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在一隊隊鉤鐮兵和一隊隊長槍兵的相互配合之下,鐵騎兵的馬腿剛剛被砍斷,就有一名長槍兵扎破了馬上騎兵的胸膛。
曲三尤為狠辣,雖然沒有畢再遇的驍勇,但是掌中一柄鐵劍,卻是如毒蛇吐信,一刺即收,每刺一下,都是精準地刺擊在鐵騎兵的咽喉之上,看著雖無畢再遇兇猛,但是殺傷的敵兵數量,決不會比畢再遇少上多少。
就算是雙腿不便的馮默風,也衝到了戰線的最前列,肋下一對鋼拐,每點一下,都能準確的點在一名鐵騎兵的太陽穴上,做到一擊斃命。
嶽無笛在中軍之內,胯下有一匹黃鬃馬,看著前線的壯烈搏殺,心潮一時澎湃,卻是按捺住自己出手的**。他知道,即使不用自己出手,兩翼的兩千名鐵騎兵,也難以對北伐軍造成多大的威脅了。
畢再遇的勇猛,曲三和馮默風的狠辣,都很好的驅逐了這些北伐軍第一次上戰場的恐懼。六年多日夜不停的艱苦訓練不是白費的。縱使六年前只是一隻綿羊,到了現在,也蛻變成了一隻狼了。
殺人如麻,視死如歸,是對這些第一次上戰場的北伐軍最好的詮釋。步兵對陣騎兵,面對對方強大的衝擊力,天然就有劣勢。但是銅錘兵和鉤鐮兵的日常訓練,恰恰就是針對騎兵的,因此他們面對千騎衝鋒。或許有顫抖,有興奮,有緊張,卻決不會有害怕。
前排的同袍倒下,後排的將士就如復仇者一般,將對面的仇人用銅錘砸死,用長矛扎死。
短短一刻多鐘,兩翼的鐵騎兵就陷入了宋軍的合圍之中。衝鋒的空間在不斷的被壓縮,騎兵的優勢在不斷地被削弱。面對數倍於已的宋軍,鐵騎兵再無抵抗之力。
眼見兩翼的鐵騎兵被宋軍淹沒,眼看就要全軍覆沒,金兵主將痛苦的嘶吼一聲,不得已停止了正面衝鋒,此時距離宋軍還有二百步之遙。對方的床弩,仍自不要錢一般地激射過來。
金兵主將再是不學無術,也明白了現在繼續衝鋒,只有徒然送死。一萬名鐵騎兵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五千,金兵主將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將這五千名鐵騎兵帶回城池之內,依靠堅城拒守,城內還有兩萬名步兵,守住城池,他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撤!撤退!”金兵主將大聲嘶吼,並且撥轉馬頭,第一個向城內衝去。
兵敗如山倒,見到主將敗逃,金國鐵騎兵哪裡還有心思向前衝,一時爭相逃竄,前軍被後軍踐踏,軍陣大亂。
“放箭!”孟宗政一聲令下,位於前線的床弩兵立刻再度砸下機括,床弩激射!
逃竄中的金國鐵騎兵陣型密集,在床弩的激射之下,傷亡更是慘重,短短三百步的距離,硬是又留下了兩三千具屍體,才成功逃亡到了城門之內!
“攻城!”不待金兵緩過氣來,佈置城防,在嶽無笛的授意之下,韓侂冑便大聲下達了軍令。
仍是孟宗政的第五軍率先攻城。城牆上倉促之間,只有弓箭手放箭進行壓制,什麼滾石檑木,一概沒有。
孟宗政一聲令下,撞木車在幾十名宋軍的推動之下,轟然向前,兩翼和前排各有大盾兵護衛,城牆上不怎麼密集的羽箭,根本就攻不破大盾的防禦。
大隊宋軍蜂擁到了城牆之下,前面的人被亂箭射死,後面的宋軍也沒有絲毫的恐懼,只顧將雲梯豎到城牆之上。
雲梯被金兵推到,後面補上的宋軍立即將雲梯重新豎起。不斷有宋軍爬上雲梯,一個人砍殺城牆上三五名金兵,砍死一兩人後,被人將雲梯推到,摔將下來。
曲三從雲梯從雲梯登上了城樓,一柄鐵劍連點數下,便將那片城垛上的三五個金兵殺盡,後面的金兵剛剛補上來,狼牙棒還沒砸下,咽喉就已被曲三刺破。
一瞬間,從這具雲梯上,不斷地有宋軍爬了上來,當先一個正是畢再遇,他大聲對曲三嚷嚷道:“好小子,敢搶老子的先登之功,殺光金人之後,老子要跟你比劃比劃!”
曲三恍若未聞,手中長劍絲毫不停,長劍在戰場之上,本不是利器,但是在曲三手中,卻成了殺人如麻的兇器,桃花島上招式繁雜的落英神劍,被他捨棄,只用平生內力催動長劍,快速地刺出,收回,帶走一個個金兵的性命。
畢再遇見曲三殺得慘烈,不由大叫一聲,掌中一對擂鼓甕金錘四周橫掃一圈,便將好幾名金兵的腦袋砸碎,論起殺敵,他不認為自己會比那個傢伙差。
城牆上的金兵一邊匯聚人手,想要將曲三和畢再遇這一隊宋軍殺死,補住這個缺口,一邊拼命地放箭壓制著城樓下想要繼續登城的宋軍。
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