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大哥,隨後就來找你。這一輩子,生生死死,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家禮、家慧幾個看她痴痴站了半天,心下不免疑惑,相互遞個眼色,都圍過來勸她。繁麗看著玉芝,問道:“我拿來的提兜呢?”
進門時大家一陣忙亂,誰也沒見她拿著提兜。玉芝說:“有,有。”卻也弄不清東西到底去了哪兒。還是家慧眼尖,四顧一望,看見門口地上果然掉著一隻提兜,揀過來遞給繁麗。開啟來,竟然是五個糖坨坨,五個羊肉火燒。
家禮接過來,默默擺在家廉的棺前。繁麗長吁一口氣,安靜地摸摸棺材,在心裡說道:“兩樣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以後我會常買給你吃。”她把流著淚的臉湊過去,留戀地看著家廉,繼續在心裡跟他說道:“明天我不能來送你了,他們說,我還年輕,還要再嫁。再嫁的人,是不能送亡人上路的。我回益生堂了。你要太孤單,晚上就回來跟我說說話,我等你。你要像昨晚上那樣,我也應你。”
家慧扶住她一隻胳膊,說:“好了,回去吧。你對他的心思,我們都明白。家廉這樣走,對不住你。”
繁麗嘴上不吱聲,心裡卻說:“不,他沒有對不住我,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好。”走到門口,一隻腳已經邁過門檻了,她又回頭指著棺材底的油燈,哀哀地望著家禮說:“大哥,晚上別讓這盞燈滅了,好歹給家廉做個伴兒。這屋裡空蕩蕩的,太冷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