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不一樣的呢!”
三太太早就傻眼了,恨不能堵住安固侯夫人的嘴,叫她別一口一個庶出的噁心人!
太夫人心裡又嘔了一口血,勉力抬眼嘆息說道,“你也不是有心的。”
她憋得不行,目中越發露出了隱晦的冰冷,見安固侯夫人果然沒心沒肺地點頭,便低聲嘆氣道,“原也不是為了你這句話,只是我想著,你大哥為了阿遙的婚事都這樣上心,只是你家小子,還有我家的明珠棠哥兒,這才是正經的小輩兒不是?”
說了這個安固侯夫人就想到平王妃對自己的斷然拒絕,眼眶就紅了。
她如今艱難得很,安固侯不是一個能靠得住的丈夫,整日裡與小妖精們廝混不說,還生下了一府的庶子庶女,其中有幾個格外出息,一個入了翰林,一個竟然補入了五城兵馬司,雖然這都是這幾個小子自己尋的前程,與管生不管養的安固侯無關,卻也叫她夠惱怒的了。
這樣出色,越發現出她親兒子王年的沒用,叫她如何受得住呢?
她今日來,就是想求沈國公出手打壓這兩個小子,萬萬不許叫他們立在王年的頭上。
“姨母別說了,大姐姐拒了我,大哥……只怕也就是面子情。”
“我早說過王妃只怕不肯的,如今說什麼來的?”三太太才不願意叫安固侯夫人得一個尊貴的郡主兒媳婦兒呢,幸災樂禍地說完了,見太夫人的嘴角也勾了起來,對她微微示意,便笑著勸道,“不過大哥還是心疼二姐的,笑丫頭不行,你還可以想想別人呀!”
“這是何意?”安固侯夫人急忙問道。
“秀丫頭不是正經的郡主?大哥若疼你,就將她許配給年哥兒,到時候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年哥兒的爵位還能跑的了?”三太太目光橫斜,含笑說道。
太夫人聽了這話,抬手飲了一杯茶,淡淡地笑了。
恭順公主想要將明秀嫁入平王府,她都不必猜的都能想到,如今她就看看這一母所出的兄妹幾個,到底怎麼自己掐起來。
“這怎麼行!”出人意料,安固侯夫人卻斷然拒絕道。
“二姐姐?”三太太嘴角一僵,然而想到自己被恭順公主奪了管家權,在這府裡越發沒有地位了,便臉上一狠。
“那丫頭妖精似的,我很不喜歡!況,恭順算什麼呢?說是公主,陛下面前還不如一個宗室女!這樣的玩意兒我才不要!”安固侯夫人也是很有品味的人,也不是什麼郡主都願意娶來給自己當兒媳婦兒的,想到明秀婉約綽綽的模樣,頓時不幹了!
“咱們為了的是大哥呀。”三太太嘴角抽搐地說道,“況二姐姐也想想,公主那樣兒待你,你心裡難道不計較麼?她的女兒落在你的手上,到時候還不得晨昏定寢地服侍你?你若真的不喜她,就娶回來做個擺設,再給年哥兒納幾個好的,想必她不敢多說的。”
“若多說,那就是嫉妒,能休了的。”太夫人也在上頭含笑說道。
安固侯夫人本在心裡嫌棄明秀,然而聽到這裡,心中卻是一動。
“這個……”她沉吟了起來。
“罷了,你大哥還等著你,先去罷。”太夫人每回見了安固侯夫人都覺得心裡虧的慌,眼下越發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只是面上卻還是十分慈愛地柔聲說道,“況秀丫頭這在塞外這麼多年,難免沒見過世面,誰家肯要呢?你這做姨母的,就當為你大哥分憂罷!”
“若不是衝著大哥,我才不稀罕!”安固侯夫人得了臺階兒下,這才滿意地起身昂然地走了。
含笑目送她走了,太夫人的臉上頓時一冷!
“母親別與她計較,她蠢成這樣兒,反倒叫咱們自己虧心。”三太太便勸道。
“你大哥不願意回來,我也難辦哪。”太夫人臉上一陣地疲憊,歪著頭喃喃地說道。
沈國公正經的國公爺,回京之後竟被繼母給擠兌得自己的府上都住不得,賴在媳婦兒的公主府裡不走,這京裡議論的不是一個兩個,都說太夫人的三房鳩佔鵲巢,在人家家住了幾年,反倒真覺得就是自己家了。
沈氏是個大家族,雖然只沈國公這一枝最顯赫,然而族裡別人家也不是吃乾飯的,出仕的很不少,盤枝交錯是一股子很大的勢力,就連太夫人都不敢觸黴頭的,眼下族裡就有些怪話而出來,對她不滿的也有不少。
沈國公是正經的族長,卻禮讓繼母,偏偏繼母得寸進尺……
眼下太夫人只想叫沈國公回國公府來,也不必日日住著,也別不回來呀!
為了這個,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