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不是你們司院福伯的筆跡。”
“是,這幾個字可騙不出來,只好我自己補上了,很明顯麼?”
“無妨,秦嬤嬤應該看不出來。“唐謐壞笑著,揣起了那紙,道:“一會兒我就用飛鏢射到秦嬤嬤屋裡去,這樣咱們今晚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出去了。”
史瑞心中有些羨慕,問道:“還是不能帶上我麼?”
“不能。史瑞你武功不夠,還是算了。”唐謐答道。史瑞嘆了口氣,有些懊惱自己學武不上心來。。。
晚飯過後。天還未黑,唐謐他們三個就溜出了御劍堂。在通往蜀山主峰無量峰地青石階上等著桓瀾和慕容斐。不一會兒。兩人前後腳到了,五人便隱入青石階旁的樹林。找了個林間空地坐下,由唐謐細細講了一遍這段時間地發現。
桓瀾和慕容斐都是有經歷的少年,可是聽說墮天的轉世死了,還是驚訝得不知如何反應才好,慕容斐想說些什麼,可是覺得心頭茫然,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什麼一直堅信的東西。
這樣的反應唐謐在張尉身上已經看到過了一次,她知道雖然沒有人掛在嘴上,但蜀山人都相信不管究竟何時會發生,終有一天王凜會轉世重歸蜀山。這是一種類似信仰地堅信,不需要總是縈繞在在唇舌間,但每個人都相信它的存在。
但對於唐謐來說,正如魏王桓滄所言,除了那著名的清源寺通訊,找不到任何王凜與華璇自稱自己是墮天或者魔王的證據,而那封清源寺通訊如今又不知在何處,所以,這樣仿若神祗的名號似乎更像追隨者們的一廂情願。她對被神化了的王凜與被妖魔化了的華璇都有些不以為然,拍了拍慕容斐的肩頭,說:“轉世沒了天會塌下來麼,這是我們地世界啊。”
唐謐為了不要讓氣氛太過嚴肅,這句話故意說得口氣輕鬆,但慕容斐和桓瀾卻俱是神色一震,連張尉和白芷薇也表情微動。唐謐見了聳聳肩,道:“同志們啊,我們是世界未來的主人翁,這麼俗的話我都懶得說,千萬別崇拜我。”
少年們都笑了起來,有一個剎那,每個人似乎都感覺自己到鞘中劍在微微顫動,發出渴望出鞘地低鳴。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慕容斐問道。
唐謐這些天一直在整理思路,答道:“我想,第一,蕭掌門值得懷疑,可是並不一定就是他。第二,如若顧宗主當時看到了我,而沒有揭發,那麼……”說道這裡,她不自覺地頓了頓,發現就算自己已經想得很明白,當著別人把這些話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低嘆一口氣,繼續說:“那麼,他也很可疑,而且,最有可能是魔宮之人。”
“至於穆殿監生前到底在做什麼,我琢磨了這些天,並且又去了地宮地靜室翻看過幾次那些書,如今倒是大致想出了一個眉目,且說給你們聽聽。”唐謐徵詢地看向眾人,說,“如果我要是穆殿監,看到屍王進入地宮,怎麼會不去追查這是怎麼回事?那麼,他最先想到地自然是因為墮天轉世失敗,他留下的鎮妖術法失效或者守護術法鬆懈所致。而實際上,他也是這麼解釋給我聽地。雖然墮天遺信中寫了何佈防等等這些事,想來一定不能解答穆殿監的疑問。為了探究當年墮天大人在最後時光究竟做了什麼,又或者,為了找到更好的保護蜀山的法子等什麼別的原因,他才會不顧禁忌,去了靜室和陵墓。在這些地方,他一定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而且至少是和蕭掌門討論過。在墓地發現了什麼我們還無法知道,但是,在靜室發現的事情,我已經大約能明白了。”
“你是指蕭掌門說穆殿監和他討論邪術那事?”白芷薇問。
“我是說。他可能像我一樣,明白了墮天大人為何在看邪術之書。”唐謐覺得自己後面的話可能讓人難以接受,而且。面前也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但還是決定講出來。為了不太突兀,她先問道,“你們還記得我說地那八件誤導我的事麼,當時我們不是覺得奇怪,為何魔王和墮天大人的術法在他們死後仍繼續存在。還有為何魂獸可以在魔王死後也繼續存在。”
“對,記得。”
“魂獸地我還沒想明白,但魔宮中的幻境守護結界大約是因為華瑛公主找到地可以維繫力量的隕石,而我們蜀山的,則是靠邪術造成的,不過這邪術的力量只能維持百年。這一點,施術之人,也就是墮天大人非常清楚。”
那四個少年地神色遠比唐謐料想的鎮定,桓瀾說:“嗯。是不是邪術其實無關緊要,他若不知道只能維繫百年,也就不會留下遺信了。”
唐謐見幾人接受能力都不錯。就繼續說:“我這幾天看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