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格從未見過他這般耍無賴的模樣,不免覺得新奇,不過頸間熱乎乎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要躲開:“別啊,我圓子都煮好了,不吃多浪費。”
只可惜公子晉卻充耳不聞,只是攬著他不放手,向安格掙扎了幾下,卻不料看起來瘦削的公子晉手勁大得很,他的掙扎壓根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向安格心中無奈,索性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道:“我說你夠了啊,又不是小孩子。”
誰知道下一刻,公子晉驀地抬起頭,近距離看,他的眼睛更是深不見底,帶著一種弄弄的誘惑,似乎一望進去,就會丟失自己的心,向安格原本的話都嚥了回去,張了張嘴巴,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記了。
公子晉顯然對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滿意,事實上,從昨晚開始,他那顆沉寂的心就不再滿足於現狀了,只是幾年來的親密無間,讓向安格完全放下了心防,一時之間並沒有注意到公子晉越來越過分的舉動:“早安吻。”
落在額頭的親吻帶著特有的溫度,似乎連著那一片的肌膚都燃燒起來,向安格的臉頰緋紅一片,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聽見門外傳來向安泰的聲音:“哥,你在哪兒呢,喊我起來自己不會還在睡吧。”
一聽見向安泰的聲音,向安格詭異的產生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感覺,飛快的推開公子晉,忙不迭的走了出去,臨了還惱羞成怒的喊道:“快起來,多大的人了,好胡鬧。”
雖然捱罵了,公子晉的心情卻是大好,施施然的起床穿上衣服,即使是數九寒冬,他身上的衣裳依舊顯得十分淡薄。
等公子晉走出去,兄弟兩個已經吃上了,他挑了挑眉頭,也不在意的坐下來,自給自足的開始動手吃飯,向安格掃了他一眼,顯然還在記掛方才的事情,並沒有說話。
倒是向安泰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還在唧唧咋咋的說話:“哥,待會兒我們是不是要去給卞爺爺拜年。”
向安格看了一眼公子晉,見他一副淡然的模樣,又覺得自己似乎小題大做了,早安吻什麼的,似乎也還算正常。
這般想著,向安格也暫時放下了方才的彆扭,點頭說道:“嗯,吃完早飯就過去,今天可能還會見到二師兄。”
今天的拜年,公子晉倒是不能一塊兒過去,昨天不去周家過年,周家外公已經有些意見,要是他今天還不過去拜年,恐怕是交代不過去。
故而,等卞云云抱著期待開啟門的時候,門口只有兄弟倆個,左看右看也不見公子晉,她忍不住問道:“你那朋友呢,今天不過來嗎?”
向安格無奈了,只能說道:“子晉去他外公家了,昨天你說的建議,我也問過子晉了,他說沒興趣。”
雖然早有預料,但卞云云還是有些失望,無奈說道:“那行吧,哎,他真是吃這碗飯的料。”
裡頭的卞老爺子也聽見了幾分,扯著嗓子喊道:“云云,子晉那小子,不是你們圈子能留下的人,少打他主意。”
卞云云自來知道,自家爺爺對時尚圈子並不喜歡,總覺得他們弄出來的東西都是奇裝異服,連忙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磕頭拜了年,自從向奶奶去世之後,向安格再一次受到了紅包,心中不免有些感觸,倒是向安泰沒有多餘的心思,拿著紅包便喜氣洋洋的,說了一連串的吉祥話,倒是哄得卞老爺子樂不可支,還說道:“你這小子,比你哥哥會說話。”
過了沒多久,向安格果然見到了自己的二師兄陸紅軍,他帶著老婆孩子一塊兒上門拜年。陸紅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跟陸博是完全不同的人,臉上帶著幾分嚴肅,跟卞老先生沉下臉來的模樣有幾分相似,就是話多的卞云云,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
倒是陸博的母親,看著是個很慈善的婦人,還給他們都準備了紅包,拉著向安泰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實在是難以想象,陸紅軍這般看起來嚴謹認真的男人,會生出陸博這般天馬行空的兒子。有自家老爹在,陸博也顯得老老實實,只是偶爾揹著他爹的時候,還會跟向安格擠眉弄眼一番,弄得向安格哭笑不得。
陸紅軍雖然看起來嚴肅,但並不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對於自家師傅時隔多年才收下的弟子,也是關心的很,考校的一番,見他知識紮實,言談有物,心中便多了幾分滿意,還說道:“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儘管可以來問我,雖然我比不得師傅,但總有幾分經驗。”
向安格對於這位二師兄的印象也不錯,連忙點頭,陸紅軍這才滿意,還要再說什麼,那邊卞老爺子已經不耐煩的說