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瀾一愣,卻沒有理會她胡來,說:“不是,叫一心峰。”
說話間,夕陽已經完全沉入一心峰之後,整個蜀山也在瞬間陷入了黑暗,而唯有那一心峰的細長裂縫透出金紅的光輝,將一線光明滲入黑夜。桓瀾深深吸了口氣,問道:“你看那裂縫間的一道紅光,像不像一支彤管?”
唐謐立時明白了這少年的用意,心中一緊,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阻止他把話說出來,死死盯住那道紅色的裂縫,猛地心下一動,叫道:“哎呀,我知道了,那個可能就是夕照峰,夕陽最後照耀的山峰。對啊,對啊,黑霧谷就在那下面,谷中的魔王衣冠冢也算是一座墓,叫避室不是很合適麼?對吧,桓瀾?”
說罷,她不等桓瀾反應,就向巨石下跑去,邊跑邊叫:“桓瀾,快走,咱們把這個重大發現告訴他們幾個去。”載的最後一個月了,呼喚大家最後投一次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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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三 突然發生的比武
第三部 三十三 突然發生的比武
四月間對於蜀山來說最大的事就是月末的天壽日。這一年由於穆顯葬禮的關係,各地來的蜀山人尤其多,輪到最後祭拜劍童們時,唐謐已經被無量峰重陽殿外的大日頭曬得有點發昏,一走進有些昏暗的大殿內,只覺得眼睛發花,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如今她已算年長的劍童,祭拜時排的位置也靠前,頭一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牌位后王凜的畫像。那人遠沒有唐謐想象中英俊,一雙眼角微垂,透著些散漫的氣息,眉毛倒是生得甚好,濃密英挺,是五官中最出色的一處。這原本該是張看上去隨和的面孔,但是下頜的線條卻硬朗堅毅,讓人相信他的確是可以揮劍斬殺魔王的墮天。
唐謐著了魔一樣看著王凜的畫像一陣失神,腦子裡空空的,仿若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直到身邊的白芷薇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袍袖,才猛然回神,匆忙下跪。
祭禮結束之後便是無量殿外的客宴,今年的獅戲輪到司徒慎他們那一殿的劍童,唐謐聽說那扮金色獅子兩人中便有一個君南芙,不禁邊看邊瞟向張尉。不知道那少年知不知情,神情倒是極其專著,好一會兒才察覺唐謐在看他,扭頭笑笑,道:“沒有你們那時候舞得好看。”
熱鬧的獅戲最後以金獅那組獲勝而告終,幾個劍童卸下行頭的時候,張尉看到君南芙竟然是金色的獅尾,獅頭則是司徒慎,於是神色微僵,不自覺地把眼光轉向了別處。唐謐輕按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大頭,我找機會會去和她道歉,你也不要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吧。不值得。”
張尉看向唐謐,那少女總是帶著狡黠笑容的面孔。這時候乾淨透明如春日的晴空,也並未使用她習慣地高高在上的語氣,帶著三分商量七分關心,雖然並未說什麼溫情的話,卻讓他覺得心下如沐春風。心情也豁然開朗,不由得笑說:“好,我知道。”
幾個扮獅子地劍童退下去後,蕭無極走到無量殿的殿前高臺上,例行地說了些感謝來賓地客套話,然後是對蜀山這幾年連續有重要的人物仙逝表示難過,特別是對御劍堂殿監穆顯死於魔王魂獸一事尤其憤慨,這樣自然就說起這些年魔道重興之事,便也順帶自責了幾句。
這幾句自責原本是客套話而已。座下的武林豪傑原本不會有任何人就此說什麼,卻聽他身後不遠同顧青城和司徒慎站在一排的謝尚冷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交出掌門人的位置。以謝失職之罪。”
謝尚說這話時用了內力,在場地武林群豪和蜀山眾弟子都聽得真切。。。剎那間偌大的殿前空場上鴉雀無聲。呼吸相聞。所有人都注視著高臺上的兩個凝然不動的灰色身影,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蕭無極緩緩回身。以一派掌門的威嚴口氣問道:“謝殿監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二十二年前的掌門人比武的時候,是師父我自己離開的,可以說是把掌門之位拱手讓給你這個徒弟,可惜給了你這麼長地時間,你卻把蜀山越搞越糟,我如今要收回這掌門人之位了。”謝尚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師父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投向蕭無極的目光隱含恨意。
蕭無極在觸到那眼光地剎那,立時明白了幾分,知道此時已經避無可避,說:“謝殿監的意思是,今日要當著諸多武林豪傑地面把二十二年前沒有比地一場比武再重新比過,對麼?”
謝尚冷笑道:“如果徒兒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心服口服地離開,當然最好。”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