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那些明亮的鐵甲。
特別是鐵甲胸前那兩塊大圓護,真的是耀眼無比。
兩千六百士兵,一千八百五十個戰兵,另外有七百五十個輔兵。
戰兵的盔纓和披風,都分為五色,每色一個團。
輔兵則穿的是灰衣,相當分明。
“吹號,出兵!”
斥候輕騎開路,大軍出發。
一群番族首領,騎在馬上,腿都在打哆嗦,以前只覺得吐谷渾的兵很強,隋朝的府兵很強,沒想到這唐朝新立王朝,兵馬更強。
這個年輕的刺史,更加的強。
二話不說,就發兵討伐。
不少跟野利部關係不怎麼好的首領,甚至有些興災樂禍,讓你野利雄王八蛋平時仗著自己部族人多勢眾,就跋扈囂張。
你總想不到,這唐朝年輕的刺史如此厲害吧。
這可不是上一個刺史,整天只知道在洮州城裡,詩詞唱和。
“這下野利雄要完了。”
“不知道劉使君要怎麼處置他呢?”
“估計是教訓一下,然後就算了。”
“不可能吧,劉使君都點齊大軍了,怎麼可能捉了又放?”
.....
張超雖然大張旗鼓的發兵,但他也不是胡鬧。
他早就派兵偵察清楚了野利部的詳細情況,有多少人馬,牧地在哪,附近的地形等等。連戰場,張超都已經預設好了,他甚至做了幾個詳細的作戰計劃,連備用計劃都有兩個。
特別是張超拿出來的地圖,讓那些斥候們大為驚歎,上面的河流、河灘、谷地、支流、山谷等等與他們偵察到的一般無二。可卻畫的如此清楚,太神奇了。
張超結合斥候們探到的情況,在自己繪出來的地形圖上,做了推演。然後擬出了作戰計劃,因為從臨潭到野利部的地盤並不遠,一天之內就能到,因此張超就算大搖大擺的過去,野利部的人也很難反應的過來。
這將是一場經典的戰役,張超兵分三路,自己率一營在中,兩營為側,後勤則乘船順洮河而下。
木排上會載著重弩等,到時隨時能夠搬上岸支援,又能在河上攔截阻敵。
兵馬行進很快,沿路有商人和百姓等發現這支氣勢洶洶的大軍,都極為驚訝。張超下令,把這些路上遇到的人,全都帶著軍隊後面,防止有人向野利部報信。
清晨出發,午後時分,張超已經帶著部隊到了野利部的地盤。
就在洮河邊上,十分平坦的河灘。
水草豐盛,風吹草低見牛羊。
嗚嗚的號角吹響,戰鼓擂動似雷鳴。
野利雄喝了點酒正在睡覺,漢商從中原帶來的白酒非常夠勁,野利雄自喝過一次就喜歡上了,每天他總喜歡喝上一點。尤其是午後,他要喝上一杯,然後美美的睡個午覺。
“族長,快醒醒,唐人殺過來了!”
野利雄迷糊著坐起,嘴裡還是酒氣。
“什麼唐人來了,那鳥刺史又派人來送信了?我不是說過不去嗎,把他趕走,要是他敢羅嗦,就直接抽他一頓。”說完,野利雄又要躺下。
可那人卻一把將他拉起,使勁的搖晃。
“族長,不是刺史的使者,是唐軍,足有數千唐軍。有騎兵,還有步卒。他們已經把我們圍起來了!”
“什麼?唐軍?”
野利雄愣了愣,不由的打起了精神。
耳中的號角和戰鼓之聲越發的清晰起來,確實不是打雷,是戰鼓,是號角。
“天啊,唐軍真的殺來了,他們怎麼敢?”
野利雄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拒絕,會引來唐軍的征討。
附近不遠,唐軍騎兵在縱橫,數百騎兵呼嘯著驅趕著野利部驚慌的百姓,五個營的步兵成三路包抄。
“跪地投降者不殺,敢反抗者格殺勿論,逃跑者殺無赦!”
張字大旗之下,張超毫不客氣的下令。
既然來了,那就沒有客氣可講。今天,他就要借這些野利部的人頭和鮮血,向那些首鼠兩端,向那些不聽話的番人們宣示他的態度。
在洮州,他張超持有旌節,總領軍政,鎮守一方。他,就代表著大唐,他的話,就代表著大唐的態度。
誰敢忽略藐視他的話,誰就是活的不耐煩!
號稱有五百騎,三千人口的野利部族,在兩千六百名精銳唐軍的面前,不堪一擊。他們甚至毫無防備,當唐軍已經包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