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成別人,一定自嘲一下,剛才金戈聲難道聽錯了?許王守禮是個自信的人,提著劍一步一步走到門外,簾子忽然開啟,寒光飛濺,一柄劍尖點在他的咽喉上。
外面站的幾乎不是人!
他從頭到腳披著錦衣,鬍子糊滿雪帽裡透出來的面龐,眼睛倒是能看得到,又帶著噴發似的怒火,都快紅了。
許王在心裡自問,這是自己哪輩子的仇人?
劍尖,離咽喉只有一寸,指著許王退到房中。把門“啪”地一關,外面的人緊緊跟上,因為他的闖入,已經驚動黑壓壓的護衛。
王爺在他手上,大家不敢亂動。幾個隊長蹲下來小聲商議著,怎麼引開他。
幾排弓箭手,對著房門,對著窗戶。還有一行人上了房頂,倒吊在窗戶上準備下去。
不過一瞬間,許王在書房裡已經退無可退。他冷靜地問道:“你是誰?”不見這個人嘴動,只見到他臉上難辨的一團野草動了動,發出嘶啞的聲音。
許王還沒有聽清楚,就見杜莽客吼了一聲,對著書案而去。在他吼的同時,全身警惕的許王,一個打滾翻到了書櫃前,手按上去開啟暗門,進去後最後掃了一眼,許王疑惑起來。
杜莽客手裡抓著一幅畫,正是紀沉魚那一幅,他號啕著,直奔暗門裡的許王而來,許王急急關門,避入暗道中,沒有聽到門外杜莽客的大哭聲:“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的老婆……”
他痛哭流涕,找了又找,總算找得到。 。。,請記住本站,清爽無彈窗,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第五十五章,舊事如煙
窗戶上倒吊下來的弓箭手差一點兒把弓箭扔了,這個人哭什麼?再看殿下不在房中,弓箭手有了底氣,對外面傳話:“射,殿下不在這裡!”
頓時走出來兩個隊長,雪地裡在自己隊伍前站定,手用力往下一揮:“射!”羽箭如飛,穿過潔白的雪地,帶著呼嘯風聲和透骨的寒冷,直穿入房中。
房中沒有動靜!
“再射!”又是一排羽箭帶著死亡的吼聲,直奔影影綽綽的人影!
許王從暗道中出來時,就見房門迸然碎裂開來,碎得有如百花綻放,有一時的驚豔。再就是驚鴻般的一劍,刺客劍引身子,一劍之威開出道路,震得離得近的雪花,都滯了滯。
他流星般的去了,許王看得清楚,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握著那張小像。
許王變了臉色,他是個根深蒂固的古代男人,自己以後側室的畫像,怎麼能讓別人拿去賞玩。劈手奪下一張弓箭,輕喝道:“點火!”
火石輕響中,箭尖燃燒起來,許王再看中年人,還沒有越出王府。緊走幾步追上去,蹲身扎馬開弓,叱道:“著!”
與此同時,羽箭不停還在放著。中年人身子停一停,換了一口氣,再次掠起,手上一暖,那張畫燒了起來。
“嘭!”前面樹上,火箭筆直釘了上去!
杜莽客大怒,捨不得丟下小像,抓著這團火回身要再來,見雪花似變為黑色,烏黑的羽箭不住飛來,空中不見雪花,只見黑亮的箭頭。
他是天真,心智不大,卻不是白送死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再下去,忿忿對許王看了一眼。雪地裡這個肌膚比雪要白,濃眉秀如春山的男人,好大的力氣!
“我會再來的!”杜莽客丟下這句話,一卷披風,掠出了王府。半空中,被火燒得半焦快沒有,又被風吹得支零破碎的小像,還在他的手上。
天空是陰沉的,許王的臉色比天空更難看。雪花像不是飄落地上,直接飄在他臉上,讓殿下的面龐一直沉啊沉。
不住的沉著!
“殿下,可是丟了什麼?”謀士知默是個文人,聽到府中出了大事,現在才趕到。殿下的這張臉,十足和每一回輸給安陵時的臉色一樣,是個要殺人的臉色。
許王繃緊面龐:“丟了東西!”他不說什麼東西,轉身拂袖回到書房裡,身後府中的護衛跟進來,黑壓壓跪了一地:“小人等無能,請王爺降罪!”
燭火昏黃,另外一張美人抱貓還在桌上。美女容顏如玉,許王卻以為不如丟了這張才好。紀氏的小像,沒了!
不願意遷怒於護衛的許王虛抬了手:“那人雷霆一擊,我都不能,何況是你們。去吧,府中再檢查一遍,不要還有餘黨。”
書房中,響起齊齊感激的聲音:“謝王爺寬恕。”
護衛們退出去,許王咬牙對知默道:“均王府上,有一個武瘋子是吧。”知默馬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