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的手順著白洛因下巴的輪廓摸了上去,短小細密的胡茬弄得手心很癢。
白洛因嗯了一聲,尤其趕忙將手縮了回來。
白洛因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尤其。
尤其的目光始終不敢往下瞟。
過了一會兒,白洛因的呼吸變得均勻平緩,可能是酒精的濃度才開始慢慢發揮作用,尤其的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尤其又被旁邊的動靜折騰醒了。
因為這程子一直是一個人睡,睡前又喝了些酒,尤其剛驚醒的時候差點兒被嚇死,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後來漸漸找回了意識,對了,白洛因昨晚沒走。
尤其還在想著,白洛因的一條腿突然插到了他的腿縫裡,兩條溫熱的腿貼在一起,尤其的呼吸瞬間就不穩了。偏偏這個時候,白洛因還在晃動著自己的腿,可能是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此時此刻,尤其的內心強烈地掙扎著,我要不要把他推開呢?
還是就讓他這麼亂磨亂蹭,直到他滿意為止?
還在胡思亂想著,白洛因突然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
尤其猛地一驚,不是太敏感,而是這傢伙的手太涼了,冰得尤其一身雞皮疙瘩。尤其趕緊起身瞅瞅,白洛因的被子蓋得挺嚴實,反倒是自己這邊,一大片的後背都露著。照理說也沒凍著他啊,他的手怎麼這麼涼呢?
尤其剛一躺好,白洛因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
你倒是暖和了,我這最怕癢了!
尤其不得已把白洛因的手抽出來,用手握住,白洛因的手比他的還大一些,骨節更分明,攥在手裡很硬實的感覺。
手一暖,腳也閒不住了,白洛因的腳趾頭開始順著被窩爬行,尋找最溫暖的領地,很自然地移居到了尤其的腿縫中央。
這都是啥時候養出來的臭毛病啊?
尤其一邊罵著一邊厚著臉皮忍著,當白洛因的腳趾摳著他腿上的肌肉時,他有種想噴鼻血的感覺,白洛因平時看著挺正經的,怎麼一到床上變得這麼騷?
尤其小心翼翼地喘氣,生怕動靜大了,旁邊這位爺再整出什麼么蛾子!
白洛因的手腳一暖,很快就老實了,呼呼睡得很香。尤其側過頭,鼻息間皆是白洛因口中的酒氣,淡淡芳香惹人迷醉。白洛因睡覺的樣子尤其見得多了,平日一回頭,這位爺十有八九都趴著,但是像這樣熟睡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和淺睡眠完全不同,眉頭是舒展開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偶爾哼唧兩聲,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尤其呆呆地看了好幾分鐘,直到白洛因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他才猛地緩過神來。
“顧海……”白洛因含糊不清地叫著。
尤其一驚,他是醒著呢還是說夢話呢?
白洛因的手猛地砸在尤其的鼻樑上,酸得尤其差點兒掉眼淚。
“給我倒點兒水喝。”白洛因喃喃地說。
尤其悲催地用手揉了揉鼻子,你倒水就直說吧,怎麼還打人呢?想著就去摸床頭的燈,摸半天都沒摸到,然後放棄,直接去摸床頭櫃上的水杯。
白洛因大概是渴極了,聽到水杯響,直接躥了過去,沒等尤其把杯子拿起來,他就自個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喝完之後,把杯子一放,直接壓在尤其身上不動彈了。
大概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醒,完全是憑本能在做這件事。
尤其卻苦了,白洛因壓在他身上,很重不說,還尼瑪一件衣服都沒穿!腦袋歪在他的肩膀旁邊,上半身貼著他,最要命的是兩腿中間那軟乎乎的小東西,就這麼撂在尤其的小腹上,一層布料的隔閡都沒有。
這叫什麼事啊?
尤其努力剋制自己腦中邪惡的念頭,一寸一寸地將白洛因從自己的身上剝離,只要思想一跑偏,立刻告誡自個:他黏糊著你完全是條件反射,或者他把你當成顧海了,你最好別做傻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苦戰大半宿,直到天快亮,尤其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早上鬧鐘響了好久,白洛因才醒。
尤其昨晚上累得夠嗆,這會兒啥也聽不見了。
白洛因拿過鬧鐘,看著眼生,再瞟一眼旁邊的人,我X哪個大明星跑我床上來了?這張無敵小俊臉,真是一大早的空氣清新劑。
先不管他是誰了,把鬧鐘關上才是最重要的,因為白洛因還想再睡一會兒。
結果,按了半天沒反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