叔遞了個眼色,尾隨著孔子向廳內走去。

魯定公坐在案邊,幾名侍從分列左右,孔子等人施禮問安後,分別站在離定公五步遠的地方。定公令三人坐在已經準備好的坐席上,開口說道

孔子起身謝道

孔子向季桓子和南宮敬叔掃視了一眼,見他們也都豎起耳朵在聽,就慢條斯理地講了起來

定公默默點頭,少頃又問

孔子回答說

南宮敬叔聽出了老師的弦外之音。剛開始,夫子談吐頗謹慎,那是因定公只是泛泛而談。越談越深入,越談越接觸實際問題,夫子便侃侃而談了。他像似又在給弟子們講課,這大約是作教師的職業病吧?南宮敬叔不願老師此時多言,以免招來不快,便引開了話題

孔子明白了弟子的用意,便不想在此久待,說道

中都城外,孔子率領顏回、子貢等一班弟子在視察民情。他們扮成了外地來的商賈模樣,邊走邊看,邊指指點點地議論著,誰也辨不出這位魁偉的闊商人就是新到任的邑宰。

郊野田園荒蕪,一群群的貧民背井離鄉,逃荒要飯。大路旁,一具具餓死的屍骨,烏鴉盤旋在屍骨的上空,呱呱地叫著,令人毛骨悚然。野狗瘋狂地撕咬著一具血淋淋的屍體,那屍體突然哀號起來,掙扎著爬動了兩下,就被野狗撕碎了。

孔子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地望著這悽慘的景象和場面。

破舊的土城牆四處坍塌,城門破碎得只剩下幾塊木板。兩個蒼老的兵丁在城門口打盹,人們從破碎的城門中出出進進,暢通無阻。孔子一行隨人群鑽進破城門,所謂的中都城不過是一個較大的集鎮,房屋矮小破舊,街道狹窄泥濘,孔子師徒從泥水中蹚過。

街上游民成群,乞丐成幫,三三兩兩,懶懶洋洋。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從一間茅屋中探出頭來,四下張望了一陣之後,抱著包袱,鬼鬼祟祟地倉皇逃走。一夥人正在毆鬥,一團泥巴摔在一個年輕人的臉上,一塊石頭打碎了一個老人的頭,女人和孩子又哭又叫,在泥水中亂成一團。一個青年婦女在勾引一個小夥子兩個眉來眼去地嘀咕了一陣之後便拐進了一個陰暗的小衚衕……

孔子又用三五天的時間走訪了三老、明紳和各界名流,瞭解中都情況,聽取他們對治理中都的意見。經過視察和走訪,孔子對整個中都瞭如指掌,治理的辦法也隨之形成。

孔子首先對所帶來的弟子進行了人事安排,例如派曾皙專司錢穀,閔損專司刑名,顏回專司文牘,子貢專司文教等等,然後將原有的書吏差役召集一處,明確地告訴他們,留署試辦一個月,辦事謹慎,自守廉潔的留用,懶惰怠工,貪贓斂錢的革職。

一日,顏回見夫子獨坐室中,鎖眉凝神,便上前問道

“夫子莫非是在為治理中都而犯愁嗎?”

孔子嘆了口氣說

顏回進一步問

孔子說

孔子徵求了眾弟子及社會各界的意見,略作修改之後便頒佈實行,各派專人負責。

發動全邑農民,在高原地區開渠鑿井,每遇旱天,有渠流井水灌溉。低窪地區修治近田的溝洫,加固堤防,遇到澇天,田中積水容易排洩,農作物不致澇死,這樣以來,旱能抗,澇能排,無旱澇災害,確保農業豐收。農民儲粟既多,便不再有沿街乞討和背井離鄉者,遊民和盜賊自然也大量減少。

設立大小工場作坊,委派梁紳領導,收集無業遊民和乞丐入場作工,聘用技術人員教授。專制民間日用要件,出品精益求精,銷路日漸擴大,不僅魯國各地,連齊、衛、吳、楚等國的商家也有來成批購貨的,產品供不應求。於是添設分廠,擴大經營範圍,少壯遊民與乞丐,盡數入場工作,每日有應得的報酬,工作出色者還可增加工資,提升為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