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魚徹底放心,見紀三姑娘病容,找可笑的話說給她聽。正說著,見外面有腳步聲,碧杏急急忙忙出現在門口:“四姑娘不好了,大姑奶奶回來,正在太太房裡哭呢。”
大姑奶奶,是王氏親生的長女,紀家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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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紀大姑娘回門
王氏生下來一女一子,還有一個長子,是紀四老爺去世的兄長紀大老爺的兒子。紀老太太一生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遠嫁到京外,讓她時常想念卻不能見。長子紀大老爺年青早夭,紀大太太傷心夫死,沒過半年拋下幼子去世,紀四老爺承續家業。
兄弟十分友愛的紀四老爺,承續家業前,當著族中長輩們發下誓言,紀家的家業,在兄長的兒子長大後,有一半歸還於他,紀老太太很欣慰,讓紀四老爺把長孫過繼到膝下,平時以“父”呼之。
這也是王氏一根眼中釘,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她成親數年後沒有生兒子,親戚們要說三道四,要不過繼侄子,就要過繼別人。
就是過繼了別人,血脈在這裡放著,百年以後,家業也是紀大公子繼承。再有紀老太太虎視眈眈,又怕她不容自己。
沒有想到過繼侄子以後,第二年就生下一個兒子,王氏腸子都悔青,木已成舟,她沒有別的辦法。
有時候王氏深恨丈夫,紀四老爺為人古板,原則上的事情,半點兒不通情面。
家裡有幾個庶女,以後要分一份嫁妝還是小事,這個侄子才是真正的肉中刺。但是老太太的心頭肉,紀四老爺出門常跟的人,王氏只能忍著。
今天回來的,是她的長女紀羞花,嫁給近,從七品的小官兒,是王氏千挑萬選的女婿,只為他是個官,曾經很是炫耀。
紀沉魚和紀三姑娘聽到大姑奶奶回來哭,兩個人面面相覷。紀沉魚還沒有見過大姐,紀三姑娘卻知道紀羞花的為人。
比紀落雁認真來說,紀羞花為人大度得多。她唯一的缺點,就是趾高氣揚。說話只有她壓著人走的,沒有別人壓著她。
自言自語來上一句,三姑娘紀寶容道:“還有人能讓大姐哭?”紀沉魚馬上清楚紀羞花是個什麼人,忍不住微笑一下,趕快收起。
“四妹妹,我們趕快去看看。”紀寶容掙扎著要起來。紀沉魚離她最近,攙扶住她,觸手滾燙,嚇了一跳道:“三姐姐,你還病著呢。”
伸手去探紀寶容額頭,一樣滾燙。
有昨天的姐妹同心,紀寶容直言相告:“要是不去,太太那裡怎麼交待?”紀沉魚苦笑:“沒聽到大姐姐回來哭,不去不好,去了其實也不好,大姐姐要是有什麼傷心事,太太以為我們去看笑話。”
姐妹兩個人苦笑,紀沉魚咬咬牙:“我不是病人,我還是得去。三姐姐,”她妙目流轉:“你有不去的緣由。”
走出去等的碧杏見姑娘們不出來,等不及地又來回話:“王渙家的使喚我還有事,我抽空兒來說一聲,又繞了一圈才找到四姑娘,我得去了。”
“你快去吧,”紀沉魚這小姐的身子,對丫頭叮囑。外面走來紀寶容的一個丫頭,病人房裡也只有一個丫頭。
姑娘們房裡一人兩個丫頭,不過王氏藉口說人手不足,時常藉故兒使喚走。紀落雁房裡的丫頭,當然王氏不使喚。
紀老太太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對兒子說的,她只要孫女兒順順當當的出嫁,不像別人家裡糟心就行。
紀沉魚和紀寶容出來的時候,每位後面就只跟著一個丫頭。紀沉魚是丫頭文杏,紀寶容是丫頭紅杏。
到了王氏院門,不敢大意的先讓人去通報:“大姐姐來了,我們來看她。”過了一會兒,王渙家的親自出來,滿面陪笑:“太太喜歡呢,請姑娘們進去。”
又小聲交待:“大姑奶奶有糟心事,太太說,不要告訴老太太,讓她難過。”
王氏雖然不怎麼樣,這一點兒她還明白。當然王氏也有不讓婆婆看笑話的意思。在孫女兒親事上,紀老太太和王氏從來相左。
初次到王氏這裡,紀沉魚用目觀看。一明兩暗三間正房,左右廂房各有,比別處多桃杏樹,過了開花季節。
一個小石桌,上面有風雨痕跡。石凳子只得三個,還有一個不知道哪裡去了。
廊角轉柱可見陳舊,不過潔淨異常,增添不少明亮。
房裡“嚶嚶”哭聲不止,紀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