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她嗎?”帕克斯就坐在這輛卡車裡面,他對著不是探出頭在外面張望的羅醫官說了一句道,“你確定自己能夠在卡車上看到她的樣子?尤金”
“不,長官”羅醫官將頭縮了回來,然後將篷布拉起一角,以便自己能夠隨時看著外面,看著巴斯通這個小鎮。他的感受和別人都不同,他在巴斯通收穫了苦難、也收穫了兄弟們對他的尊敬,更是收穫了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一段感情。
“忘記了吧,這只是戰爭當中的一個意外”帕克斯看了看羅醫官,然後拍了拍坐在羅醫官身邊的馬拉其,和他換了一個位置,挨著羅醫官坐了下來。
“不,長官,這或許是意外,但是我——我有過承諾。我們印第安後裔都很重視這種承諾,這些承諾能夠讓我們找到自己,哪怕是在真正中迷失之後”羅醫官看了一眼帕克斯,然後又將眼光投向了外面,“我承諾過,只要戰爭結束,我就會重新回到這裡。然後娶她,平靜的過完我的一生。長官,這就是我現在所想的。”
“好吧,尤金,祝你好運了”帕克斯拍了拍他的手,然後點點頭。曾經何時,對於女人的承諾他都快忘記了。從塔可亞軍營時候的傑妮芙到紐約的維吉莉亞。自從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他對男女之間的情感看的很淡,甚至於有些遊戲。他承認他喜歡傑妮芙的同時也愛上了維吉莉亞,但是他從來還沒有想到過要給兩人什麼樣的承諾,即便是承諾,也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隨口說說而已。這是重生之後的後遺症,是對男女之情看的涼薄之後的一種反應和自我保護。但是現在看看羅醫官的神情。帕克斯不由陷入了深思,難道自己真的做得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又有些矛盾,自己對兩個女人,又該怎麼去承諾呢?
卡車經過巴斯通,已經下起了小雪,天空中飄動著的雪花,在風中打著旋。天氣漸漸的變得寒冷起來了。路面也很滑,行車很危險,所以卡車行進的緩慢像是在步行。
寒風中,羅醫官忽然就看到路邊俏立的一個身影,藍色的頭巾在風中飄動著,帶著長長的髮絲掠過白皙的臉,她的眼睛在寒風中微微的眯起來,然後盯著一輛又一輛的卡車,儘管卡車都是被篷布遮蓋著,但是她期望著能夠又一輛卡車的篷布能掀開一角,然後再看一眼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瘦弱而單薄。
“尤金”帕克斯也看到了那風中的藍頭巾,對著羅醫官大叫了一聲。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羅醫官就已經跳下了卡車,朝著路旁飛奔而去,他的眼裡只有那藍色的頭巾在風中飛舞的樣子。
“尤金”芮妮終於看到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希望不會實現,她倔強的站立著,想要站到所有的卡車都過完,但是她還是見到了,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跳下了卡車,在朝著她飛奔。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羅醫官雙手捧住她的臉,然後對著那淡紅的,凍得有些慘白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冰冷的唇碰在一起,漸漸的變得溫熱起來,芮妮再也支撐不知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羅醫官的懷裡。
路過的卡車這時候都掀起了篷布,對著兩人不斷的吹著口哨,有的甚至發出了歡呼。是的,這在戰爭中,不管是什麼地點,什麼時候,都是非常珍貴的。
“咔嚓”一聲,這一個鏡頭永久的留在了照相機裡。戰地記者斯派克?拉博夫將身子探出卡車的篷布外,舉著相機,將這動人的一幕拍攝了下來。從而成就了這經典的而溫馨的二戰中最感人的記憶,感動了整個二戰中的世界的熱愛和平的人們
第二部分 第二百九十一章 老人與故事
第二百九十一章 老人與故事
E連從諾維爾鎮出發,想巴斯通的南面偏東方向160裡出得阿爾薩斯進軍。但是因為下雪的緣故,路邊漸漸變得很溼滑,行車也顯得危險起來,車隊的速度變得很緩慢。葛奈瑞的預言成真了,他們在途中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下車放水。不過這沒什麼,反正車速很慢,即便是放水完畢也會趕得上卡車。但是和葛奈瑞一起的卻免不了要受到他的嘲笑。
卡車隊經過了巴斯通,然後經過貝爾方丹、維爾頓、艾當、圖勒、南錫、杜林甘等地,但是在行軍途中,李普生病了。發高燒、渾身顫抖但是他卻堅持著不肯去途經所在地的那些軍隊醫院。但是在車隊到達南錫的時候,溫特斯上尉下了命令讓他去當地駐軍的醫院看病,他讓康普頓中尉親自駕駛著吉普車帶著李普看軍醫。
“上士,你得了肺炎,得轉去大醫院,我現在只能給你打針,然後開點藥給你。如果你還要堅持行軍的話,恐怕得加重你的病情”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