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護到唐謐身側。
張尉問道:“唐謐,怎麼回事?”
“此人要偷了咱們蜀山的東西出去殺人,決不能放他出去,數十萬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裡。”唐謐簡單地說。
張尉聽了,濃眉微沉,劍峰向敵,道:“好,這樣的話,拼死也不能放他出去。”
唐謐眼盯著李三,對張尉和白芷薇說:“也不知此人武功深淺,咱們只要纏住他就好,過一會兒,殿判他們看我們還未出去,一定會進來尋人。”
李三聽了,面露焦色,三個蜀山劍童已經不好對付,若是御劍堂的殿判到了,自己哪裡還有逃脫的指望,於是心一橫,小聲念起一段符咒。
三個少年只見李三在嘟囔了一句什麼之後,所有裸露出的面板上都出現了高高鼓起的青色血管,好像蜿蜒爬行在面板上的青色細蛇。他那張本來平庸的面孔,此時因為突起的血管縱橫交錯,變得猙獰無比,而左右兩邊的太陽穴上不知為何竟各出現一個金色的漩渦狀印記,彷彿是被什麼人繪在上面一般。
“怎麼還沒挑好劍?劍室很快就要自行關閉了。嗯?人呢?”三人身後傳來守在地宮門口的殿判宗巒的聲音,緊接著,赤鐵門再次被開啟,宗巒已經走了進來。
唐謐心中甚喜,只是正在對敵,不敢回頭。白芷薇則轉過身,跨前一步迎上去,著急地說:“宗殿判,此人要偷我們蜀山的東西出去作惡。”
宗巒有些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場面,隨即明白過來,溫和地對白芷薇:“沒關係,我來處理。”這話才出口,他已經一掌擊出,重重地打在白芷薇的胸口上,白芷薇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小小的身體便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然後“咚”一聲摔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唐謐用眼角瞟到白芷薇摔了出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心中驚懼不已,握劍的手止不住地抖動著,想要跑過去看白芷薇,又不敢輕易移動步伐,給對面蓄勢待發的李三可乘之機,只得緊咬牙關,強定心神,盯住對面的敵人,可是眼睛裡卻有溼熱的淚水溢了出來。
“殿判,你,為什麼?”張尉心中也是既驚又怒,迴轉身,與唐謐背對背,將劍鋒指向那間殿判,大聲質問,可是心中恨意太甚,話已說不連貫。
宗巒卻毫不理會這兩個劍童,向前走了兩步,面無表情地對李三說:“你趕快出去,這裡有我,一會兒關門時穆顯一定會來巡查,碰見就麻煩了。”
李三自己也沒料到會生出如此突變,於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一劍劈向唐謐,料想這小丫頭一定不敢硬接此招,只要她側身避招,自己便奪路而逃。誰知唐謐死心眼兒起來竟然也是十頭牛拉不回來的,她明明發覺李三此時的劍氣猶如排山倒海般傾壓過來,這一劍自己絕對是難以力敵的,可是心中卻想著決不能放走這些害死芷薇的傢伙,一定要拖到穆殿監趕來,於是將全部內力凝聚於持劍之手,硬生生扛住了這一劍。
尖利的金鳴之聲在密閉的劍室內迴響,唐謐之覺得胸中血氣翻湧,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此時張尉也已經和宗巒鬥到了一處,他無暇去看唐謐出了什麼事,但嘴上卻喊著:“唐謐,我擋住殿判,你別放走那傢伙。”
李三見一劍把唐謐震坐到了地上,順勢把她一腳踢開,衝出赤鐵門。唐謐聽著張尉的叫喊,一咬牙,忍住湧到喉頭的血氣,翻身爬起就追,然而第一步剛邁出,她便覺得腳下發虛,向前栽去。這時候,一道紅光從劍坑中激射而出,正打在她的前胸之上,她只覺得心口一暖,翻湧的血氣竟然平息了許多,一個踉蹌,卻沒有真的摔到下來。她一摸胸口,原來是那把精鐵梳子已經飛了回來,也沒多想,拔腿就往外追。
宗巒因為是殿判的緣故,對這些孩子們多少有些下不了手,他本來只打算放李三出去之後,自己就逃離蜀山,故而出招的時候處處留情,只是想纏住張尉而已。誰知這兩個劍童就像池塘裡的王八一樣,咬住了就不鬆口。他眼見著那個娃娃似的小姑娘被打倒在地上,顯然是受了內傷,竟然爬起來就去追李三,而自己這邊廂,又被這個濃眉大眼的少年粘得脫不開身。
宗巒覺自己心中也暗暗奇怪,這個劍童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當時張尉第一劍攻去的時候,宗巒與他雙劍一對,便覺得這個劍童內力不弱,可是他以為這只不過是那個劍童一時逞強將全部內力灌注於劍端,這一劍之後便不會再如此強勢了。誰知道,張尉後面的每一劍力道都是如此沉厚,彷彿體內有源源不絕的內力一般。非但如此,這套蜀山迴風劍法被張尉這個練了三年此劍法又經過謝尚指點的劍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