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干涉讓晏梧和穆隨雲都陷入了沉默,他們看向佔歌。 佔歌左右為難,好片刻才道,"我可以自己一個人。" 穆隨雲眉頭蹙起,"這樣你只能住在外城,你有錢嗎?你打算怎麼活?想好再說。" 以佔歌為零的貢獻點,在外城不僅沒得住,也沒得吃,要是兩人打定主意不幫他,就他這似有若無的稀薄異能,不如躺平等死。 晏梧沒插話,他和穆隨雲一個想法——逼迫他在兩人間做出一個選擇,如果佔歌還是想一個人,那麼他也不會伸出援手,家養的寵物心野了,也該受點懲罰。 佔歌認真地看向他們,點點頭道,"我想好了,對不起,哥、還有云哥。" 穆隨雲冷笑一聲,在他看來,這就是佔歌想回到晏梧身邊的證明,枉他第一次對人那麼用心,他將通行證丟在地上,"滾。" 佔歌撿起通行證捏在手上,低著頭向外走去。 大廳中音樂不知何時停了,鴉雀無聲。 眾人內心都是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怕不是瘋了,隨便選一個,也比同時得罪兩個人要好吧! 何駒讚道,"有骨氣啊,怎麼能讓這位小姐獨自一人離開呢?來人啊,開我的車,把人送去外城。" 晏梧和穆隨雲沒有出聲阻攔,便是坐實了這一決定,即便日後佔歌有資格進入內城,沒有得到兩人的首肯,他也無法進入。 "音樂,要大聲點才熱鬧啊,哈哈哈。"何駒一揮手。 穆隨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轉身便離開了,沒片刻,晏梧也因為實驗室出現了新問題趕了回去。 看了一場鬧劇,雍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手招來一個下屬,"查一下。"屬下了然,點頭退下。 一個弱者不值得重視,但一個挑起了穆隨雲和晏梧鬥爭的人便不是弱者。 "雍哥,我也有點好奇,結果能和我說一下嘛?"佔雲問,他沒有勢力,能查到的不過皮毛,但他莫名有些憂心,可憐巴巴地懇求雍庭。 雍庭既然當著他的面要求調查,便是不算重視也沒打算隱瞞,他道,"可以,你直接問。" 佔雲笑了笑,雍庭對他還是不一樣的。 ———— 有車坐當然好,宴會場地到外城可有不短的距離。 下了車,佔歌禮貌和司機道謝,司機理都不理,噴了他一臉尾氣。 運氣真好,佔歌讚歎,感謝首領的深明大義。他腳步輕快地穿街入巷,"晏歌"是沒錢,但佔歌有啊。 在佔歌的感知裡,沒人跟蹤,看來晏梧和穆隨雲是"徹底"放棄他了,但他依舊小心地多繞了許多路,來到他原本租住的房屋,熟門熟路地撬起一塊磚拿出鑰匙開啟門走了進去。 在這兒魚龍混雜,人員流動大,根本沒人關心鄰居是誰,也許只有房東定時收租時,發現屋子已經空置了好久,而租客的東西都沒拿走,才會感嘆一句,"死了啊。"再激動地收起零碎的遺物。 佔歌的屋子不過五六平米,一張床、一張桌子便是全部的傢俱。他沒打算住在這,換下身上的裙子,穿起黴味很重的舊衣服,收起一些有用的東西,便打算離開。 臨走前,他看向書桌上的一個相框,照片上是一家四口,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佔歌靜靜看了一會兒,那場手術對他的大腦確實產生了影響,比如現在,他明明能回憶起曾經幸福以及那時快樂,卻很難共情,照片中的人對他不過是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還是收起了照片,對於佔雲來說,也許是個不錯的禮物? 佔歌曾經全部的家當拿去交易所也不過換來八十六個交易點,只夠吃四頓土豆或者在便宜的旅館住上幾晚。 食物是比住宿要貴的,但佔歌沒打算拿這些錢住那些便宜到髮指的旅店——一年也不會換一次床單、超過一定身高還要加錢的狹窄地方。 在黑市他換了一些乾糧和水,花完了全部的交易點,隨後便來到最近的基地出入口。 現在是半夜十點多,排隊出城的人卻不少,因為夜晚喪屍也會進入休眠狀態,這點似乎是保留了人類睡覺的習性,因此許多實力底下的普通人會選擇半夜去基地附近碰運氣、撿撿垃圾,基地附近都會定期清掃,只要夠小心,安全係數很高。 出了城,佔歌選了一個人少的方向走。 沒一會兒,有人喝道,"喂!站住,東西交出來!" 是兩個手持長刀的高壯男人。 有些人不敢對喪屍下手,但對同胞卻是毫無顧忌。 有人發現這裡的情況,都選擇遠遠避開,什麼好人好事,在末世是不存在的,只有明哲保身才是至理名言。 佔歌作勢要交出手中的包裹,趁人不備,腳步一扭向遠處跑去,這一舉動惹怒了那兩人,立刻舉著刀衝了過來,佔歌越跑越遠,他們窮追不捨。 "哥,有點遠了,要不然算了吧。"瘦一點的男人道。 胖一些的道,"草,你怕個屁,要死也是那傢伙先死。"但腳步卻從心的有些遲疑。 不遠處,佔歌似是跑不動了,也遲緩下來。 兩人大喜,卯足了勁衝了過去,圍住了佔歌。 "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