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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辭酒的表情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他咬著下唇，沒忍住狠狠瞪了一眼祁如塵。

雖然說事出有因，但……但！他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冒犯”，這傢伙居然……可惡！

不過祁如塵多半也是第一次，等對方回到天界，想起這事，表情一定很精彩，被碰一下都得換身衣服的傢伙，這會和他親了，回去還不知道怎麼折騰。

只要不止他一個人難受，鳳辭酒就舒服多了，他拍了拍祁如塵的肩膀，“你鬆手。”

祁如塵遲疑道：“你會沉下去的。”

鳳辭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語氣卻帶著殺意，“我要去處理一下藏頭露尾的小鬼。”

祁如塵現在沒理由揍，下面的水鬼他難道還揍不得，想找替死鬼，那一定做好魂飛魄散的準備了吧。

水鬼真身露出來，鳳辭酒找到對方輕而易舉，接下來自然是碾壓式的一頓打，若不是找不到對方屍骸，鳳辭酒都想把對方的骨灰給揚了。

唯一讓鳳辭酒不開心的，是最後得靠祁如塵撈他上來，雖然他覺得自己也能順著河岸爬上去，但多少有點不美觀。

鳳辭酒臭著張臉，埋頭往回走。

祁如塵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心辦壞事，“……抱歉。”

看到鳳辭酒“溺水”的那一刻，本能催促他摟住對方，一切都在下意識間完成，根本沒留給他思考的餘地，衝動得不太像他。

“算了，我就當被狗啃了一口。”鳳辭酒扭過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祁如塵淺粉色的唇瓣上。

他反應過來，快速移開目光，“我回酒店。”

現在他不想看見祁如塵。

“這次任務的報酬還沒拿，要不先去一趟玄工局？”

鳳辭酒思索片刻，點頭答應，再怎麼著，他都不可能和錢過不去。

兩人回到玄工局已經臨近傍晚，他們剛走進去，就被一人攔下。

陳自帆看到鳳辭酒，默默退後一步，對方的火燒得實在是太疼，他心理陰影都要出來了，“你也太忙了，我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

祁如塵問：“找我什麼事？”

如果他沒記錯，陳自帆剛出院沒幾天，現在應該還在休假。

“其實是找你旁邊那位。”陳自帆瞄了一眼鳳辭酒，“那個護身符你還帶著吧，明天有空嗎？”

鳳辭酒沒想到居然扯到自己身上，他反問：“帶著，有什麼事？”

陳自帆回答：“明天局裡準備請陰神，你帶著護身符到場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做。”

鳳辭酒點頭，心底琢磨著請陰神能請出個什麼東西。

黃泉之隙和地府連著，以前他沒少過去玩，就是地府的在職人員都不太歡迎他，不過有老頭在後面撐腰，他在地府也算橫著走。

千把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地府怎麼樣。

陳自帆生怕鳳辭酒反悔，一口敲定，“那就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你記得來。”

他說完事就準備溜，一轉身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來找祁如塵？”

陳自帆見李辰熙面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