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麼熟悉自如,有又鑰匙,不是穆顯就是蕭無極。”
“說不定別人也有鑰匙啊。”唐謐說著,不禁摸了摸懷揣中的那把小梳子。
玉面似乎不願再傷神思考,說:“不管怎樣,我知道他是幹什麼去的了。他是去偷‘六音笛’的。好了,我要運功療傷,有什麼話明天再問。”
唐謐和白芷薇見玉面不再答話,便擠到剩下的一張床上一起睡,唐謐簡單講了經過,白芷薇輕聲感嘆道:“唐謐,真服了你,她最多也就能叫夫人吧,這姐姐你怎麼叫得出口。”
唐謐嘿嘿一笑,說:“過去我一同事,管三十歲以上的女人都叫姐姐,三十以下的全叫妹妹,結果混得風生水起。”
“同事?”
“嗯,就是像咱們這關係一樣,一起做事情的人。”
“噢,唐謐,咱們同事張尉今天被扣了全部言行成績,你說他還有可能透過大試麼?我今天下山的時候都不敢和他說話。”白芷薇這樣問,話落,卻發現唐謐已經累得睡著了。
翌日清晨,唐謐在去早會的路上,把自己昨天晚上的推測講給了白芷薇。白芷薇聽後,蛾眉微蹙,想了想,說:“這麼猜測的話,我倒有一事想不通了。你且說說,那人誤導我們這些人有什麼用呢?”
這話問得唐謐一愣,是啊,我們幾個不過是小小的蜀山劍童,誤導我們有什麼用呢?這個問題困在她心上,整個早會便渾渾噩噩地混了過去。待到白芷薇再叫她的時候,卻發現早會已經結束,而他們三個和桓瀾、慕容斐則被留下來問話。
問話倒也沒什麼,無非是讓大家講講遇見赤峰四翼蛇時的情況,因為赤峰四翼蛇並不是蜀山常見的妖物,如此反覆出現,穆殿監想仔細調查一番。這幾人剛剛受了罰,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實實地講了幾次遇蛇的經過。唐謐站在一邊一言不發,聽到慕容斐講起看見赤峰四翼蛇穿過青石階,還有桓瀾講起看見過一個灰衣人和屍王這幾處他們覺得疑點重重的地方時,她有意留心穆殿監的表情,卻只看見一派平靜之色,完全難以探知他心中所想。唐謐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閃過,好容易等到問話結束,她拉著白芷薇就往外走。
“芷薇,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想到一種解釋。也許,那人並非想誤導我們,而只是借我們之口把這事告訴給殿監,他可能是想誤導殿監。”
白芷薇順著這個思路一想,道:“如果按你這麼說,這個人就應該已經預料到我們總有一天會被殿監叫來問赤峰四翼蛇這件事才對。那麼,我們就會把諸如[奇+書*網QISuu。cOm]結界被開啟過,遇見過灰衣人這些事都告訴殿監,而殿監會想,有能力開啟接界,再把它恢復回去的人是誰?穿灰衣的人是誰?這樣,就如你所說,最容易想到的就是掌門了。這麼想倒是聽起來合情理,可是,讓殿監懷疑掌門有什麼意義呢?”
“殿監和掌門算是咱們蜀山地位最尊崇的兩人吧,也許是想讓一個對付另一個。”唐謐有些隨意地大膽推測。
“會不會和馬上要開始的比武有關?掌門人每十年比武選出,日期是天壽日之後的第五天。”白芷薇道。
比武的事唐謐也聽說過,不過因為那是“山上”的事,山下的御劍堂完全不會參與其中,所以也並不是很關心,但現在白芷薇這麼一說,她才覺得這可不是除了天壽日以外蜀山派重要的大事麼,有什麼陰謀詭計和這事相關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便說:“嗯,估計是這樣,說不定是有人覬覦蜀山派掌門的位子。”
白芷薇聽了,沒有馬上搭話,她自然一直認為唐謐是很聰明的,只是唐謐這種喜歡大膽想象和假設的思考方式與她的思考習慣有些差異,對於她來說,沒有任何抓在手中的實實在在的憑據,沒有一個嚴密的推斷過程,她便難以讓自己信服。想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唐謐,我怎麼覺得這麼想似乎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呢。”
唐謐和白芷薇相處了這麼些時日,自然明白這小女孩是天生的理性主義者,而自己這番全部建立在假設上的推論肯定沒辦法讓她信服,但是自己直覺以為這種思考方向是正確的,於是說:“容我再想想。”
這時,兩人身後傳來一陣清咳聲,原來是張尉已經跟在她們身後走了許久。唐謐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夜朦朧睡去時聽到白芷薇講的那番話,心中一陣過意不去,只是心思玲瓏如她,也一時間不知道該講什麼才好,於是衝他笑了笑,便再無話可說。
三個人頭一次幾乎是一路沉默地走上了術宗所在的無憂峰,進入藥堂,唐謐看見莫七傷身邊沒有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