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阿嚏!阿嚏!”清晨,徐漠桑在陽光的直射下醒來。 即便是夏日,夜晚在露臺睡了一覺後,也有些打噴嚏。 他拎著衣服氣沖沖的往樓下走去。 難為常央還記得給他蓋了件外套,有點關心,但不多。 徐漠桑原本想大聲表達自己被一個人落在露臺的不滿,來到客廳卻被這裡詭異的氛圍給沉默了。 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只小心地湊到了常央的身邊還了衣服,問道:“什麼情況?一個兩個都是這副表情。” 常央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張了張嘴,半晌無言。 徐漠桑輕輕地挪開椅子,坐下半邊屁股。 場中唯一自在的只有佔歌,他完全不受氣氛的影響,自顧自的吃著吃早餐。 容喻臉色蒼白,小心翼翼的剝好一個雞蛋,放在林亦宴面前的碟子裡。 林亦宴一揮手將碟子打了出去,碎片飛濺了一地。 “哎?不是你幹嘛呢?"徐漠桑驚呆了。 “對不起、對不起,”容喻抽咽著蹲下身撿瓷片,“都是我的錯。” 容喻在徐漠桑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柔軟像小兔子的男生,是需要被保護的,他的性格又溫順耐心,很擅長照顧別人。 林亦宴和他自己都是被容喻包容脾氣的人。 “你沒事對他發什麼脾氣?”徐漠桑質疑道。 林亦宴冷眉冷眼地看向徐漠桑,“這麼護著他,你是喜歡他嗎?” “你發什麼神經啊?我關心兩句就是喜歡?就事論事好嗎?”徐漠桑被林亦宴氣笑了,“別人好心給你剝個雞蛋,你就把碗砸了。你真是一點都不懂禮貌。” 林亦宴不想讓自己顯得像個無理取鬧的瘋子,可是他現在真的快炸了。 早晨醒來他發現自己和容喻赤裸的躺在一起,自己渾身都是各種吻痕,他有一星半點的記憶,知道是容喻哄騙了他,但這丟臉的事實他怎麼說的出口? 偏偏容喻一副哭哭啼啼需要負責的模樣,被玷汙的人是他,是他變髒了,他不想負責,更不想被負責。 他現在只想去醫院。 林亦宴站起身,他想要離開卻也沒那麼容易。 徐漠桑自認不算個完全的好人,但對朋友還是很義氣的,今天這事兒他必須主持公道! 他攔在林亦宴的身前,“今天這事兒你不說清楚,哪都別去。” “沒事的,徐哥,不是他的錯。”容喻站在一旁,低著頭擰著衣角,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受了大委屈。 不是我的錯?我有什麼錯?錯就錯在不該喝酒。 林亦宴深呼吸,“我有事,也不想和你爭執。” “你有什麼事?你現在該做的是對他道歉。” 林亦宴看著徐漠桑欠欠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想揍人的衝動。 正巧,徐漠桑看著這張不可一世的冰塊臉有同樣的想法。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常央分開兩人,又嚴肅道:“事情總要解決,我們還是隊友,對嗎?” 林亦宴點了點頭。 “你去哪兒?”容喻驚慌的問道。 林亦宴扭頭深沉地看了容喻一眼:“去醫院。” “……”林亦宴是什麼意思?就這麼看待他的嗎?容喻感到了羞辱。 他一咬牙,破斧成舟的嘶聲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不會想再看到我了,我會和經理提出離隊的。” 林亦宴沒吭聲,徐漠桑急了,“怎麼就到這一步了?這個時候退隊違約金可是很高的。”怎麼他的勸解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佔歌一言難盡地看了徐漠桑一眼,本來就是一坨shit,你還在那亂攪。 容喻慘淡一笑,“沒關係,哪怕傾家蕩產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家也只有我一個人了。” 這不是欺負可憐人嗎?徐漠桑強硬道:“再大的事你至少得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吧?何苦為難容喻?容喻對你可沒話說,都是朋友,為什麼要這麼絕對?”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林亦宴早起洗了好幾遍澡,不舒服的感覺至今仍未消除。 林亦宴甩開徐漠桑的手,掃視眾人,目光在佔歌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他想解釋,又無從說起,混雜的思緒需要理清,他轉身離開了。 “什麼人啊這是?”徐漠桑踢了一腳凳子,“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我們給你做主。” 容喻終於抬起頭,露出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 徐莫桑是擔憂,常央是疑慮,佔歌是平靜。 平靜?不過是掩飾自己的假象罷了。 容喻壓抑扭曲的心靈生出一絲快慰,他要扒下佔歌那層皮。 二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淡就淡,不過是長了腦子以後用來拿捏林亦宴的偽裝。 “他喝醉了,對我……對我……”容喻遮遮掩掩,可在場的都是男人誰聽不明白? 徐漠桑臉色大變,“他他他酒後亂性!?” 容喻臉紅得滴血,羞澀地點點頭。 “渣男!比我還渣!”說話間徐漠桑自以為隱蔽地看向佔歌。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