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佔歌說一個"熟"字,周銘然就會立刻去世。 佔歌恍若未覺,"一般,曾經是校友。" …… 這一次還沒等到錄影或者別的什麼,就收到一張寫著肇澤名字的黑麵具。 "肇澤就是最後一個了嗎?" 肇澤心驚膽戰地問,"你們不會打算不管我了吧?" 簡冬櫟橫了他一眼,"怎麼管?" 從能自理開始,簡冬櫟就沒經歷過超脫他掌控的事,然而最近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告訴他,他簡冬櫟沒了簡家的勢力什麼都不是,甚至不如越山青。 簡冬櫟思緒繁雜,他為什麼沒能早一點發現,為什麼沒能阻止這檔綜藝……等等,電光火石間,簡冬櫟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聯想。 他曾經問過簡春思,策劃書是由別人遞給他的,伴隨而來的還有高額的投資,投資人姓穆,沒有準確的姓名很是神秘。 出於謹慎考慮,他又派人去調查過,查出來是一位四五十歲的男人,之前涉足過娛樂圈但沒有什麼水花,卻突然拿出了一份高質量的綜藝提案。 假定從一開始,這檔節目就是衝著何爵、趙旭、周銘然和肇澤來的…… 簡冬櫟道,"你當時為什麼同意參加節目?" 肇澤被問的一愣,回答道,"因為……因為小歌。" "不對,你再想想。" 肇澤很確定,自己是在懷疑佔歌會加入綜藝後主動要求的,事關小命,他絞盡腦汁地去想,"還有節目組給的報酬很豐厚。" 簡春思懷疑自己的耳朵,"豐厚?" 要知道她覺得富二代也不差這幾個錢,乾脆就縮減了請嘉賓的開支,花費的代價說出去應該沒人信,因為太便宜。 "你不會想賴賬吧?你說參與節目就送我想要的那款限量版跑車的!" 簡春思反駁,"不可能,節目預算還不不到三千萬,我上哪兒拿錢給你買五千萬的跑車?" "報酬八十八萬。"佔歌說,"因為春思覺得吉利。" 越山青和祝銘都點了點頭。 果然,肇澤和何爵、趙旭、周銘然四人都是被人特別邀請來的,只是那人不知道肇澤已經主動要求參加節目,畫蛇添足的給他也提出了豐厚的報酬。 從專案書的投遞開始,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那麼"穆先生"的身份就存疑,簡冬櫟認為會做出這樣幼稚的復仇行為的人,年齡應該不大,而會和他們結仇,那麼年齡應該也相仿,範圍擴大一些,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這個年紀的人通常會有一個相通的毛病,那就是自負,看兇手給肇澤提出的報酬不難推斷他精準地掌握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不怕人不來。 能做到將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時,復仇就變得太簡單,這樣的人沒有挑戰那就會創造挑戰,簡冬櫟認為兇手一定離他們很近,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是…… "禾至?" 越山青和佔歌都看向簡冬櫟,其餘人也被簡冬櫟口中突然出現的名字弄懵了。 "禾至不是小歌的朋友嗎?" "不對……他不對勁。"簡冬櫟越想越覺得這人可疑。 首先"禾至"上船時間比他們要早,他們對禾至的瞭解都是禾至自己的說辭; 其次禾至與佔歌的幾次相遇在他看來都是精心設計,接近佔歌的行為顯得十分刻意,原本他認為禾至就是尋常攀高枝的人,現在看來還另有所圖,比如就近觀察他們; 最後,"禾"這個姓就很稀有,巧合的是還是"穆"的偏旁部首。 簡冬櫟沉聲道,"我懷疑兇手是禾至。" 肇澤第一個表示懷疑,"不說他嬌滴滴根本不像個男人的性子幹不幹的來殺人的事,我根本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和他有仇?" "嬌滴滴的人會敢跳海嗎?你敢嗎?" "我、我不敢。"肇澤的氣焰一秒弱了下去,他掙扎道,"他身世很可憐啊,他爸也在船上呢。" "你見過他爸嗎?"簡冬櫟越發篤定,"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他演的一場戲?" "可是賭場……"肇澤聲音低了下去,兇手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排演話劇威脅他們,和賭場有關係也並不奇怪,甚至這一條船都有可能在他的掌握下。 佔歌沒想到簡冬櫟僅靠著推理就猜出了大半真相,眼中有異彩閃過,他除了是個顏性戀,也是個智性戀,在小說世界總裁滿街跑的環境下,簡冬櫟除了長得帥點,對他的吸引力遠不如能為他殺人的越山青,現在看來是他看錯了眼,佔歌的興趣倍增。 越山青有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他盯著簡冬櫟,沒想到他能猜到真兇,他篤定的神情有點帥……越山青立刻看向佔歌,果不其然佔歌正看著簡冬櫟,臉上是他都沒見過的專注的表情。 裝什麼東西!你是垃圾袋嗎,這麼能裝?越山青彷彿生啃了十個檸檬,酸氣沖天。 他硬邦邦地開口,"就算你猜對了,又能怎樣?禾至就在另一個房間,你敢去對他做什麼嗎?" 簡冬櫟沉吟了片刻,"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牌,確實不能輕易動手,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保證肇澤的安全。" "什麼?"肇澤眼神亮了起來。 …… "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