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那貨臉徹底黑了,拍著床板不高興道:“又是神女又是花魁,難道朕愛妃眼中便是那般陰柔似女子,絲毫沒有男子氣概嘛!”
調侃過頭,這娃傷自尊了,田絮趕緊哄他:“那什麼,其實開玩笑的,皇上哪裡像女子了,皇上明明一點也不陰柔,皇上高大威猛,樣貌堂堂,風流帥氣,器宇軒昂,陽剛健碩,霸氣如虎,如狼似豹……”說到最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咳咳咳,反正、反正一看就知道是個猛男!”
他惱羞成怒,見她笑得臉頰緋紅,冷著臉端起天子架勢來:“敢笑話朕,膽子不小!”
田絮故作可憐巴巴,告饒道:“嗚嗚嗚,皇上饒命,知錯了!”
他冷哼一聲:“不讓領教天子威嚴,就不知道朕的厲害。”
田絮忍笑,伸手進被子摸了一把,立即就知道這貨又沒穿衣服,眯了眼,俯□故作曖昧地貼著他的唇道:“那皇上準備怎麼罰?”
“就罰……”猛地掀開被子,一把將她撲倒,他惡狠狠地咬她的嘴巴:“就罰侍寢!”
“不要,皇上,真的知錯了……”田絮大叫,被他順勢堵住嘴一鼓作氣來了個深吻,待清醒過來時已經被他拖上了床,扯掉了衣服。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為防止這傢伙主導地位佔多了自信心爆棚,田絮這回也同樣主動,熱情如火,惹得這傢伙驚喜連連,高度亢奮,結束後還賴她身體裡面不肯出來,看樣子是意猶未盡,想重頭再來。縱然年輕,過度總歸不好,田絮藉口身體累了,不肯如他願,那傢伙磨磨蹭蹭,嘴撅的老高,壓她身上就是不捨得下來。
田絮哄了半天,這貨才答應不再縱慾,抱著她翻了個身,兩個一起倒枕上,身體卻還是不肯退開,那一處依舊從身後與她緊密相連,田絮不習慣這樣睡覺,掙扎了兩下,他立即將她摟緊,圈懷裡禁錮著,低聲道:“別動!書上說有助於受孕。”
田絮一怔,沒有做聲,也沒有再掙扎。他一手摟著她,一手滑到她腹部繞著肚臍摸了兩圈,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明日,朕讓馮良義給看看罷。”
兩個就這樣擁著抱了許久,身後他始終貼著她的耳際,呼吸越來越淺,田絮了無睡意,考慮了許久,出聲道:“蘇逸?”
他立即“嗯”了一聲,出聲很低,卻很清晰,顯然是也沒睡著。田絮咬了咬唇,出聲道:“皇上,如果懷不上,或者,生的是公主……”
他手一緊,沉默片刻,沉聲道:“不要緊,有馮良義,一定可以懷上。即便是公主,朕也有辦法,可以講她送去香盈國。”
他點到即止,田絮心裡卻是一驚,不可置通道:“……是打算……”
“田絮,”他點頭,疲倦道:“朕也是沒有辦法,朕急需要一位太子,如果生來便是太子,當然最好,如果天不佑朕,朕只好讓她變成太子。”
“知道,知道皇上的難處,”田絮喃喃,咬唇道:“可是,可是這樣孩子太無辜了啊!”
“也不一定會生公主,不要杞憂天。”他安慰她,除了這句再無其他話。
田絮知道他心意已決,已是不可更改,心裡更也知他的壓力,和對子嗣的渴求,但無論如何也說不服了自己認同他的決定,那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即便是因為利用和權力而降生,也不該是一出生就被犧牲。半宿無眠,最終打定主意倘若將來真生了公主,寧願掐死或送出宮,也不會讓他將孩子送到香盈國,那麼小的孩子,豈能一生下來就承受那般的痛苦。
她可以用孩子換後位,卻不能看孩子受折磨苦痛。大約母愛,是與生俱來的。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氣,往後挪了挪,從她身體裡面退出來,將她轉過來抱懷裡,皺眉盯著她的雙目:“不要怪朕狠心,朕也不想,這件事,就看天命吧。”
田絮不語,他便有些煩躁,沉聲道:“朕意已決,不可更改,未免將來難接受,還是早作心理準備。”
翌日休沐,難得的不用早起,二膩一處,遲遲起不了身,任憑衛川外面三請四請。
一夜無眠,田絮基本也算想通了。靠他懷裡,掰著他的手把玩,一邊仔細檢視傷口的復原程度,馮良義這雖招煩,配藥的功夫倒真不錯,照這樣下去再抹上一個月,疤痕已經就全部平復了。
五指她後背輕撫,他不知想什麼,一手扶著她的長髮道:“昨日,同貴妃衝突了?”
田絮一怔,心裡莫名虛了一下,點頭道:“嗯。”
田絮心裡有些矛盾,關於昨日與定王之事,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