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樣的話,我們還是隻能藏在暗處想法子救人,身在暗處是我們幾個現在唯一的優勢。現在御劍堂裡的殿判只有幾人,硬拼的話怎麼著都是我們不利。御劍堂這麼多人,他們就算殺也不是一下子殺得光地,我們活著總有機會。”
張尉心中一寒。脫口問道:“難道眼看他們殺……”他話未說完,一把被白芷薇拉住。神色冰冷的少女瞪了他一眼,道:“救一個人和救一百個人哪個重要。”
張尉聽了雖然不再說話,可是神色仍然不悅。唐謐見了,知道他與白芷薇、慕容斐和桓瀾生長的環境不同,對於那些生於王家大族之人。犧牲少數人保全大多數人是最簡單不過地道理,可張尉卻是除了自己的命可以丟,別人地命都要保的死心眼傢伙。。。她一拉張尉的手,道:“大頭你相信我,只要有一線可能,我會努力讓所有人活著。”三人不敢再耽擱,翻入御劍堂的高牆。幾人稍一商量,唐謐和張尉、桓瀾三人往劍童們的住處奔去,慕容斐和桓瀾則去殿判們地住處看看情形。
唐謐他們三個躍上屋頂。在殿宇陰影和古樹的枝杈間騰躍躲藏,片刻已經接近了松苑和梅苑,遠遠看見兩個院子的院牆上站直十來個黑衣人。似乎只是在監視這院子裡面的動靜。唐謐一擺手,叫其他人停下。低聲道:“這裡只有十二個人。”
“另外四個估計是他們中間的高手。大概是去對付殿判他們了,留守的殿判都有誰?”桓瀾問道。
“是慕容姐姐、宣殿判、閻殿判和祝司庫。”唐謐答道。“看情形他們不準備在這邊馬上動手,我們再觀察一會兒,如若還沒有動靜,我們就報信去。”
然而三人沒等多久,慕容斐和白芷薇就悄悄摸了過來,白芷薇面露焦慮地說:“慕容姐姐他們四個已經被制住,用那半隱半現的隱蛛絲捆縛著。四個敵人武功甚高,依我們看,咱們蜀山除了殿監和兩位宗主以及幾位長史,沒人是他們的對手。”
唐謐倒吸一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只是制住了,沒有殺人?”
“對,只是制住了,沒有殺人。”
“看來,這些人的目地絕不是來這裡殺人放火的。”
“我們隱約聽到那個破結界的女子說什麼把御劍堂作為魔王地生辰賀禮。”慕容斐答道。
唐謐眉頭一皺,道:“是魔宮的人啊,怎麼他們要襲擊蜀山都不知會我一聲,難道是仍然不信任我麼?我們先不忙走,再離松苑那邊近一些,看看他們還要幹些什麼。”
五人潛伏在高牆地陰影裡往松苑地方向又靠近了些,看準一棵枝葉濃密的老樹,一個個飛身躍上粗枝,透過枝葉地縫隙向外觀察。松苑門口掛著的兩盞風燈在夜色中異常明亮,院門緊閉,院內無聲,想來此時劍童們都已經睡下,卻不知高牆之上有十多雙意圖不明的眼睛正在監視著他們。沒多久,從前殿方向遙遙走來兩個個人,唐謐一看,正是殿判宣怡和閻楷之。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慕容斐,此處離那些蒙面人已經太近,慕容斐不敢出聲,只得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明白。
宣怡和閻楷之手裡一人拿著一直銅黃色的大鑼,那是專門在有火災或者其他緊急情況時候預警用的,此時宣怡拿著大鑼走向梅苑,閻楷之則在松苑的門口停下來。兩人站定後,幾乎是同時敲起了大鑼,一時間急迫的金鳴之聲衝入劍童們的居所,裡面立時吵嚷了起來。
松苑這邊第一個衝出來的就是鄧方,他衣衫不整,頭髮蓬亂,提著拔劍躍出院門,大聲嚷嚷著:“閻殿判,怎麼了,怎麼了?”然而不等他看明白,埋伏在牆頭的蒙面人手一抬,似乎向他擲去什麼東西,他便立收了聲音,安靜地走到閻楷之的身邊去。幾乎與此同時,松苑和梅苑院牆上埋伏的十來個人紛紛向跑出來的男女劍童們出手,看不出究竟向劍童們射出了什麼,但是被射中者全都如鄧方一般安靜下來。這時候,後跑出來的劍童已經感覺到不對頭,有的向閻楷之跑去,問:“閻殿判……”卻話未說完就被牆上的蒙面人射中。有的機靈警覺,雖沒明白出了什麼事,本能地轉頭就往屋內躲,然而腳還沒邁進屋門,便也被射中,身子一僵,輕輕關上門又走回了院子裡。眨眼之間,梅苑和松苑的全部劍童都被射中,瞬息之前還吵雜紛亂的院落又安靜了下來。
樹上的少年們面面相覷,眼中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也不敢相信宣怡和閻楷之竟是魔宮的奸細。唐謐心思一轉,側頭換了個角度去看閻楷之,赫然發覺他身後不遠處的地上,在明亮的風燈照不到黑暗中,有一條隱蛛絲蜿蜒著伸向他所站立的光亮裡。奇異的是,這隱蛛絲在微有月光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