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於是提劍一人纏住一個黑衣人,漏過去一個留給張尉。
張尉只見昏暗中有兩張符紙朝自己衝了過來,知道這便是他的敵人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招式,他出手便是蜀山迴風劍法中最有威力的一劍“風掃千軍”。按照他們的計劃,雖然張尉看不到對方的招式,可是這一招很是霸道,如果用上十成十的體力加內力從正面攻過去,對方必定迫於他的劍氣正面迎擊抵擋,並且,這抵擋的一招一定會很實,因此很難馬上變招。可是張尉從謝尚那裡學會了手腕上的小招式,可以在擊向敵人的時候快速變招,從側面反腕一劍,這一劍,則務必要又快又狠,最好能一劍就將敵人置於死地。總之,張尉既然看不見,就必須快刀斬亂麻。
張尉第一劍攜著風聲擊出,見那兩道符紙的位置果然是要死守的位置,隨即手腕一翻,一劍向這看不見的敵人的腰部刺去。他的劍刺向虛空,也不知道得手了沒有,翻手快速地又補了一劍。
這時只聽唐謐那裡邊打邊說:“Bingo。”
張尉心中不由一喜,呵呵,幹掉了第一個。
三十七 王牌
第一部 三十七 王牌
隱藏在幻象之中的宣怡、閻楷之和李巡三人看到張尉手刃了第一個敵人,都不免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這個少年他們已經教導了將近三年,若說努力用功,恐怕他比一般劍童要努力用功上十倍,只是每每到了最後殿試這一關,他總是一上場便傻站在那裡,然後就暈倒在地上,事後問他怎麼回事,那少年卻只是倔強地緊閉著雙唇。
三人中只有宣怡對這情形多少有些準備,只因她在教導張尉劍術的時發現他的劍法不再像過去一樣凝滯。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她以為這孩子終於開了竅,知道如何以心御劍,可是再仔細一看,便知道另有蹊蹺。原來,他只不過是在劍招間加入了小小的連招。宣怡不知道這些小把戲是誰教給他的,可是心裡一軟,竟然沒有點破他。她自然看得出,這些小招是專門為蜀山迴風劍法設計的,所以就算因此把這套劍法舞得行雲流水一般,再換一套劍法,便是沒用了。可是,她卻從心裡希望這眼光明澈的少年可以透過殿試,猶豫再三,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而教導術法的閻楷之和教導御劍術的李巡則最是頭痛這個少年,只覺得他的心就好像被包裹在重重鐵壁中一樣,無論如何,也釋放不出力量。此時,閻楷之有些疑惑地看向宣怡,問道:“張尉打得這麼沒章法,一上來就是不留退路的全力一擊,這不像是你教出來的啊。”
宣怡頓了一下,她明白閻楷之的意思是說,如果這不是他們製造出來的幻象,而是不知武功深淺的敵人,如此一擊,若是不能一舉制敵,便沒有還手的後力了。而殿試是考量劍童應敵的整體能力,張尉這麼打,即使殺掉了敵人,也算是落了下乘。
“這孩子,能這樣就算好了,我倒覺得這樣比較適合他,不見得所有人都是一個章法。”宣怡替張尉開脫說。
閻楷之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倒也是。”
這時候,三個人都感覺到了幻象之外的異動,便把心神抽離幻象,看向殿門處,果然發現殿監穆顯已經到了。
穆顯衝三個人點了點頭,沿著殿牆走到他們身邊盤膝坐下,把心神也沉入幻象之中,卻看見張尉直直地立在那裡,而只有唐謐和白芷薇各自在與一個敵人纏鬥。
“怎麼回事,張尉在幹什麼?”他問道。
“他剛剛已經殺掉了他的敵人。”宣怡解釋道。
“哦?”穆顯也有一點點吃驚,轉而又問:“那為什麼不幫助一組之人去,木樁子一樣站在那裡。”
宣怡立刻道:“這兩個小姑娘不需要他幫的,她們是這一殿劍童中劍法最好的兩個。”話落,幻象中的唐謐和白芷薇已經結果了自己的敵人,宣怡不禁也跟著舒了口氣。
穆顯點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凝神看了起來。
此時身處幻象之中的唐謐和白芷薇正環視四周,搜尋著後續的敵人。然而石林中一派寂靜,只有微風偶爾吹過,輕輕揚起地上的白沙。兩人明白,這是在考驗他們搜尋敵人的能力,便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唐謐故意用很大的聲音說:“張尉,你在原地防備,芷薇,你在這附近搜尋,我往前面高處去看看。”
白芷薇自然明白唐謐的意思,只是讓張尉站在原地不動未免顯得奇怪,可是讓他來回亂走,他看不見幻象,不知道哪個位置上有石筍立在那裡,豈不是很容易就露出馬腳,於是小聲說:“張尉,leftfiveste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