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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頭大小的意外傷害。

不過直到下個月這期節目播出時他才知道,那天的宮熠並沒有被遭到任何一個懲罰,那個傷口是他自己拿CD時不小心劃在脖子上的。岑舒硯看完了節目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但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任何事防患於未然,還是好的。

趕到片場,剛好輪到他的戲份,萬惡的感情戲告一段落,他總算可以一心一意表演制香的技藝,不過劇本上寫明要他當場演示製作線香的過程,岑舒硯也算是懂制香的,但這下也為了難。

因為天翔朝一貫好用合香丸,線香被認為是低一檔次的香品,他沒見過盛煙做線香,其實基本上,盛煙也是不做的。

他不知道切實的手法,不敢輕易動手……凝思猶豫了半天,對段惜碧說道:“這場戲還是推後,我去找位制香師傅請教一二。”

段惜碧這時也覺得,自己今日就提出要拍這場戲是頭腦有點發熱了,連忙順著他的臺階下,換了另一場來拍,拍完後果斷地把他踢給宮熠,讓他帶著這位少爺去請教老師傅。

“岑舒硯,我們等會兒再去老師傅那兒……你跟我去昏鴉巷,今天早上說好了的。”宮熠磕磕巴巴說著,直愣愣看著他的下巴。

岑舒硯心裡淺笑著,面上卻還是平素的表情,頓了頓道:“今早我起來時你已經走了,什麼時候對我說的?”

“我……留了紙條給你的。你沒有看見麼?”宮熠扁扁嘴仰起頭,看見岑舒硯搖搖頭,臉上的表情相當沮喪。早餐,還是他特意起早去樓下買的呢。

眸子裡,有一絲絲的委屈,似乎還帶起來一些血絲。

“昨晚你沒睡好麼。”頓時,岑舒硯沒了剛才逗弄的心思,伸手想撫上他的眼睛,拇指往下用力,摁在他的眉骨端,動作不輕不重地揉了揉,“今晚可以早些睡,辦完事就回去休息吧。”

“啊……哦……嗯嗯。”宮熠身子一僵,昨晚他的確沒能睡好,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表白,卻那麼狗血地發現對方耳朵裡塞著耳麥……擦,他這是流年不利吧!失策失策,早知道問問星座,翻翻黃曆,最次也找個大白天說呀!

鴕鳥式的裝睡裝了一夜,今早躡手躡腳爬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既然岑舒硯沒聽見,他就乾脆當做自己什麼也沒做過嗎?可是,可是……他說了就是說了,怎麼可以當做沒說過呢!

最大的問題是,岑舒硯真的沒聽見麼?宮熠心裡這個懊悔啊,當時他就不該跑那麼快,應該大著膽子問岑舒硯一句:“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那樣,自己就可以根據岑舒硯的回答,再把話重複一遍,或者……就此明白了他的態度,不再厚著臉皮往上撞了。

岑舒硯是一株高潔清雅的蘭花沒錯,雅人深致,可真要去撞……他還真怕會撞上的是蘭花外頭的那堵牆。

宮熠忍不住偏過頭,往旁邊移開一步,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起來:“溫柔是毒藥,溫柔是毒藥啊……毒藥毒藥!”說著,埋頭就往前衝,一邊走還一邊敲著自己的腦袋。

岑舒硯驀然低頭一笑,什麼也沒說,只靜靜地跟上。

走進了昏鴉巷,岑舒硯和宮熠邁進了那家破舊小店,還是和往常一個樣,店鋪裡空無一人。

宮熠對著裡面喊了聲:“殷老頭,我來了,你快點出來吧!”

不久,從後面一間小屋裡傳來一聲嘶啞的貓叫,以及一個人喊著喉頭的亂聲嚷嚷:“唉喲,你來了管什麼用,要把另外一個人也帶來了才行嘛!”

岑舒硯微微抬起頭,看見一個邋里邋遢的老者,抱著一隻胖乎乎的貓,從裡頭走了出來。

“哎呀呀,好一派龍章鳳姿,魏晉風流啊……”殷老頭一瞪眼,被懷裡的貓隨手一扔,繞著岑舒硯就嘖嘖地咂巴起嘴巴來。“不錯,嗯嗯……確實不錯,好相貌,好骨骼,好逼人的貴氣啊!”

宮熠伸手把岑舒硯從他跟前拽回去,還沒開口就紅了脖子,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殷老頭,他……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人!你,你把手串拿出來給他也聞聞!”

“好,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讓他試試。”殷老頭咯咯笑著,把手串從盒子裡拿了出來,因為是已經有顧客“上眼”的香品,依照他這裡的規矩,從昨天起就得收起來,不能再擺在櫃檯上賣了。

岑舒硯輕輕挑起眉頭,看著他倆在那兒打啞謎,滿心的疑惑。

宮熠有點惴惴不安地把沉香手串遞給他,輕聲說:“就是,那個……你聞一聞,看能不能聞到什麼香味。”

“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