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鶴泊會來參加聯誼會完全是個意外,和朋友打賭輸了也只好認了,來到聯誼會所在的大廳,這裡熱鬧非凡,年輕的嚮導和哨兵們有的拘謹有的大方,他們彼此試探著、交流著,試圖碰撞出愛情的火花。 司鶴泊如今是以一種超然物外的心理參加今天晚上的聯誼,在他心裡他已經有了最好的,誰也比不上。 "你看二樓,那是不是傅星?該不會是跟著你來的吧?"同伴開玩笑地問。 司鶴泊抬頭看去,二樓走廊上,擺滿了蘭花和玫瑰,傅星正端著一杯酒和同伴交流著,儀態端莊大方,他收回視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關心,也沒興趣。" 同伴驚訝地挑挑眉,"傅星這樣的S級嚮導你都看不上,那你喜歡誰?" 司鶴泊唇畔流露出一絲笑意,"我……" "啊!"不小心將酒潑在司鶴泊衣服上的嚮導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來幫你洗吧?" 司鶴泊擋開向導的手,冷冷道:"不用了,你的心機用在我身上很多餘。" 嚮導尷尬又狼狽地離開,同伴哈哈直樂,"好了,你也別生氣,誰讓你魅力太大了呢?你如果要打理的話,三樓衛生間會安靜點。" 來到三樓衛生間,還沒有走進去,就聽到了隱隱的哭聲和爭執聲,司鶴泊的腳步聲讓那道聲音中止了一瞬,他將外套脫下丟在一旁,開啟水龍頭清洗雙手。 原本司鶴泊對隔間裡發生了什麼毫不在意,但他突然聽見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等了片刻,隔間裡的人似乎聊完了,司鶴泊敲敲門,"出來。" "抱歉,是我佔用太長時間了嗎?"那人驚慌地連連道歉。 推開門,司鶴泊眼睛微微眯起,"鍾情?" …… "你剛剛去哪兒了,我們都在找你呢,有人說司鶴泊去了三樓,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星迴過神,搖頭拒絕,"我有點不太舒服,你們繼續玩,我就先回去了。" "哎……?" "他就這麼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傅星真是枉為S級嚮導,半點不爭氣。" "他不去,那我們可以去啊……有些哨兵其實並不在乎嚮導的等級。" 他們對視了幾眼,默契地散了開來,作為朋友,他們的友誼體現在分開來互不干擾地去各施手段。 回到宿舍,鍾情輕輕哼著歌。 這次的計劃結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好,司鶴泊對他很感興趣,沒有浪費他這一個月的等待和佈局。 鍾情從小到大存下來的零花錢都用在了打探和司鶴泊有關的訊息以及買通部分人身上。 關於司鶴泊"喜歡朋友妻"這個訊息雖然有些讓人震驚,但是鍾情堅信無風不起浪,越離譜越不像是編的,所以他排除了其他訊息,堅定地針對這一條開始計劃,結果是好的,他賭對了。 "咚咚。" "誰啊?"鍾情疑惑地開啟門,驚訝道,"傅星?你有什麼事嗎?" 傅星狀態有些奇怪,似乎喝醉了,鍾情警惕起來,雖然他們年級不同,也沒有交集,但因為兩人在校園裡都很著名,雖然傅星等級更高,但在"找哨兵隊友"這一點上,鍾情贏他太多,兩人時常被放在一起比較。 傅星仰起頭,"你有蕭從南了,還需要找其他隊友嗎?" 鍾情皺眉,"我想這和你沒關係吧?" 傅星笑了,"你不懂,你沒有家人的壓力。" 鍾情臉色難看起來,從來沒有人,哪怕是和他關係最差的吳靜,都沒有當面戳過"他是個孤兒"這個痛處。 傅星一手抵住門,繼續道,"他們都是普通人,我所有的家人,我阿姨、我姑姑、我爺爺……我祖上三代都是普通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哨兵和嚮導就是高人一等,政府不承認也沒辦法反駁的事實。" "我從前以為學習改變命運,但你看,我成績再好也考不上的第一軍校,就因為我是個S級嚮導,就對我開啟了大門!" "所有人都和我說,一個嚮導的命運,就拴在他的哨兵身上!" 鍾情不耐煩地冷哧道:"賣慘也要看物件,撒謊也要有個限度吧?誰不知道你是傅家的小少爺?" 彷彿鍾情說了個笑話,傅星哈哈大笑,"你是個A級嚮導,真好,哪怕是個孤兒,都沒人搭理你。" 傅星一而再再而三的刺痛了鍾情,此時他的臉黑的都能滴墨了。 "而我呢,我有自己的父母,卻要管別人叫爸媽,你猜我為什麼是傅家的少爺?" 他也沒等著鍾情回答,自顧自道:"因為我想姓傅,去了傅家,我就不用改姓,多好啊。" 門大開著,宿舍走廊上隨時會有別人來,鍾情忍住暴戾的情緒,"你喝醉了,麻煩你離開!" "不!"傅星雙手猛地拍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鍾情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他默唸著不要和醉鬼計較,快點把人打發走才好,"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 "你有蕭從南了,司鶴泊讓給我。"傅星好像突然酒醒了一般,冷靜道。 "哈?你在開玩笑嗎?"鍾情愣了愣,啼笑皆非,"這種事,你來和我說?你怎麼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