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薇也附和道。
“你們不明白,我沒來由覺得那裡對我很重要。我求求你們,幫幫我。”唐謐懇求道,眼睛裡閃閃爍爍,看上去似乎要有眼淚淌出來。
白芷薇和張尉從未見過唐謐這樣求人,對望一樣,無奈地點了點頭。張尉說:“那好,我們幫你,可是,你只要覺得不行,一定不要逞強。你要是犯了牛脾氣。非要怎樣,我們兩個大不了也衝出去死拼,所以。我們三個人的命現在拴在一起,你可別妄為。”
唐謐看著張尉在夜色中稜角分明的面孔。一瞬間有些恍惚,發現那時坐在白牆烏瓦之上小小少年已經有些改變了模樣,心中一陣溫暖,道:“好的,我會小心。我可是最稀命的,放心吧。”
張尉小心地把腦袋探出樹林,衝著窮奇一陣吆喝,那窮奇果然就撲了過來。張尉一見,立時縮回林中,趴在地上繼續引逗那妖獸。唐謐則在林子裡慢慢地爬向一邊,估摸著離窮奇和張尉有六、七尺遠了,才向林子邊緣爬去。等到她爬到了林子和空地地交界處,把頭探出林子一看。果然見那窮奇在張尉引逗的地方又挖又拱,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把頭伸了出來。
唐謐在地上快速地往前一蹭,爬出了樹林。施出輕功,飛快地穿越過空地來到對面的林子前。眼睛快速地搜尋可以鑽進去地地方。片刻之後。她心中一涼,看著那些密密層層幾乎貼到地面的尖銳枝杈。終於知道完全沒有希望。此時,忽聽耳後穿來白芷薇地疾呼:“唐謐,躲開。”接著便是一陣厲風襲來,她來不及回頭,施出摩羅舞,向旁邊躍出兩三步,側臉一瞧,原來是窮奇已經撲到了她身邊。
那窮奇此時已經被逗弄得越發暴躁,扇著巨大的雙翼,騰到半空,虎視眈眈地盯著唐謐,準備蓄力一撲。唐謐心中有些慌亂,不知道這背生雙翼的傢伙一個前撲能跳多遠,以自己的輕功和步伐是否可以躲開,硬著頭皮深吸了一口氣,做好躲閃的準備。
就在窮奇撲來地剎那,唐謐看準它騰躍的線路,腳踏摩羅舞,往出其不意地方向一閃身,想要躲過這一擊。照理說,若是一般的猛獸,這時候身子已經施出全力,斷難再更改撲擊的方向,怎奈窮奇背生雙翼,身子還沒落地,就一扇翅膀拐向了唐謐躲閃的方位唐謐被背這龐然大物的機動靈活性驚得脊背發涼,好在此時她已經抽出了“未霜”,一劍刺向那撲向自己的妖獸。唐謐手中多了武器,情勢稍有好轉,那窮奇因為已經被刺傷一劍,並不敢冒然和和她硬碰,張開大嘴,突出一團白氣。
唐謐看那白氣的模樣,猜測定是什麼有毒的氣體,心中一樂,也不躲閃,衝著窮奇迎面就是一劍。窮奇大約是沒想到唐謐不怕它地毒氣,這一劍也未來得及躲閃,正正劈在它的前腿上。不想它的毛又厚又硬,這一劍劈下,竟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唐謐暗叫不好,她地劍比常人的要短,此時離窮奇已經太近,這一劍不得手,自已要想躲開窮奇地回擊簡直不敢想象。
就在此時,一連串地火球打在窮奇的腹部,震得它向後以趔趄,沒有抓住這攻擊唐謐地絕佳機會。唐謐向後一掠,掃了眼身後,原來是白芷薇已經鑽出林子,在遠處施出了援手。
窮奇被白芷薇的火球攻擊之後,只是身子搖了兩下,卻沒有任何傷勢,張開大嘴不斷地吐出一種紅色的霧氣。這一次,霧氣卻沒有攻向唐謐或者白芷薇,而是將它自己團團包住。白芷薇後續發來的火球撞在那紅霧上,就好像撞在了一堆棉花,一個個無聲無息地掉在地上,消失不見。
張尉此時已經趕到唐謐身邊,道:“看來只能硬拼了。”說完,挺劍而出。
唐謐和張尉、再加上後來趕到的白芷薇,三人劍分三路同時攻擊窮奇的首尾和腹部。說起來,三人此時在劍法上的造詣已然不可小覷,一般人或者妖物被如此攻擊,斷斷不可能有佔去上風的機會,但那窮奇卻力大身靈,毛皮又不留刀劍,十來個回合下來,竟是越戰越勇,漸漸壓制住了三人。
張尉開始覺得不對,眼見他們三個已經傾盡所學,卻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打出來,再打下去恐怕情勢不妙,道:“唐謐,我喚翼馬來,我們不能留在這裡了。”
“翼馬飛不進來。”唐謐邊打邊說。
“事到如今只能讓它試試,我看這妖物還未拿出看家的本事,現在看起來,它雖然暴躁,可遠非真的暴怒,倒像是在拿我們在解悶。只是,等一會兒可就說不好了。”張尉說完,仰天發出一聲召喚翼馬的長嘯。
“你用沉荻吧,我們再堅持一會兒,或許我可以找到法子去石屋那邊看看。”唐謐仍舊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