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不論教劍法的殿判多少次強調防守的重要性。攻擊總是他們腦海中躍出的第一個念頭,即使資質絕頂如桓瀾和慕容斐也是一樣。直到他們上山繼續磨礪三年之後,那些尖利的稜角才會漸漸被去除。變成溫潤的珠玉。自然,也有一些人永遠會帶著那樣的稜角。比如這世上曾經和自己有著相同面孔地那個人。想到那人,穆顯的心上一抽。眉梢不為人覺地微微一跳。
蕭無極此時正好轉過臉來看他,捕捉到他一瞬間神情的細微變化,問道:“怎麼?這是個特殊地劍童麼?”
“不是,我印象不深,似乎是一個任何科目都不好不壞的劍童。。。”穆顯答道。
“嗯,其實他並不是很強,只是如若不是武功高出他很多地話,若想戰勝他,一定要有耐心才行,要等到他自己動搖了才有機會。”蕭無極說完,轉回頭繼續看了起來。
張尉應該算是一個很有耐心地人,這大概源於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他都在反覆學習著相同地東西。即使如今,他知道自己仍然不是學得快的劍童,唯有反反覆覆一遍遍練習才能跟得上別人的腳步。但是這一次,面對眼前的王動,他感覺到自己的耐心在一點點消失。
王動從不急於進攻,哪怕是張尉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他,他也會審時度勢地刺出留有防守餘地的一劍。於是張尉開始加大力道,希望透過強勁的劍氣壓制住對方,可是王動不知做了如何精確的計算,總能使出恰到好處的力量,既足夠抵禦張尉又不會浪費一絲多餘的力氣。鬥著鬥著,張尉心中越來越焦躁,忽而生出一個念頭,恨不得一下子調動了全身的力量,能在一擊之下決定輸贏,把王動這個磨人的傢伙打得跪地求饒。
此念一出,張尉忽然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眼睛對上王動安然的目光,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比武的心境已經在不覺中改變。原來的自己只是一心要贏得勝利,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