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沙聲,還有動物竄動的聲音。雖在人煙稀少的山上,我們還是小心翼翼地凜氣而行。
似有人聲傳來,從方位和音量上來判斷,離我們在的地方應該很遠,卻也在通往深澗的必經之路上。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或是根本就是陌生人,由於天色漸明,我們必須在破曉前趕到深澗處,不然就得在這山上耗上一天。不得已,我們只有過去看看。
隱藏在茂密的矮樹叢中,我們三個摒住呼吸。只見空曠的一片坡地上,聚集得竟然有二十多個人!但顯然不是偶然的,好像是來這解決什麼恩怨的。這下子糟了,我們的必經之路被擋住,他們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散去,那我們就沒有辦法在破曉之前到達深澗那裡,更何況江湖中人,最討厭別人打擾私下的活動,要是我們被發現了,搞不好會被人追殺也說不定。看來我們只好提前做好在這耗上一天的準備了,更糟的是百曉的人極有可能跟上山來,查詢我們的行蹤!
好好的計劃被人破壞,我們三人的心裡很不爽,怎麼的都得對那些阻了我們的人有點表示才對。於是我示意藍鷗藍鷺暫時稍安勿躁,等待時機。
只見場中一精壯短小的漢子提刀向他對面的一長袍瘦臉青年道:“你這雜碎,說是失手殺了我三哥,但我們兄弟心裡明白,你就是故意的!江湖中誰都知道你黃山毛重是一個正人君子,所以你對我們這些草莾向來不屑一顧。我三哥不過是看那姑娘漂亮,真心要娶她過門,你為何痛下殺手?”
原來真是江湖恩怨!
那長袍瘦臉青年道:“我曾親自登門拜訪,告知令掌門大哥在下誤傷曾三哥一事,並上門謝罪,是我做的我不屑否認。所以還請各位好漢查明,免得傷了和氣不是?”那青年不卑不亢,和和氣氣地對那人答道。
“哼!”那矮小漢子冷笑一聲:“是非黑白都是你毛重說的,我們可沒見著!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三哥不是你殺的?”其餘諸人皆附喝道:“毛少俠可有人證或物證?不妨提出來,以好讓大夥做個公證不是?”
青年苦笑道:“當時就只得我和曾三哥,還有那姑娘三人在場,現曾三哥過身了,而那姑娘我找了好久都沒見著。”
那矮小漢子旁邊一持矛之人接話道:“好好的一個人還能飛了不成?毛少俠!我們十八兄弟向來敬重你的為人,老實說,我也不相信三哥是你所殺。但是自你那日報信與我們知道之後,我們馬上趕了過去接三哥,路上耽誤的不足兩日功夫,但當我們去到時,我三哥已經………”紅了雙眼,那人接著道:“我們仔細地檢視了周圍,沒有其它打鬥痕跡,也沒見著毛少俠你所說的那位姑娘。因此,才上了這華山來找毛少俠你說個明白。也請了幾位江湖朋友來做個見證。”
原來如此!請人來做見證表示他們不是以多欺少?還是來助陣的?這些人真是很搞笑,明明就是來找麻煩的,還這樣那樣的一大堆理由。
那青年長嘆一聲,仰頭看天:“天,快亮了!”轉向周圍,掃了一圈:“那請問李二哥,這事你們想要我怎麼辦?”
只見一個長鬍子的種田漢子打扮的人拱手道:“我們無意於為難毛少俠,但是我三弟也不可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今日還是希望少俠能給我們一個說法。”典型的推皮球,意思就是:打也隨你,那樣你就理虧;不打也行,你得幫我們查個水落石出。這十幾個莽漢子倒不是真的莽,挺有智慧的。
毛重?這個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想來是江湖中的出名人物了。藍鷗在我耳邊說:“姑姑,這個叫毛重的,長得挺好看的,不如我們幫幫他吧!”“好看個屁!”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妮子多大啦?”丫頭臉色不變,伸手撓我一爪。我最怕癢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幾個聲音同時向我們喝道。只見一個人影持刀飛身過來,一招長河落日劈了下來,是個高手,但太過輕敵了,何況我比高手還高明一些。伸手食指,運上巧勁,彈在那刀刃上,拉著藍鷗藍鷺跳了出來。
“不知各位在這議事,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我拱手對那些人說完,便拉著藍鷗藍鷺轉身欲走:人家有事情要忙,我們不方便打擾。(其實是他們人多勢重,我們要真動起手來,脫身是容易,但要將他們一一制服就沒那麼容易了)。
剛邁開步子,還不待腳落地,就見三個漢子快速移到了我們身前。“三位兄弟這是要去哪?不知來這黃山有何貴幹?”那個姚二哥冷冷地開口問道。
好笑!聽到他的稱呼,我想起我們三人是易了容的。想了想便回到:“我們叔侄三人久仰黃山美景,人傑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