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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你算是夠幸運的了,御劍堂收劍童都是所有殿判和殿監一起評判資質,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

“誒?”唐謐聽到這裡忽然奇怪地把腦袋用手支起來,不解地問道,“張尉這樣的也是被評判過的麼?這麼用功都過不了第一試,這資質不是一般的差啊?”

“我也奇怪呢,你說這幾天下來,你覺得張尉很傻很笨麼?”

“嗯,單純、善良、死心眼兒,笨卻不見得。”

“那人人都說,五殿大試第一殿最容易,怎麼會兩年不過呢?”

“會不會他那兩年特貪玩兒?”

“不知道,要不明天早上問問桓瀾吧,他們當年不是一組的麼。”

第二天一早,兩人去松苑沒尋到桓瀾,便去食堂找。

說起食堂,這裡可是唐謐覺得最親切的地方。

先說這名字吧,古人不都管屋子叫什麼閣,什麼軒,什麼堂麼,聽起來多有距離感啊,偏偏蜀山吃飯的地方也叫什麼堂,卻是親切的——食——堂——兩個字。再說這食堂吃飯的方式吧,屋子的主體空間擺著一張張供劍童們吃飯的四方桌子,靠牆一溜石臺子,臺子上擺著一個一個盛著菜或饅頭的木盆,地上豎著一個盛粥或湯的木桶,臺子後面站著手拿大勺的大師傅。本來這硬體就夠像唐謐的大學食堂了。再加上大師傅揮舞著大勺以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對擠來擠去的劍童們吆喝著:“排隊,排隊。”有時候,唐謐簡直覺得恍惚間又回到了自己那個世界。

當然這裡吃飯是不花錢,不限量,也不許浪費的,伙食也還算不錯,所以唐謐覺得基本上,就衝著這個食堂,蜀山也是值得混下去的。

唐謐和白芷薇兩人在食堂找了一圈沒看見桓瀾,便決定領了早餐邊吃邊等。她們隨便找了個離門口較近的空桌子坐下,邊吃著包子和白粥邊不時掃一眼食堂門口。正是吃飯的時候,須臾,食堂基本上坐滿了,唐謐便把自己的佩劍往身邊的空椅子上一個擱,想給桓瀾佔個地方。

這時候,同殿修習的姚凝,南宮香和君瑩瑩端著早餐走過來。南宮香老遠就和她們打招呼:“唐謐,這麼早。”說著走到她們這一桌坐了下來,另兩個後腳跟著便也坐在了這桌。

宮香有一張非常活潑俏麗的面孔,臉蛋總是紅撲撲地,對什麼事情一感興趣,那臉,就會越加地紅潤。此時,她眼中閃著光,兩頰帶著掩不住的緋紅,問道:“昨天你們是怎麼回事啊?”

“啊,什麼怎麼回事?”唐謐咬著包子,故意裝糊塗。

“就是你們怎麼和桓瀾、慕容斐一起跪在玄天閣啊。”南宮香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

“那個啊,被罰啊。”

“誰不知道是被罰啊,現在整個御劍堂都知道你們四個昨天因為乘魂獸飛上玄天閣被罰了,我是問,怎麼是你們四個一起被罰啊?”南宮香不依不饒。

唐謐看看南宮香按耐不住好奇的表情,再看看雖然沒說話,卻同樣一臉探究神情的姚凝和君瑩瑩,便明白了桓瀾和慕容斐在蜀山御劍堂的受注目程度,反問道:“南宮香,桓瀾和慕容斐很出名麼?受罰這麼個小事,一個晚上就盡人皆知。”

“那是自然,聽說桓瀾沒來御劍堂的時候,慕容斐是公認的第一,後來出了個桓瀾,兩年過了四殿大試,一下子成了蜀山百年不遇的奇才,風頭馬上蓋過慕容斐,大家便都在比到底誰是御劍堂如今的第一。現在他們同在信土殿修習,兩個人之間更是處處明爭暗鬥,這兩個人之間的比試,可是咱們蜀山御劍堂一等一的大事。”

“我看是你們一等一的大事才對。”白芷薇歪著頭,一手支著腮幫子,一手拿筷子閒閒地攪和著碗裡的粥,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

南宮香本就是心胸寬闊的人,又知道白芷薇的性子,此時此刻更懶得與她浪費唇舌,瞟了她一眼便繼續從唐謐這裡尋求突破:“聽說大家看到你們兩個是和慕容斐一起乘魂獸飛上來的,那和桓瀾又是怎麼回事呢?還有,今天早上有人說,昨晚上看到你們兩個是乘煥雷回來的,這件事也要如實招來。”

唐謐原本就和明朗天真的南宮香親厚,看到這小姑娘這時候毫不掩飾的八卦模樣甚是可愛,便不想故弄玄虛,於是把事情的始末略去幻海那一段簡單地講了一遍。

大概是此事本身過於平淡,又或者唐謐講的太過簡略毫無生色,那三個人臉上有難掩的失望情緒。就在這時候,白芷薇正好看見桓瀾近來,就招呼了一聲:“桓瀾。”

唐謐轉向門口,正瞧見桓瀾也望向她們這邊,就打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